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一出,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君长安无辜地摊起手,他明明是正人君子,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可是现在呢,被南宫饯一冤枉成为城公敌。
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凤清时向后退了一步。
君长安注意到后退的凤清时,一个刀眼扫了过去,好的革命友谊,有一天你竟然背叛了我。
凤清时,看不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个宝宝。
“就是这个人,偷了我家的鸡!”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士不知是不是想引起南宫饯的注意,刻意出来揭露君长安的罪行。
西装男的想法也很简单,只要能在南宫饯这个大人物面前刷个脸,他这次婚礼就没白参加。
君长安眼角抖动,鸡丢了也怪他?
“这个人还杀了我家鱼,”又一个人站出来,不满的瞪着君长安,他的想法更简单,刷脸大家一块儿刷,反正存在感这种西又不收费。
君长安猛咳一口,杀鱼也能算到他头上?还有没有更离谱的。
人群往前面两个不要碧莲的人看去,他们可没有他俩那么不要脸,一个两个不要脸,丢人!
君长安是最无辜的,刷脸就刷脸,为什么要带上他,尤其是努力减少存在感的凤清时,这让他很忧桑,明明带自己进来的时候无所畏惧,一被发现就努力撇清关系。
此处凤清时可表示默默举手,她是很不情愿的带他进来的。
“丢出去!”南宫饯再次冷声。
九黎这次连反应都不给君长安留,直接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将其扣押在地。
“南宫饯,你个没良心的!亏爷我曾经还救过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君长安愤愤不平,诬陷他就算了,还当众赶他出去,任他帅气多金也不该这么对一个弱又无助的自己。
“你叫九黎?你个狗腿跟屁虫,放开爷!心爷诅咒你是个ga,找一个男朋友!”
九黎无语,他很想,君城主,你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诅咒别人真的好吗?再他是一个钢铁直男,怎么会是基佬!
基佬,两个男人?九黎恶心地打了个颤,赶紧将君长安提溜起来,这人是君城先知者,除了吊炸天的预知之力就是令人不爽的诅咒力,所以九黎还真害怕他把自己诅咒了。
凤清时摇头,对着君长安摊手,众怒的人群是可怕的,在南宫饯的婚礼上惹众怒更是可怕的,她爱莫能助。
凤清时抱拳,转头看向沉思的南宫饯,随即眼神涣散开,不再停留他身上。
白色束腰裙,黑色长直发,额头一抹白丝巾,令她成为人群中耀眼的存在。
南宫饯大婚,凤清时以十里红妆相送,一袭白衣参加婚礼,怎么想怎么耐人寻味。
明事理的都明白,凤老家主刚去世,凤清时穿白色也在清理之中,可是这宛若天人之姿,玉兰之气的人儿在一片艳红中异常显眼。
“南宫队长和凤家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西装男窃窃私语起来。
南宫饯想要迈开的步伐停了下来,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他是伤害过凤清时,可是这不能作为她对他怨恨的部,他们之间的恩怨岂是一言两语能得清。
如果第一次见面就紧紧抓住,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
远处的农甜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宛若女主人的凤清时,不觉怒从中来,真是什么地都有这个女人。
凤清时嘴角带着笑意,凤眼轻轻上扬,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调教一般。
“你老婆,”凤清时调皮地向南宫饯递了个眼神。
南宫饯皱眉,这女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了。
农甜亲切地挽上南宫饯的胳膊,大的笑起来,令众人不觉恍惚。
不是今天这个新娘是从山沟沟里冒出来的?
不是这是个不知礼法的丫头?
看这态度,比上层名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大礼貌。
“南宫太太,真是好气质,”西装男违心出来后,顿感后面一群迷妹要和他撕逼,一群可怕的疯女人!
南宫饯虽冷,却是禁欲系总裁,迷妹自然不用多。
他结婚又不分阶层,只要有想参加的,直接来就好,所以为了一睹未来南宫太太的真容,城大半的人都过来参加了婚礼。
农甜自是开心的,谁的婚礼不想多些人,热闹一些,尤其是嫁给南宫饯自是要让更多的女人知道,此男有主。
凤清时无感,百无聊赖地步入人群,可是农甜并没打算放过她。
“凤家主,谢谢你的红妆十里。”
凤清时回头,“不用谢我,不过是合作共赢的事。”她铺红妆十里,南宫饯送她医院建设书,两互利的事。
没错,就在早上,她要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南宫饯托人松来的医院建设书,曾经去低头让他盖章,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自送到自己手上,这种感觉真是棒棒哒。
南宫饯的眸色明显深了,不知是心痛还是怎么回事,摸着左胸久久不回神。
“明明凤家主和南宫队长更配,为什么会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西装男声嘀咕,下面顿时炸开锅。
“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凤家主可是好人,一直为我们凤城百姓着想。”
“这个女人长得挺乖巧,我看不像。”
农甜绞着手,她一直以为只有乡下的人才会八卦,没想到城里的人也会八卦,揭人短处,深入a国人民骨血中的八卦神,你不得不敬畏。
“阿饯,”农甜跺脚,有些埋怨道,“那些人我,”
南宫饯抬眸,犀利淡漠的眼神令农甜警铃大作,赶忙捂起自己的嘴。
“阿饯我不是故意的,”农甜噘嘴,自以为可爱的怕了个耶的姿势。
“不要自作聪明,”这是南宫饯给的忠告,也是农甜不敢跨的雷区。
南宫其人,没心没肺,无心无情,自私狠毒,是一个能对自己狠心,对别人更能狠心的男人
南宫饯娶她,一是为了掩盖舆论风波,二为了彻底斩断过去的一切。
凤清时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发现还是君长安比较好玩,这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不喜欢。
淡淡瞟了眼还在打情骂俏的二人,凤清时果断选了个靠墙的位置。
“哼!”农甜冷哼,算凤清时识相,没有闹她的婚礼。
南宫饯摇头,“你知道你和她的差距在哪里吗?”
“她一副什么都不在意模样,其实每一样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又消散与胸间,而你就是一妒妇,上不得台面!”
农甜脸色煞白,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出她定是要让那人不得好死,可是从南宫饯口出吐出,让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阿饯,我不是故意的,”农甜道歉,一双眼红红的。
“她从来不会哭,”南宫饯轻语,专注而热烈,不知是怀念还是什么。
农甜都要破口而出她是谁,可是她又怎么不会知道那个她。
“收拾收拾,准备交换婚戒。”南宫饯开口,不耐烦地开口,独自一人走向了大厅。
这边凤清时刚坐下没多久,南宫父就走了过来,一脸亲切,仿似见到了自家闺女般。
“来,让我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南宫父心疼起来,在他心中,凤清时是他永远的儿媳,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希望自家儿子早日离婚。
凤清时帮他倒了杯酒,“伯父得哪里话,才几日未见,哪里来胖瘦。”
凤清时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南宫父,一杯独自喝了起来。
南宫父责怪,“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以后就把伯父当成爸爸,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凤清时用力点头,和父亲的老朋友她不用多么客气,在南宫父面前她就是个晚辈,所有的逞强都不堪一击。
凤清时和南宫父的聊天在众人眼中又成了另一番辞。
“凤家主傍上了南宫老爷子的大腿!我队长结婚她一点儿也不急?”
“什么意思?”旁边的西装男明显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这你还不懂?意思是凤家主勾搭上了南宫老爷子,这么一棵大树,够她乘好几年的凉,怨不到队长结婚她连个反应都没有。”
远在床边端着酒杯的凤清时,只能嗤笑这些人真是脑力丰富,得亏袁隆平把他们喂饱了,否则还指不定要饿着肚子八卦。
南宫父明显也不开心,但也习惯了这样八卦飓风,有事没事非冒出来个标题党,让人想要看下去的希望。
随着教父的一声stp,场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
凤清时更是拿着书紧张的不行,婚礼教堂,她梦想中浪漫的婚礼,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婚礼让她有种想要结婚的冲动。
如果她穿婚纱应该会更漂亮,凤清时如是想着。
农甜一袭白色婚纱,纯白的婚纱,抹胸处用钻石镶嵌一排头戴珍珠王冠,整个人致貌美,肌肤如初雪班细嫩白皙。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是蝴蝶的翅膀,忽而俏皮的看向旁边的南宫饯,脸又极速染上红晕。
旁边的南宫饯,平常的休闲衬衫,他并没有为这个婚礼准备什么,俊美刀削般的五官,立体英俊,忽略冰冷的气息这就是童话中的王子,上帝的宠儿。
真的要结婚了,南宫饯握了下拳头,遂又松开,只要,只要这个女人从教堂里拉下他,他就和白书赌一把。
南宫饯心跳加速,随着教父的话语落下,农甜清脆的“我愿意”响起,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凤清时有些感慨,曾经剑拔弩张的二人,没想到会有祝对新闻快乐的一天,时光匆匆,若白驹过隙。
“后悔了吧,”
凤清时从恍惚中醒来,看了眼老顽童似的南宫父,“不后悔,不合适的人终究要错过。”
她和南宫饯的结局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注定,他匆匆离开,她放弃追逐,这就是结局。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白书,找对象是为了陪自己愉快的走完后半生,不是为了意见不和一直吵架。
“唉!”南宫父叹息,他就盼着儿子早点离婚,毕竟三日内结婚这等糊涂事他不同意,长大了,翅膀硬了,会自己找媳妇了,可是也该找个接地气的儿媳妇,南宫父看不顺眼,干脆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凤清时摇头,也走了出去,离家已经很久了,是该看看便宜老爸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虐待。
外面红妆十里,铺了凤城整整圆十里,红灯笼挂得哪里都是,连灯笼都被人挑选了去,所过之处,皆是喜色。
造孽呀,凤清时摇头,简直就是铺张浪费!
这么好的面料,明明可以卖了给别人,这下好了,丝丝扯扯,直接成一次性的,还有灯笼,若是元宵,春节能再拿出来卖不知道有多挣钱。
“凤清时!你终于出来了!”君长安披着一块红布,宛如一个超人从天而降,凤清时嘴角微抽,“啥操作,这么牛逼。”
君长安暴怒,“少给我打马虎眼!赶紧里面啥情况?”
凤清时扶额,君城的人?如果四儿以后长成这样她二话不就把他给掐死,戏人就算了,还不要脸皮!
“南宫饯娶那个妮子没,要不然您再带我进去看看,”君长安狗腿地给凤清时捏肩捶背,“只要一下下,我们就有可以玩乐的笑点了。
”回家!“凤清时没好气的白眼,他当南宫饯的婚礼是白菜市场?批发就批发,零售就零售?
回家?君长安不可置信,他怀疑凤清时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不是,那么八卦的地,我们为什么不去?“新闻!那可是大新闻!头条!
君长安真想强调新闻,可是他明白,一旦强调,凤清时非要活剥了他,连带着上次的新闻一起找事。
”无聊,“凤清时淡淡应道,走在红色地摊上,宛若时装周刊,清冷的气质,白色衣裙,红色外景,异常和谐。
君长安在后面哭天喊地,一脸无奈,他好不容易在外面等到凤清时,不想就这个结果,不是惨可以形容的了,是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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