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纯轻叹了一下,道:“薛周气量狭时常恃强凌弱,我不过是见他势大,不得不屈从之而已,哪有什么忠心!”
谋士道:“这就是了!雍宁当年为绿林军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反被薛周逼走。如今领兵返回荆州,一呼百应,迅速拿下平春、随州、襄阳等地,站稳了脚跟。再加上坐拥扬州、徐州、交州的王丰更是用兵如神,法力惊人,自领兵以来,鲜少败绩。薛周与之相较,简直不值一提。将军既然愿意屈从于薛周,为何又不愿意归雍宁?咱们先派人过去看看,倘若那边的条件还可以,归顺过去似乎也无不可。不但前程更加远大,而且还能与家眷团聚,也不用拼命厮杀,岂不三全齐美?”
周纯闻言,顿时心动,点头道:“好,既如此,你可为使,前去雍宁处查看情况。”
那谋士本就出身鹿门山,当即领命上岸,去见雍宁,待了不久,便即返回,一路上宣扬雍宁之军秋毫无犯,而且还带回了数百封将士们的家眷写的书信,分发给平春军的将士。众将士当即哄抢,乱作一团,得到书信的将士喜极而泣。没有得到书信的将士们则满怀希冀地看着岸上,尽皆全无战心。
周纯见状,也不理会,问谋士道:“那雍宁怎么说?”
谋士道:“雍宁承诺,只要将军愿意归附,不但仍旧率领原有兵马,而且今后还将一视同仁,大加重用。众将士的家宅产业分毫不动,此外还另有赏赐。今后克平中原,匡扶天下,将军不失封侯之赏。”
周纯闻言,沉吟了片刻,叹道:“薛周确非明主。今后得天下的,必是王丰、雍宁。天数如此,我也只能顺应天命而行了。”
当下周纯遣人向雍宁表示了归顺之意。
雍宁闻讯,顿时大喜,当即驾小船与周纯在汉水之上会面,一番交谈,周纯极为满意,对归顺雍宁再无疑虑。
当下雍宁请周纯协助攻打薛周。周纯新附,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当即欣然从命,即领兵回走,在武昌城外与领兵赶来的薛周相遇。
周纯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打了薛周一个措手不及,双方正混战间,雍宁和潘刺史领兵杀到,当即加入战团,薛周顿时抵挡不住,当即大败,折兵大半,只得退入武昌城中坚守。
雍宁让潘刺史领兵围城,自己则率领万余兵马往西,去堵截竟陵军和长沙军的退路。
竟陵军和长沙军本就被赵江率领着四五万兵马纠缠得无法脱身,闻听雍宁又堵住前路,顿时慌了神。
两军主将正没奈何,就听雍宁遣使求见。二人当即接见。原来却是雍宁邀请二人在江上会面。
竟陵军的主将名叫黄灏,沉吟了许久,这才道:“雍宁能率军抵达这里,必定是已经击溃了薛周的兵马。他不立刻攻击我们,却要求与我们会面,必定是存了让我们归顺的打算。你对此怎么看?”
长沙军的主将名叫刘璟,闻言想了想,道:“如今我们已经被雍宁和赵江堵截在了中间,进退不得。死战必败,不如去听听雍宁怎么说。”
黄灏闻言,顿时知道刘璟已经有了归顺雍宁之意,当下原本迟疑不定的黄灏也瞬间偏向了归顺,于是点头道:“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情况吧。”
于是二人乘坐小船出了军阵,与雍宁在江心会面。不得不说,身负潜龙气运的雍宁还是颇有魅力的,一番交谈,黄灏和刘璟都对雍宁的气度颇为折服。又听闻平春军的周纯已经归附雍宁,薛周更是大败,困守武昌,败亡指日可待。二人自然不会陪着薛周败亡,在得到雍宁善待自己的保证之后,当即写了表文,愿意归附雍宁。
至此,雍宁已经收复了襄阳军、平春军、竟陵军和长沙军,加上他和潘刺史率领着进入荆州的四万余兵马,其麾下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十万人。若再算上赵江的四五万兵马,则其总兵力达到了十五万之多。
而且收降了竟陵军和长沙军之后,荆州与扬州便已经连成了一片,雍宁之军再不是深入敌后的孤军了。
当下雍宁一边写了战报,将情况上报王丰,请令定夺,一边又督率各军赶到武昌,准备攻城。
战报传到王丰手中,王丰当即大喜,传示众将,言语之中对雍宁颇为夸赞。众将见状,顿时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丰与于乘龙等人分析了眼前的形势之后,认为如今自家兵马的重心应该转到荆州那边,先拿下荆州,再图北方。但淮北这边却也不能立刻就撤,必须要拖住陈八斤的主力,防止他分出兵马去荆州搅局。
于是王丰写了书信,委任雍宁为荆州经略安抚使,全权负责荆州战事。又发文回金陵,请王父调拨钱粮军械,为雍宁助战。
至于修士层面上,王丰却并没有再给雍宁派去支援。一来是淮北这边,陈八斤军中的旁门左道之士极多,自己也紧缺人手,二来则是荆州那边有鹿门山的修士帮助雍宁,并不缺人。
果然,那薛周战场失败,当即发动蛙族的妖怪和自己这些年招揽的旁门左道之士出手,试图道法取胜,却反被鹿门山的修士抓住机会,连续几场斗法,将薛周身边的修士杀的大败,死伤惨重,很快便再不成气候了。
薛周无奈,只得向留守南阳的吴寒,驻兵江陵的袁福和更南边的衡阳军求救。同时,薛周暗地里还遣使向陈八斤求援。
不过薛周派给陈八斤的信使刚出武昌城便就被鹿门山的修士给截杀了,求援信根本没有送达陈八斤手中。
至于给吴寒、袁福和衡阳军的求援信,鹿门山的修士却并没有拦截,打的就是围点打援,在野战之中消灭对方兵力,以减轻日后攻取各城难度的主意。
吴寒和袁福以及衡阳军那边都念及唇亡齿寒,当即出兵来援。不过吴寒之军却被襄阳军半路击败,复又退了回去。袁福的兵马顺江而下,快要抵达武昌时,又被雍宁布下的伏兵击败,狼狈退回。
至于衡阳军,出兵到了长沙,正在攻城,却不料交州那边的徐豹忽然兵出梅关,直逼衡阳。衡阳军闻讯,只得急忙回撤。谁先岭南西路的宗元兴也忽然领兵近万过灵渠,顺湘水而下,数日之内便抵达了长沙,将正在撤退中的衡阳军给截住,一番交战,衡阳军大败,残部退到衡山时,再次遭到徐豹的伏击。其主将战死,两万兵马或死或降,很快烟消云散。
徐豹和宗元兴当即合兵一处,过长沙,出洞庭,直逼江陵。
在这种情况下,荆州的局势可以说已经彻底抵定了。但薛周却仍旧不甘心失败,负隅顽抗,最后雍宁按捺不住,发动总攻,经过一番血战,终于攻破武昌,薛周死于乱军之中。
那袁福也有许多蝠妖相助,也不甘心失败,出战领兵顽抗,交战之中,被徐豹一箭射死,江陵随即被夺取。
随后,雍宁督率各军金币南阳,把守南阳的吴寒见大势已去,只得举军投降。
荆州之战,从薛周出兵袭击九江算起,到雍宁翻越桐柏山袭击荆州,再到如今雍宁大军全取南阳结束,总计历时两个半月,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路高歌猛进,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绩。
如今雍宁督率的荆州各军,其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之巨,完全是一股不可忽视的,足以左右天下局势的力量了。
消息传到淮北,王丰顿时大喜过望,陈八斤却面色难看至极,思前想后了许久,这才道:“王丰兵强马壮,自己却不称帝,反而在数月之前搞出了什么推举人主的戏来。这雍宁也是人主的有力人选之一。如今雍宁拿下荆州,声势大涨,只怕下一步王丰就要将他推上人主之位了。不过朕听说,当日他们选出的人选之中,还有王丰的父亲和于乘龙、于畏等人,都是有力的竞争者。那于畏坐镇徐州,拥兵十余万,势力也不小。于乘龙兵力虽相对少的多,却尽皆精锐,其本人在军中的威望极高。王父更是王丰的生父,身份不同寻常。以朕之见,倘若让王丰整合了扬州、荆州、徐州、交州、幽州之力,则不但再难以制服他,反而我们要担心他会来攻打我们。唯今之计,只有设法挑起他们内斗。众将听令,立即派人去扬州散布流言,就说雍宁和于畏欲要自立为王,脱离王丰控制。再去徐州和荆州散布流言,就说王丰欲要让王父称帝,日后要将人皇之位传给他自己的儿子。因此准备将威胁他家帝位的雍宁和于畏给除掉。”
战报传到王丰手中,王丰当即大喜,传示众将,言语之中对雍宁颇为夸赞。众将见状,顿时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丰与于乘龙等人分析了眼前的形势之后,认为如今自家兵马的重心应该转到荆州那边,先拿下荆州,再图北方。但淮北这边却也不能立刻就撤,必须要拖住陈八斤的主力,防止他分出兵马去荆州搅局。
于是王丰写了书信,委任雍宁为荆州经略安抚使,全权负责荆州战事。又发文回金陵,请王父调拨钱粮军械,为雍宁助战。
至于修士层面上,王丰却并没有再给雍宁派去支援。一来是淮北这边,陈八斤军中的旁门左道之士极多,自己也紧缺人手,二来则是荆州那边有鹿门山的修士帮助雍宁,并不缺人。
果然,那薛周战场失败,当即发动蛙族的妖怪和自己这些年招揽的旁门左道之士出手,试图道法取胜,却反被鹿门山的修士抓住机会,连续几场斗法,将薛周身边的修士杀的大败,死伤惨重,很快便再不成气候了。
薛周无奈,只得向留守南阳的吴寒,驻兵江陵的袁福和更南边的衡阳军求救。同时,薛周暗地里还遣使向陈八斤求援。
不过薛周派给陈八斤的信使刚出武昌城便就被鹿门山的修士给截杀了,求援信根本没有送达陈八斤手中。
至于给吴寒、袁福和衡阳军的求援信,鹿门山的修士却并没有拦截,打的就是围点打援,在野战之中消灭对方兵力,以减轻日后攻取各城难度的主意。
吴寒和袁福以及衡阳军那边都念及唇亡齿寒,当即出兵来援。不过吴寒之军却被襄阳军半路击败,复又退了回去。袁福的兵马顺江而下,快要抵达武昌时,又被雍宁布下的伏兵击败,狼狈退回。
至于衡阳军,出兵到了长沙,正在攻城,却不料交州那边的徐豹忽然兵出梅关,直逼衡阳。衡阳军闻讯,只得急忙回撤。谁先岭南西路的宗元兴也忽然领兵近万过灵渠,顺湘水而下,数日之内便抵达了长沙,将正在撤退中的衡阳军给截住,一番交战,衡阳军大败,残部退到衡山时,再次遭到徐豹的伏击。其主将战死,两万兵马或死或降,很快烟消云散。
徐豹和宗元兴当即合兵一处,过长沙,出洞庭,直逼江陵。
在这种情况下,荆州的局势可以说已经彻底抵定了。但薛周却仍旧不甘心失败,负隅顽抗,最后雍宁按捺不住,发动总攻,经过一番血战,终于攻破武昌,薛周死于乱军之中。
那袁福也有许多蝠妖相助,也不甘心失败,出战领兵顽抗,交战之中,被徐豹一箭射死,江陵随即被夺取。
随后,雍宁督率各军金币南阳,把守南阳的吴寒见大势已去,只得举军投降。
荆州之战,从薛周出兵袭击九江算起,到雍宁翻越桐柏山袭击荆州,再到如今雍宁大军全取南阳结束,总计历时两个半月,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路高歌猛进,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战绩。
如今雍宁督率的荆州各军,其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二十万之巨,完全是一股不可忽视的,足以左右天下局势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