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五步帮一人,千里不留名。李剑索性大起来“两位姐姐不必多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见了!”着,李剑就招呼高峰要留开。而高峰在边上看着,想笑又心知不妥,实在憋得难受就接连咳嗽几声才遮掩过去。
“恩公留步”那两名女子见李剑要走,连忙紧走几步。
李剑狐疑地停下,这是要赖着我了?
“恩公请听我们,如今我们也不知身在何处”那两名少女看着李剑,期期艾艾地。
李剑一听头就大了。这人救的,真要送佛送到西了。少女虽不知身在何处,但记得住自己的住所,地点离皮弄江不远。李剑只得催发意力让两人暂时晕迷,让高峰带着两人进入纳戒,就施展风苇度向皮弄江奔去。
安排妥善两名少女后,李剑心道,这王三公子定是无恶不作之徒。上次撞见他想**一名姐,这次碰到他想欺负两名少女,而当地官府想来又惧怕王三公子的身份不敢严查,就算想严查可能还不知道王三公子出现于此处。
李剑决定要惩戒下王三公子,让他以后老实做人。今天别人被欺负时,你不站出来。他日你被别人欺负时,就没人站出来了。
李剑不想让高峰掺合此事,就先带着高峰回写意镇。李剑没有将高峰安排在束修馆。束修馆人来人往,突然多了个人,保不齐会走露风声。
李剑走到隔壁找到左连,让其帮忙安排一下。左连面对救命恩人的这点请求,自是没有二话,而且还非常高兴李剑没有拿他当外人。
左连打算将高峰当贵客善待,高峰自个要求给个职位做点活计,就当打发时间。李剑看高峰意思坚决,想到他的意力不久就会恢复,就建议左连让他做个护院客卿。
护院客卿,并不是一名护院,是当院落有危险时出手保护。虽然职责相同,但地位超然。左连不知高峰真实实力是意教,否则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让一名意教给他护院,就算是护院客卿也不行。
左连安排高峰住下来,和李剑往客厅走去。到门檐处没有外人在侧,左连左右瞧了瞧听了听,压低嗓子“剑兄,舍妹来信,若是便的话,可以去我们的故乡一聚。”
李剑一听就心神荡漾,不免想起与左轩在一起那短短的旖旎时光。左连见了李剑的神情,心道时隔许久,剑兄与左轩还是有情,这是左氏之福啊。
李剑瞥见左连的神情,自知失态,忙干咳几声道“多谢左姐姐挂怀!日后定要登门拜访。”左连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还左姐姐挂怀,大意士大妙手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高峰在左宅暂时落户后,左连为了不使他无聊,时常陪他话聊天。高峰比较注意分寸,除了在宅院内与左连畅快相谈,基上不会外出让左连与李剑为他担心。
高峰与左连相处一段时间,更深层次地了解他的为人后,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将他怎么来到皮弄的前因后果都给他听。
左连也将当日若姜使者与皮弄国臣大战的事于高峰。到那蒙面老人,高峰猜测那定是李剑了。不过李剑没有告诉左连,左连也不好妄言。非常时刻,心为妙。
李剑还委托左连动用家族关系,私下里打听下阿羡的消息。当然,为了稳重起见,他们都很自觉地没有告诉高峰。但是左连一打听,倒是打听到一个巾帼英雄出来。
无巧不成书。阿羡感念高峰的感情,就从城医馆离开,打算前去四里营探望高峰。阿羡请隔壁大爷驾上马车送她一程。
待她们到了行省省会,阿羡觉得大城老市比较安,另外过于麻烦大爷也不太好意思,就掏几个钱给大爷,让大爷赶快回去吧。
大爷哪能要阿羡的钱,还直骂阿羡看不起他。阿羡真心实意向大爷道歉好一会,大爷才叮嘱好阿羡,非常不放心地离开了。
其时已近正午,炎热把阿羡蒸裹得像清晨的苹果,点点密布露珠。阿羡不管这些,她微低着头时时擦拭下汗水,边走边想着高峰的各种过往,回忆到温馨处不免眉眼黛舞。
走着走着,阿羡发现前面人影交错,宽宽的街道车马成排,被堵得严严实实。阿羡看了一下,知道这条路不通了。她想另觅他途,却隐隐听到前面有打斗之声。世上或许真的有心有灵犀,她的直觉告诉她,前面的拥堵和高峰有关。
阿羡四处打量了下,向最近的一座酒楼走去。待到酒楼最高层,阿羡看了下位,径向视角最好的窗口走去。
窗口前早已站满了人,但大家看见一个美艳少妇走来,都不自觉地往两旁闪去。
阿羡洗手羹汤多年,但天生丽质却着实难掩。那身普通的素服穿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专为她量身定制,如清晨薄雾中娇嫩的桃花,不出的灼灼华质。
阿羡道了谢后探头一看,远远地就见厮杀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左冲右突,不是高峰又是谁?
阿羡位高视远,看见周围正源源不断涌来兵勇,其中许多还抬着各式不知名的法器,她的心猛地一动。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命悬一线,相见可能就是永别,阿羡的眼泪溪流跌宕般徘徊在眼眶。
酒楼围观的顾客见阿羡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早就起了我心犹怜的恻隐。他们想不到阿羡和被围攻的逃犯有什么渊源,还以为她身在大宅,没见过血腥厮杀所以心里害怕。
众人猜对了阿羡生于世家,却一时沉迷没想到为什么她会孤身一人现身,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
阿羡轻声向身旁的一位中年员外询问,街上到底何事,竟然惹得大批捕快甚至还有兵勇出动。
那名员外不是好色之徒,奈何阿羡太美,所以身不由己地就将他听来的、以及钱庄员工或之前人质宣传出来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对阿羡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