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掷什么就掷什么?”钟豪的注意力回归了。
“对,对,你过来看”秦九韶拉过钟豪。
钟豪看了看李剑,问“阿剑,你掷五个五、一个一给我看看。”钟豪知道李剑身有意力,所以对他言语不敢放肆。
李剑闻言看了眼张宪和秦九韶。他们倒是忘记李剑需要练习这个环节了。其实不需要练习,但李剑好不容易演了一场戏,怎么也得演足啊。张宪和秦九韶点点头,用眼神鼓励李剑。
李剑想了想,郑重地把套筒盖上,闭上眼摇了好久,钟豪都有些不耐烦时才停下。他看了他们三人一眼,慢慢把套筒拿开,钟豪张宪秦九韶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色子露了出来,一个五、两个五、三个五、四个五、五个五。李剑稍停顿了一下,钟豪等大气不敢出,耐心一下上来了。
李剑好像也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把将套筒移开。钟豪忙将头凑了上去,哇,天啊,五个五,一个一,完摇中。
李剑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似的,轻轻捶了几下胸口。这个动作恰到好处地落入钟豪眼中,“阿剑,也不常玩?”
“半柱香前刚第一次摇,以前都是玩纸团。”李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把六个纸团往上一抛。钟豪只觉眼前一晃,六个纸团稳稳地竖成一个柱子。
钟豪大张着嘴,一句话也不出。暴殄天物啊,这等人才只是给我做个跟班,钟豪不出是占了便宜还是犯了大错。
“豪哥,怎么样?翻盘的机会来了”张宪两眼放光。
钟豪和中段班的张爽赌钱,输了几万两银子。钟豪之父闻讯特地从外地赶回,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钟家虽富,但也经不过这般折腾。
钟豪被揍后老实了一段又心痒难耐,不过再赌时,输赢只在几百两。就是这几百两银子在普通人家也是巨款,耶溪老师的工资算高的,一年也不过才一千两银子报酬。老师一年的束修不够钟豪玩上两把。
钟豪看了看李剑,心道趁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让他帮我捞回老。
破天荒地,钟豪连续两天没有纠缠羡云。一到课间,他们四个大男人就聚在一起啰里八嗦,有时还眉开眼笑。
宋丽很疑惑,问羡云,“姐,那个钟豪最近在忙乎什么啊?”羡云这才发觉钟豪两天没向她献殷勤了。
宋丽接着“姐,你那个白脸不会真是他的伴读吧?怎么感觉弱不禁风的,一点意力也没有啊。”
羡云道“人不可貌相,连六叔都摸不清那子的深浅。别看他岁数不大,却成熟稳重,能被钟家相中,被钟豪这样招灾的人请来,定有其过人之处。”
“你,会不会是钟家老爷子找不到既通晓点识又修炼点意力的人啊?”宋丽自得的,完没有听进羡云的话,好像她自个多武双似的。
羡云看着宋丽显摆的模样,也不生气,笑话她“是啊,能有几个像你这样武兼备的汉子啊。”羡云没拿宋丽当下人看,两人关系融洽地很。
宋丽长得确实有些中性化,见姐打趣她,反而将计就计,“娘子得是,我要早向侍郎大人求情,让他将你许配给我,省得你到处招蜂引蝶。”
“去,去,离谱了”羡云追打宋丽。其他男生见羡云眉开眼笑的样子,一时都失了神。
而钟豪他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继续他们的四人会议。
宋丽见了心里竟然有些失落。钟豪不来骚扰羡云,宋丽不能英雄救美,好像失去了存在价值。
又一个课间,钟豪四人继续围坐时,宋丽耐不住性子凑了上去听他们谈什么。宋丽一靠近,他们四个人很警觉地停止了话题。
见宋丽一时不走,钟豪故意胡扯好让她赶快离开,“剑老弟,隔壁班新来一妹子,水灵可爱,我们啥时去约……哎”钟豪突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大家一看,宋丽凶巴巴地拎着钟豪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三心二意?你不是喜欢我们家姐的吗?”
“宋丽,你瞎什么?”羡云听了脸上一阵发烧。钟豪这个废物不来打扰自己正是求之不得,怎么还会上赶着往上凑呢?
李剑有些尴尬,身为伴读兼保镖,理应上去将宋丽一顿胖揍。但宋丽长得再五大三粗,毕竟是名女孩,而且只是拧了钟豪的耳朵,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李剑还是硬着头皮问“需要我出手吗?”
钟豪还没有回答,羡云又怒喝了一句“快点放开他。”
宋丽悻悻地放了手,转身的一刹那还不屑地瞥了李剑一眼,你主子都被我打了,你还像个木头桩似的竖那,怎么做的伴读?是不是真的就是个伴读啊。
钟豪揉了揉耳朵,有点怨恨地看了一眼李剑。这种事还用问?对这样虎背熊腰的女汉子用得着怜香惜玉吗?
李剑明白钟豪的意思了,霍地站了起来追了上去。既然做人保镖就得有个保镖的样子啊。他屈起手指就打算对宋丽的脑袋敲一下以示警告。
宋丽已走到羡云身后。羡云见李剑追了过来,知道他要对宋丽不利,就往中间一闪。羡云天天听宋丽李剑是个废物,所以敢大胆地挡了进来,若是她知道李剑是意爵实力的话,借她半个帝国的胆也不敢横插进来。
李剑见羡云挡了上来,心道刚好,你伴读打我主,我这伴读也敲一下你这主,让你以后好好管管你的伴读。
羡云正喊着“宋丽注意”,那“意”字还没出口,脑袋上就挨了李剑一下。她没想到李剑真敢打她,当时就愣了。
羡云家世显赫,虽她温尔雅,但从没有人敢碰他一下,就是钟豪也只是言语上侵犯,从不敢有过分之举。
堂堂侍郎之女、公勋之后,今儿竟被一个二流官吏之家的书僮给打了。羡云一时气结,眼中竟渐渐凝出了泪水。
李剑一时呆住,喃喃地道“我没用力啊,我只轻轻敲了一下。”
宋丽见羡云被李剑打了,怒从心头起,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眼前就要干巴清脆响时,却动也动不了并乖乖地把手放了下去,但她眼中怒火却是狂增。
同窗们见宋丽刚还张牙舞爪,突然间又温顺如猫,以为她怕打坏了李剑。那个书僮,看着个头挺高,但太过瘦弱,也就只能欺负欺负羡云了。李剑是意爵实力,岂能让人随便打了,他意力轻施就让宋丽乖乖就范。可怜的宋丽还以为自己气急攻心,以致走火入魔了。
“哇”羡云大哭了起来。
“李剑,你怎么能打女孩子?你个白脸大娘炮”宋丽不能动手,但是话不成问题。
“就是,你怎么能打女孩子”钟豪也心疼地走了过来。
几个女生将羡云扶回座位,嘴里也着什么男生不能打女孩子,但更多的人劝羡云,算了,看他那样,年纪也不大,就当是弟弟,让着他好了。
李剑更是尴尬,没想到伺候人这么难,还没想到会被人当成弟弟,就因为意士们长得都英挺些?
钟豪还要什么,秦九韶过来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钟豪明白他们还要靠李剑做更大的事——超出他保镖范围之外的事
“阿剑啊,可以打那个宋丽,以后不能让她靠近我。羡云,比较弱,我们不好对她动粗啊。没事,老弟,我去和她道个歉。”钟豪语气软了许多。
“你不许过来!”宋丽手指着钟豪。李剑早收回了意力。
钟豪见羡云哭哭啼啼的样子,确实不是过去的好时候,就“好,好,我不过去,你好好劝劝你们家姐。”
课上,老师见羡云眼圈红红的,问是怎么回事。钟豪倒是很有主子的样子,是自己不样撞了她一下。羡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已经没事了。老师告诫了他们几句,继续上课。
下午公休,书系放假,钟豪约了张爽,去张氏私家花园开赌。宋丽不知钟豪他们要干什么,见他们筹划了两天定是有什么好玩之事,就怂恿羡云一起跟去。
羡云听钟豪要去找张爽,想到好久没去看看张爽的姐姐张衡了,就同意了宋丽的要求。
钟豪一见羡云要一起去,反倒支吾着不愿意带她们。这倒激起了羡云的好奇心,来可去可不去的,现下倒成了非去不可了。
羡家长辈常教导后辈要与别的世家大族搞好关系,以后好互相扶持。羡云觉得自己的理由很是充分。
张家花园有一书房,是家主准备让张爽习之用。张爽却除了顺便习之外,主要用它带些狐朋狗友回来玩乐。
钟豪连哄带骗想让羡云去找张衡大姐,连才来书系没几天的李剑都跟着起哄帮腔。
钟豪劝,羡云懒得理他,李剑劝,羡云有些恼怒。平白无故让一书僮给打了,她倒要看看这来路不明的书僮肚子里有多少坏水。都是世家之后,羡云若眼睁睁地看着钟豪被李剑带下了路,在长辈们那是不过去的。
羡云坚持要跟随,李剑倒有些起疑了。难不成她和风书雅一样,身上藏了一堆法器能抓我个现行不成?
李剑想尽早纨绔诱出红衣堂的人,早抓早了事。他害怕节外生枝,于是就用诚实来谄媚“羡姐姐,我们一会去赌个钱,要是赢了的话,分你们一点,你们可别捣乱啊。”
着,李剑还看了眼彪悍的宋丽。钟豪听李剑一倒是有些不乐意了,他这次可是瞒着长辈挪西借,凑了几千两银子,知道的人那是少好,没想到被人一句话就给卖了。
钟豪一个劲地冲李剑使眼色,若不是还要用得着他,他早就开骂起来,一个的书僮竟然替公子做主。
羡云一听李剑是带着钟豪他们来赌钱了,虽也不是好事,但提起的心放了一大半,她还怕他们是来喝花酒听曲的呢,那倒尴尬。
羡云见钟豪一反常态的拼命阻止自己,知道这钟豪更不是好西,书僮再坏好歹还能够个诚实。
羡云对着李剑“切,谁稀罕你的钱。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你。你刚打了我一下,拿一千两银子来补偿我。”
“什,什么?一千,一千两?”李剑话都不溜,我不过就敲了你一下脑门,又不是亲了你,你就要敲诈我一千两,再也没敲破,你怎么不去抢呢?就算亲了破了,顶多挨顿打,也不会要我一千两银子吧。
羡云一看李剑张口结舌的模样,心里那个惬意,又准备了几句辞,要趁胜追击再过一把嘴瘾。
“姐,你,太黑了吧?”宋丽的眼睁得大如鸽卵,很不相信似地看着羡云。
“就是,就是。就算把你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李剑一听有人帮腔,胆气一壮,言语更是肆无忌惮。完,他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宋丽。
宋丽虽觉李剑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诡异,但一时也没有觉得自己的立场有问题。
羡云反而哭笑不得,她来就没打算向一个书僮要钱,只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没想到把自个的伴读都吓着了,“喂,你和谁是一头呢?”
钟豪、秦九韶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五味杂陈。
宋丽反应过来了,把眼对着李剑一瞪“一千两?太便宜他了,起码一万两。”虚张声势谁不会啊,宋丽表现地比羡云更激进。
李剑这才明白,她们不过是拿自己开涮,索性也吹起了牛,“区区一万两钱算个啥,待爷赢了赏你们几万两”活脱脱戏里的泼皮无赖。
“先进去再,先进去再”钟豪一见羡云涨红的脸,心道姑奶奶要发飙了,她那候在门外的几个护卫可不好惹啊。
“快点跟上来”李剑转身时手一招,好像在勾栏里那么自如,然忘记伴读的身份了。
“姐”宋丽热血沸腾,眼巴巴地看着羡云。
“跟着他,待会拿不出几万两银子打发我们时,再算帐不迟”羡云恨恨地。钟豪、秦九韶的脸色阴暗无比。
张爽在屋里正和几个同党交头接耳,看见钟豪他们进来后咳嗽了一声,大家忙肃身而立。
钟豪大大咧咧地拱手“张兄好,银子准备足了没?我今天是来报仇了。”
“报仇那得看你有那个事没有。这张银票是十万两的,就不知你能拿走不。”张爽着往中间的桌子上丢了张紫色银票。
张爽对羡云施了个礼“云妹妹怎么也有雅性了?你是来找我姐姐的吧?来人啊,带老妹去后厅。”
张爽也是拈花惹草的主,可能因为太熟,对羡云从不感兴趣,最多也就是调戏她两句。
“爽哥啊,我今天不找衡姐,我也来试试手气”羡云鼓了会勇气才大胆地要赌博。
张爽像不认识似她似的,盯了她半天才确定她的不是假话,不过还是问道“你没什么事吧?别输了给人做媳妇啊。”
张爽父亲是皇上心腹,对世家子弟没有那种天然的自卑,谈笑间也毫不客气。张爽倒没想要羡云做媳妇,张爽那面几个相好子弟听了这话倒是跃跃欲试。
钟豪听了张爽的话,心中一阵怒火上涌,无奈人家关系比他要深。
李剑不太知道里面道道,看张爽语出轻薄,而钟豪没有反应,以为他怕了张爽,就挺身而出“切,羡大姐不用怕,就算输了,我也会给你赎身的。”李剑很自然地认为羡云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当然算他们一伙的。
羡云听了张爽的话打算怼回去,因为从就熟,她也没有觉得太生气,不料李剑横插一杠子,一个赎字语带双关,倒让她面红耳赤,“你,你,你,王八蛋,瞎什么。”羡云一时语塞,连了三个“你”字才把话下去。
好心当驴肝肺,京城的人太难伺候了,李剑索性闭上了嘴。五大三粗的宋丽倒是活灵活现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好了,好了,开门喜迎八客,只要有钱都可参与。云儿,你有多少钱”张爽不知道李剑是谁,以为是钟豪的朋友,他是主家,自然要打个圆场。
“我没多少,总共,总共五千两银子”羡云随身的部家当,除了这几银票之外就余几个兜里的碎银了。这是她的侍郎父亲给她防身用的。羡云见张爽豪气地丢出十万两,她也只能咬咬牙拿出来,否则搞不好又要被那个混蛋给耻笑。哼,连姑奶奶都敢打,都敢赎。有机会让六叔狠狠揍他一顿。
“够玩几把了。你呢,钟老弟?有多少?有没有把媳妇给典出去啊”张爽阴阳怪气地。
钟豪脸色怪异,“我们有五万,这次赢你是足了。这些是五千的。”钟豪也丢出一摞银票。
张宪、秦九韶听钟豪一,眼皮不动声色地一跳。李剑心里暗笑,这钟豪吹牛的事不啊。
钟豪不待张爽话,“不过,这次要由我们来主摇。”
“你要做庄吗?”张爽斜眼问。
“庄不庄无所谓,但我们要主摇。”
“哪有这样的规矩?”
“怎么,不敢?”羡云跟着进来,钟豪就赌意不浓,万一输了,在女神那面子不好看。待到张爽丢了十万两银票出来,钟豪都想掉头就走。
现下他索性狮子开口耍无赖,若是由我们主摇,就陪你玩几把,否则改天待羡云不在时再来。
张爽没有吭声,而是转身回望他们那面一个岁数稍年长,约二十左右的书生。
那人名叫张邱健,是张家旁支子弟。张爽不屑于和他走在一起,不过这张邱健从耳朵灵敏,风吹过纸页都能听出纸上书写了什么内容。
这个特殊技能在习上用处不大,但是在赌桌上却是大大有用。加上张邱健身是意生一段,还能起到保镖作用,所以张爽就委曲求地和他走动在一起了。
谁知张邱健的特殊才能在赌坊逢赌必赢,又加邱健年岁稍长阅历广、事理明,张爽反倒如获至宝愈加亲近,几达到言听计从的程度。张父对儿子与同宗子弟交往,自是不加干涉。
站在张爽边上另外两个与他同岁的,是他在耶溪书系的跟班,一个叫刘徽、一个叫梅鼎,三人同班。
而张邱健则比他们三人还要高一级,是耶溪高段班。张爽借助张邱健在赌坊大肆赚钱,而张邱健则借助张爽得到综合保护,二人各取所需。
李剑一进门就不仅感应出张邱健是一段意生,还意外地发现他和自己一样,没有意芒。他的心中不由好感顿生,想着待赌完了钱两人找个地好好唠几句。
李剑按着套桶,钟豪问张爽“你要大还是要?”
张爽诧异地看着钟豪,这还没摇就要问大啊,作弊吗?他看了钟豪好一会才回答“我要,但两千两一把。”
钟豪不地道,张爽也不客气,直接把筹码从五百提到两千。张爽不相信有张邱健坐阵,钟豪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钟豪脸上阴晴不定,事起仓促之前倒是没有考虑到这点,他看了看李剑。李剑眼观鼻鼻观心,没做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好吧”钟豪沉思了一下,豁出去了。
李剑装模作样地摇了几下停在那。张邱健的脸色一变。张爽余光看见邱健的脸色,知道这把输了,钟豪果然是有备而来。
套筒一打开,三个色子,四五六,点大,钟豪赢。
初战告捷,钟豪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了我们今天来报仇,这先记好了,最后起算总帐。”
羡云和宋丽目瞪口呆,这眨眼之间就赚了两千两银子?羡云和宋丽互看一眼,都从对惊恐的脸上见到了兴奋,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爷赏你们几万玩玩那句话看来并不是神吹海侃。
羡云更进一步,还想到了赎身,脸上不由一红。但转念一想,若是输的一,不是连老婆都要输给人家?赌博让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绝不是危言耸听啊。
“这位兄弟,先前失礼了,敢问高姓大名”张邱健拱手问道。
“生李剑,还望兄台多多关照。”李剑斌斌有礼。
“好,好。愚兄张邱健受教!”张邱健完退后。
张爽看着钟豪,希望他能给个更明确的介绍。钟豪得意一把“这位李剑老弟,是我的伴读。”
“钟弟找的好伴读,让给为兄可好,你开个价,五万两银子如何?”张爽爱才若渴,尤其是赌桌上的才子。李剑不过只摇了一把,张爽心中就起了延揽之意,既想延揽就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哎,爽哥,你这就不对了,哪能当着我的面就挖我的墙角啊。”钟豪完很紧张地看着李剑。
李剑心道这张爽倒是无意中抬高了我的身价,“张公子,可已跟了钟公子,哪有中途换主之理啊?多谢厚爱了。”
张爽转身与刘徽等互看一眼。这的书僮竟然对五万两银子都不假颜色,难不成真地是赌场里的行家里手?可看他年纪不大,又是伴读,真是有点费解啊。
钟豪心里一乐,心道日后一定要真心对待李剑。
羡云和宋丽吃惊地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个伴读可真值钱啊。宋丽一开始还在李剑面前自觉优势明显,现在觉得给他提鞋,他都不一定要。果然,赌博不是好事。
“这下我们摇完之后再选”张爽不容置疑。
“行,那五百两一把”钟豪刚赢了人家的钱,不好话得太绝,不过也趁机减了筹码。大家都有条件,谁也别谁。
李剑随意摇了几下,刚停下来,张邱健就我们要。李剑一怔,没想到对仅仅一段意生实力就能感应出色子额面大。李剑可不知道张邱健有那特长。
张,钟豪看李剑的表情知道对猜对了,又是自己主摇,不好胡赖着我们也要,只得硬吃了个哑巴亏,好在筹码不高。
李剑再摇,张邱健又抢先猜对了,钟豪看着李剑有点着急了。李剑也明白了张邱健不是凭借意生实力神识色面的,而真的是天赋异秉,听觉极其敏锐。
钟豪要去如厕,李剑明其意,也跟着去。
钟豪问李剑怎么办。
李剑反问钟豪不知道张邱健有这个能力?
钟豪回答,以前张邱健和张爽在一起,从不话,都是张爽猜大猜,倒是没有在意张邱健有这个能力。
李剑明白以往张邱健并不需要亲自披挂上阵,只要在边上给张爽暗示就行。今天因为钟豪前面乱了规矩,而李剑也显示了实力,所以张邱健就直接跳出来对擂。
羡云和宋丽刚在兴兴头上又被打断,都在那埋怨如个什么厕,这老半天也不回来。
李剑对钟豪:“下面看我的,你们在边上助威就行。”
两人回到书房,李剑了声耽误大家时间了,下面先好个规矩,男人嘛,爽快点,下面都是四千两一把,钟主摇,张主选,若想改规矩,十把之后再。
张邱健连赢两把,虽觉有陷阱,却也不好反驳什么,好在只有十把,张家撑得起。
钟豪的脸色不太好看。四千两一把,太大了,他刚赢了点,但若连输两把就差不多了啊。
李剑一手摇着套筒,慢慢离了桌面,然后两只手抓住,一边接着摇套筒,一边两手交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张邱健的眼神渐渐凝重。
羡云和宋丽大气也不敢出。一把就四千两,普通吏近十年的俸禄了。
李剑猛地把套筒往桌上一掷,“你们要大要?”
张邱健和张爽面面相觑,他们暗暗后悔张邱健暴露地太早了,李剑边摇边发出点声响,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张邱健听清。而且奇怪的是,照理这点声音完影响不到张邱健,但是由李剑发出来却让人听了极其难受,又恶心又胸闷,尤其是对张邱健,太影响他发挥了。
“”迟疑了半天,张邱健终于选了边。张选,钟自然是大。
李剑不急不燥地问羡云“这次羡姐姐也来,你选什么?”
羡云我我的期期艾艾啥也没,宋丽则白了李剑一眼,“不是输了你也给我们赎回来的吗?自然你选什么,我们就选什么了。”
不是宋丽出钱,她比姐有底气,还当是挤竞李剑,完不懂赌场的规矩。
李剑虽也第一次来赌场,但他那超级丰富的识,除非有极其生僻的三教九流他不太懂,别的都是教科书般存放在脑海中。他对她们笑了笑“对,我们是一伙的,那输赢就算一份好了。”
完,李剑就慢慢移开套筒,先露出一个色子是两点,又露出一个色子还是两点。
“,”刘徽和梅鼎扯着嗓子喊,张爽和张邱健的脸色渐渐放松。
而钟豪这面明显就是另外一番光景。钟豪虽也是官宦之后,但四千两银子的丢失也让他肉痛得很。
张宪、秦九韶刚还大大地跟着吆喝了两句,见出了两个两点也不吭声了。
羡云恨不能掐死宋丽,一把输四千,她起码也得搭上两千。宋丽则根就像只鹌鹑一样,耷拉着脑袋装死人了。
李剑露出两个色子后,故意停了一下。刘徽、梅鼎的嗓子都能掀翻屋顶,而钟豪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
李剑微微一笑,手一抖将套筒部翻开,最后一个色子是只六。二加二再加六,十点,是大。
刘徽和梅鼎马上泄了气,还猛地拍了一把大腿。而羡云和宋丽愣怔了一下,马上欢呼雀跃,两人抱在一起跳,哪像个班花的样子。
李剑连摇八把,张邱健只猜对了一把。不过两柱香还不到的时间钟就赢了两万多两银子。
看着纸张上的数字噌噌往上跳,羡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两万多两银子啊,这里面多少也有一万是我的吧,就算没有一万,几千总归有的吧。
羡云不缺钱,但也不嫌多,兴奋地乱跳。钟豪则更没出息,刚赢了两把就频繁上起了厕所。这太容易了,上次自己的几万两银子可是输了整整一天啊。
张爽终于不满起来,大叫道“钟豪,你是不是作弊,怎么老往我家茅房跑?暂停,我也要去花园散散心,半柱香后再战。”
花园里,张四人聚在一起。
“邱健,李剑那子有没有作弊?”张爽问行家张邱健。
“那倒没有,或者我没感觉出来,主要是他摇的时候弄出的声响太刺耳了,影响我的听觉”张邱健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直他的耳朵不太管用。
“那为什么你听错了七把?”刘徽问完就后悔了,得张邱健好像故意听错似的。
张邱健白了他一眼道“我能听出一个两个色子的面额,因声音干扰第三个往往听不出来,所以只能赌了。”张邱健毕竟还猜对了一把,他内心里只怪自己运气不好,而不相信李剑有能力在他面前作弊。
李剑是意爵实力,在的意生面前做个手脚,他怎么能感应地出来?不要在张家花园了,就是放之整个京都赌坊又有几人能感应地出来?
李剑,这个没有意芒的特殊意爵,除了意皇及以上能确切感应出他的实力,就是意王在面前也不敢保证。
李剑催意力屏蔽了一个色子声音的发出。张邱健每次都能清晰听出另两个色子的声音,但就是猜不中第三只的大。
若是张邱健猜错了,李剑保持原样开筒。
若是张邱健猜错了,李剑就暗催意力,将那被屏蔽的色子按照自己的意图翻转。
你天生异秉又如何?我还是天生意士呢。为了尽早引诱出红衣堂的人,邱老兄,你就受点委屈吧。
不过根据既定政策,也为了更逼真些,李剑要赢个四、五把输个一、二把,否则他们会起疑心。李剑用摩擦声音及输了的那一把,深深地把他们给套进去了。
张爽四人回屋,他们决定哪怕再亏两把,先结束这局,下局再改规则,还好输得起。
接下来的两把不出所料,张邱健又猜错了。
李剑看他们笃定的神情,那是抱着必输的念头想尽快起新局了。于是,他余下的两把一把都没让他们赢,八千两银子又到帐。
钟豪羡云高兴万分,李剑好像也乐坏了。他当着张爽他们的面就问钟豪“公子,一会咱赢了,能赏的多少?”
钟豪没有丁点犹豫,“除去金,你我兄弟平分!”钟豪礼贤下士的风度一点也不比张爽差。守着这棵摇钱树,别是对半平分了,就是我三你七,或者我二你八又如何?
钟豪爱财但不贪心,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成交!”李剑伸出手,钟豪啪的一巴掌击上。
“哎,哎,那我的那一份呢?”羡云不用宋丽出声,自己就要起了好处,完不怕传出去丢人。不定能分得一两万两呢,不是数目啊,谁还会在意丢人不丢人,没准羡慕的人倒是一大堆。
“那”钟豪看着眼前的超级美女,虽然魅力在牌九面前大减,但还是光照人。想分她点吧,又怕李剑不同意。不分吧没有道理,心里也怕得罪女神。
钟豪踌躇了一会,看向李剑。
李剑明白他的意思,就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给他“那就羡姐姐拿两成,我和公子各分四成,如何?”
“怎么分这么多?”羡云还没有话,钟豪先叫了起来了。
“呀,呀,你怎么这么气,两成很多吗?我先掂上了五千两呢。剑兄弟,哦不,剑哥哥,你以后干脆跟我算了。我就拿两成,你拿八成。月酬什么的部翻三倍。”羡云无大家姐的风范,根无视钟豪,直接撬起了他的墙角。
“哎,姐,那我呢”宋丽急了眼了。
“好,好,算你狠!两成就两成。”钟豪连忙告饶。
“你们闹够了没有?赌局还没有结束呢。”张爽冷冷的。钟豪一直接将他们当做透明的死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羡云撇了撇嘴,连忙不吭声。刚才的行为举止回想起来确实有些丢人,这要是传到爹爹或爷爷耳朵里,以后就不用出来见人了。
李剑这分钱的神来一笔,让张邱健他们更加确定这子不过是运气好点,绝不会是长期出入赌坊的高手,那就更不可能出老千了。
张提议下面由他们主摇,钟先猜,筹码八千两银子一把,十把后可改规矩。
张爽话还没有完,钟豪就叫了起来“你疯了,仗着有钱欺负人啊?”
“赌不起可以现在就拿着你赢的钱离开”张爽霸气十足。
钟豪真想拿钱就走,他想见好就收,以后再来。李剑的能力,钟豪觉得还是要去几个赌坊验证一下。
钟豪就等着张爽再强势一下,他就坡下驴拿着卡就跑。羡云也是一样想法,能分个几千两银子也蛮好的。
关键时刻又是宋丽挽救了危局,“钟豪,你是个男人不?要分给姐点钱就不乐意了吗?一点点钱就要开溜啊。”
钟豪冲宋丽翻了个白眼,只得硬着头皮接招。他以为五百一把五百一把,慢慢玩,不能到半夜,到晚饭时分是够了。这张爽太不是西了,现在居然八千两一把。
钟豪不知道刚才张邱健猜对那一次,到底是李剑让他的,还是他确实有能力,或者是运气好蒙上的。他对李剑和张邱健都认识的不够深刻。
张邱健虽只有一段意生实力,但摇个色子比李剑更像模像样,还在空中连抛几次又接在手里。李剑看了他的花哨后,心道以后也可以模仿下,更像赌场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