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霜跟着点了点头,“他现在已是南齐之主,再不是曾经的定王,身边大内侍卫不在少数,这些还都是明面上的。”
见她这么说,南宫宸亦深有同感,只听他道:“而我放在南齐皇宫里的暗棋在近段时日也已被他差不多都拔除干净。”
“你在南齐皇宫内也有暗棋?”她惊讶,随即想想也是了,南宫宸是无垠宗宗主,列国皇室哪家没有他无垠宗的人在里面。
他说现在那暗棋已被拔除的差不多,想来齐晟渊一早也就知道那南齐皇宫里的不干净。
她换了个舒适些的角度窝在他怀里静静开口:“南齐如今与西岐合盟共同对付东向,东向看端木寒的样子已是在死撑硬抗,我还着时担心不已。”
“而南齐又是外祖他们打的头阵,左右都是件让人为难之事。”
见她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他心中微叹,她就是这么爱操心,以前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了。
于是温柔安慰:“要不让北齐助你?”
“北齐与西岐可是姻亲,如此你就不怕你那丈母娘活拆了你?”她难得好心情的调笑起来。
“我的丈母娘早已不在人世,又哪里来的丈母娘?”他挑起一缕她的发丝,放在鼻端嗅了嗅开口。
她则伸手夺回那缕发丝道:“许久不见,你这挑拨动作是越来越娴熟,也不知你这般挑拨过多少美人?”
这话听得他心中一荡,遂轻笑出声,“我心中从始至终的美人只有霜儿你一个。”
“少贫嘴、”
二人又闲聊了会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她迷糊的睁开眼眸,只觉夜间发生的一切就似一场梦。
不用问,他肯定是趁天没大亮时就离开了,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来,明明她与他才是夫妻,现在弄的她这好像在偷情似的。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躺在寝塌上的她抬手想撑起身来唤半夏进来,却在这时手肘碰到一物。
沿着手肘碰着的地方慢慢往上瞧去,就撞进了一双深紫色的瑰丽眼眸里。
她惊了一下,是他!
他没走?!
见她一副看着自己发愣的模样,他柔和的笑了起来,“夜间不是与我聊的很是热火朝天吗,此刻这又是什么表情?”
乐无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清醒了些,他没走,直到此刻还躺在她这寝塌上。
此刻她也真是纠结的要死,他若离开,她就会想,他这次没有离开,她又担心被人发现。
想到这,她心突然就跳了起来,她还真怕他被人发现,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为他带来麻烦。
毕竟现在二人这身份一个是东向皇后,一个确是北齐皇上。
她皱起眉来急急开口:“怎么你此刻还在这里,你应该在天色未明时离开才是。”
见她这么说,南宫宸只觉自己亏欠了她很多,情不自禁的拽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酌一口。
“我决定再不离开你的身边,既然你不愿随我去北齐,那便让我留在这东向陪你。”
闻言,她眼角弯了起来,心里是甜蜜的,但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妥:“你不怕端木寒见着你?”
“我与我妻子在一起,怕什么?”
“我是他名义上的皇后,他是东向皇上,总要顾及他的面子,且当初那已故太后是再三请求我留在东向,既然选择留下就要负起这留下的责任。”
“现在总不能因为你我关系而坠了他的面子及名声不是?”
他用下巴抵了抵她的额头,“霜儿这是不愿我整日与你在一起?”
闻言,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才是,他则继续开口:“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需得想个办法让你摆脱这东向皇后身份。”
见她又异议要说话的样子,他挑眉道:“难道霜儿你想继续做这皇后?”
“那还不如来我身边做我的皇后。”他颇有些孩子气的开口。
见他不再说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妥协了,她没想到南宫宸还有如此孩子气厚脸皮的一面。
于是淡淡开口:“此事以后再说,你要待在这便待在这好了,左右我也很是想你,也正好让我解解这相思之苦。”
话落,就见他双眼一亮,“霜儿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二人正说着话,这时就见半夏掀起寝塌上的帷幔,当看到榻上躺着一男子身影时吓了一跳,又怕尖叫出声,忙用手捂住口鼻。
“姑爷!”
已有许久没曾叫过的称呼乍一叫出竟是说不出的顺口,见此南宫宸唇边笑意更浓,倒是乐无霜颇觉尴尬。
待二人用完早膳在殿外散步时,半夏开口:“娘娘,姑爷难道就这么住在咱们这凤临宫里?”
她身为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对这件事有些怕怕的,毕竟这里是东向的皇宫,而东向皇上也会时常来这凤临宫里坐坐,万一这二人碰上了该如何是好。
“他的存在,皇上是知道的,我与他南宫宸是结发夫妻,是拜过天地的,若端木寒真对此事有意见,那我走人就是。”
“在这个宫里过得太无趣,我早就想出去宫外生活,海阔天高任鸟飞,这样的生活才是我心所向。”她说。
“可是、可是奴婢知道姑爷已做了北齐的皇帝,如此姑爷能够放下北齐?”
“他能毫无顾忌的来到这里,说明一切事情他都已安排妥当,若是可以,真想现在就与他一起离开这座牢笼。”
见她这么说,半夏便也放下心来,左右她是侍候在主子左右,主子去哪她去哪就是。
最近这段时间端木寒很忙,一直忙着东向与南齐之间的战事,二是得了那个金矿的地址,正在大力挖掘着那座金矿。
听说那座金矿在端木寒的人找到时已被端木云手中的人占领。
期间二人手下是大打出手,而端木云的残存势力又岂能与他端木寒这个一国之君的力量比。
是以也只一个来回不到,端木寒便将那座金矿占据已有。
东向与南齐及西岐之间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在有了这超出估算的金银堆砌下,竟然勉强与南齐那两方打的平平。
前方战报传来的消息,外祖他们也还安好,只是她乐无霜不知什么原因这心始终提着。
而此刻,北齐燕京皇宫里,飞绫却大发雷霆,“岂有此理,将那人直接给本宫拖出去仗责致死!仗责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