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眼睛又发亮,立刻问道:“你要我两句什么话?”
如果只是两句话的话。那还好办!
张修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前天晚上带回来的人有没有姓杨或者是姓仇的?还有这些日子到底有多少的陌生人在这里?”
六哥脸色突然变了,太监们的脸色也变了,突听一个人在门口冷冷地说道:“这小子不是来赌钱的,是来捣乱的,你们给我打。”
这人说话尖声细气,正是那长得像老太婆一样的太监总管。
“打!打死这小子!”那六哥第一个扑上来,一种太监们也跟着扑过来,连抓带咬,又打又撕。
张修当然不会被他们咬到,可是也不能真的对这些半男不女的可怜虫痛下杀手。
再说了这是皇宫脚下。为了防止有高手发现自己。张修只有先制住一个人再说。
擒贼先擒王,若是制住了那六哥,别的人只怕就会被吓住了。
张修此时伸出了手左手轻轻一带,就已将他的腕子托住,右手轻轻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他百把多斤重的身子就被打得往后直倒。
屋子里全是人。他倒下去,还是倒在人身上,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已毫无血色,嘴角却有鲜血沁出。
张修怔住,刚才那一拳,他并没有用太大力气,绝不会把人打成这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对方捂着喉咙,就好像里面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并且眼珠子也渐渐凸出。
张修此时忽然发现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左胁之下,竟已赫然被人刺了一刀,刀锋还嵌在他的胁骨里,直没至柄。
无论谁挨了这一刀,都是有死无活的了,屋子里的人实在太多太乱,就连张修都没有看出这是谁下的毒手。唯一的证据只有这把刀。
他冲过去,拔出了这把刀,鲜血飞溅而出,麻六哥的人又往后倒,倒下去的时候,仿佛还说了句话,却没有人听得清。
太监们已一起大叫了起来,大叫着冲出去:“快来人呀,这儿杀了人了,快来抓凶手!”
张修虽然绝不会被他们抓住,可是这群太监会做出什么事来,连他都想象不到。
他也不愿意去想。三十六着,走为上策。直接缩地成寸来到了屋外。
他的人已蹿了出去。只见四面八方都已有人冲过来,有的拿着刀,有的提着棍子。
然而等着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发现张修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城墙里面是太监的窝,城墙外面却已赫然多了好几排弓箭刀斧手。
张修见状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看来这镐京城内,还真的不是陪什么可以聊天,可以赌钱的地方啊。”
城垛子很宽,有俩个人并肩而行,朝着张修的方向走来,在他的后面也走过来了的俩个人,
这四个人的服饰都极华贵,态度都很高傲,气派都不小。
“石雁你擅入禁城,刀伤人命,还不束手就擒!”他显然并不是个很有幽默感的人,遇到了这种人,张修见状只有苦笑。
对方显然就把最近进入镐京城内的陌生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贫道就是手里有刀的,也并不一定杀了人,杀了人的,手里并不一定有刀。”张修摇了摇头说道。
一人皱眉说道:“杀人的不是你?”
张修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他若说不是,就一定不是,我知道石雁这人从来不说谎!”
其中一人闻言冷冷的说道:“从来不说谎的人,我倒还没有见过。”
“那么你今天只怕就已见到俩个!”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南宫无敌就降落到了张修的身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顺到了一个鸡腿。
随即就再次恢复到了自己原来的长相。
一人见状淡淡的说道:“南宫先生若说他从不说谎,杀人的就一定不是他!”
有人本来想开口的,却也闭上了嘴。
“更何况,像这种人,就算再死一万个,也和我们全无关系,南宫先生和石雁道长想必也看得出我们并不是为此而来的!”
“擅闯禁城的罪,这次也可以免了,因为过几天晚上一定会有第二次!”
“先天无极门的高手们,都是旷绝古今,天下无双的强人,过几天的一战,想必也一定足以惊天动地,震铄古今。”
“只要是练气士的,我想绝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一战!”一人微笑着望着俩人。
“我们虽然身在皇家,却也是修道的人,故我们也一样想见见先天无极门诸位高人的风采,更想见识见识石鹤真人那天下无双的剑法。”
南宫无敌咬了一口鸡腿含糊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们会,加倍防守,布下埋伏,让外人根本来不得观战!”
对面的一人缓缓的说道:“但我们却并不想做这种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更不想因此而得罪天下英雄!”
他慢慢地接着道:“一个人既然出身在草莽,就不该忘了根本,这一点南宫先生和石雁道长想必应该明白的!”
“说来说去,你们应该希望我们能答应你们什么事情吧!”南宫无敌扔掉了鸡腿随意的往身上摸了摸说道:“啧!事条子真多。”
一人一挥手。只见一沓子纯玉制成的书简飞到了俩人的面前说道:“这是请柬。不论先天无极门的高手来多少我想都已经足够了。”
“明日我们将会对整个禁城布下密不透风的防御的!”
“身上没有系这请柬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敢擅入禁城一步,一律格杀勿论!”
南宫无敌和张修俩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真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我们做不了主。”南宫无敌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应该去找石鹤真人。”
对面闻言笑的更加开心了起来说道:“石鹤真人已经同意了。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把请柬直接交给俩位!”
南宫无敌和张修俩人不由的对望了一眼。伸手一人拿着一块玉简,把其余的收起来转身就离开了。
慢慢地走下城楼。城下的弓箭刀斧手忽然已走光,走得就像他们出现时一样干净利落。守卫禁城的军卒,当然都是久经训练的战士。
他们的武功虽不高,可是弩硬弓强,刀快斧利,再加上兵法的部署,无论什么样的高手遇见他们,都未必有把握能对付得了。何况,大内的护卫中,也一定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绝杀的秘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