马真沉默着和张修俩人并肩行走在街道上。
“这些年以来,我每天早上,都要在这些地区里走一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下雨,我都没有间断过。“
这地区是属于他的。他走在这些古老而宽阔的街道上,心里总是充满了骄傲和满足,就正如大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士卒,帝王在巡视自己的国土一样。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被诸葛亮看重的原因。
能一个人身处于敌阵之中,还能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这的确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张修了解他这种感觉,他也有专门属于他自己的产业。
“我若是你,我很可能也会每天这么样走一趟的。“张修道。
“你一定会的。“马真微笑道:“毕竟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张天师是一个非常热爱生命的男人。”
“只不过我有的时候还是会破例一次的。“张修如实道。
他实在是一个好脾气,毕竟如果不是好脾气的话,他怎么能获得天师的称号呢。
马真摇了摇头笑着道:“你绝不会的。“
“可是今天……“张修想要些什么。
马真打断他的话道:“尤其是今天,更不能破例!“
张修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为什么?“
马真迟疑着,目光沿着街道两旁古老雅的店铺一家家看过去,眼睛里仿佛充满了悲伤和留恋,过了很久,才缓缓的道:“因为今天已是我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张修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的看着他道:“为什么会是最后一次?“
马真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道:“你知道我的上司是诸葛先生吧。“
张修闻言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他在不知道吧。可是他也不懂马真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马真忽然握紧了拳头缓缓的道:“我为先天无极门办事八年。这八年内实在是做了不少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张修闻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马真又道:“昨天晚上,诸葛先生传来了消息。”
“嗯。”张修点了点头道:“看来他老人家也来了。”
“不。”马真摇了摇头道:“他要我去投案自首。”
“什么!”张修非常震惊的望着马真,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丝难看的笑容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马真苦笑道:“这是真的。并且就这一句话,也没有交待下件事情做什么。”
张修闻言不在话了。他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诸葛亮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八年了下线给毁掉呢。
其中原因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到了这里马真微微叹了一口去道:“不过也索性。我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尚未婚娶。否则的话,我的妻子和儿子一定会跟着我进去受苦的。”
“你想怎么做?”张修苦涩的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诸葛亮为什么会这么做。
只见马真微微叹息了起来道:“我已经把我暗中做的那些事情交给了廷尉署。”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张修闻言沉默了起来。
“虽然是他找我来做这些事情的。并且在做这些事情之前,都已经提前告诉我,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不怕。因为他老人家,一向受到我的尊敬。我不恨他。毕竟诸葛先生他老人家事情已经得明明白白了。是我自己答应的。“
张修闻言强笑着望着马真道:“我送送你吧。”
“我一向不喜欢送行。“马真摇了摇头离别总是令人伤感的,他虽然轻生死,却重离别。
尤其是在一大队沉默的廷尉署和皇城禁卫军面前。
张修只能沉默着,目送马真被封住体内的七经八脉,然后被对非常侮辱的带走。
他这一生之中,这是第一次想要冲过去给那个家伙一巴掌。不过他停住了。
他知道别人为什么没有看到自己和马真这个重刑犯呆在一起没有走的原因。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先天无极门派来应战的高手之一。
这个时候哪怕是对在想要违背约定提前杀了自己,也不敢乱动。
因为诸葛亮依旧是率领着大军在北疆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只要镐京城内有任何意外的情况。诸葛亮不介意送任何人下地狱。
亦或者是,诸葛亮巴不得他们这些人乱动呢。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用更加粗暴有力的办法解决掉任何人。
剑气纵横,宏伟壮观的山峰依旧是矗立在城外。
张修远远的望去雾气还没有彻底的散尽这道观的确就像是飘渺在白云间的一座天宫一般。
张修穿过院子,走过香烟绦绕的大殿,从后面的一扇窄门走出来,忽然发现一个青衣高冠的道人,正站在梧桐树下,冷冷的看着他。梧桐没有落叶,后院中的秋色却更浓。
对的一双发亮的眼睛,在白雾中看来,就像是刀锋脑习着寒光,一阵风吹过,张修忽然发现他肩后剑穗飘飞,竟背着口乌鞘长剑。
只见对突然手一反,长剑已出鞘。
“好剑。”张修不由的惊呼出了声音。剑光如一溉秋水。道人以指弹剑,剑作龙吟,龙吟声中,四面忽然又出现了三个装柬和他一样的高冠道人。四个人,四柄剑。
他们四人的剑法妙流动,虽然还不能和南宫无敌、柳玉已经石雁这种绝世无双的剑客相比,可是剑走轻火,意在剑先,
已经是天下间的一流高手。
何况这四人之间配合的结构密,配合无间,四柄剑竟仿佛有四十柄剑的威力。
张修竟似已连还击施法的机会都没有。剑光如。他就像是一条已落入里的大鱼,在中飞腾跳跃,却还是逃不出去。剑已收紧。
只见张修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只可惜你们这些人错了。“
没有人问他错在哪里了。就算有人问,也已来不及。就在这一瞬间,张修已突然出手,只见他的身子溜溜一转,手掌已托住了其中一人的右肘,轻轻的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