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位于西城,栖凤路上。
林林散散有着六百多户人家,工厂后面是一个大池塘,沈佑当初也是看中了这块池塘才买下的,日后医院建成,池塘再整修一番,必定是一处环境绝佳的地。
凤清时和沈佑走在街上,这条街道虽然住的人不多,但贵在邻里和睦。
刚刚她和沈佑出来的时候还碰到火锅服务员给邻居大婶送衣服,给流浪狗喂食,凤城虽然发展到了这里,但贵在民风淳朴,并没有把城里的匪气带过来。
“真羡慕这里的生活,”想到医院建成,这里的和谐可能会被破坏,沈佑就深深得不舍。
“矫情!”凤清时走在前面,看着清秀瘦弱的人儿,眉眼过于秀气,让凤清时经常忽略他的能力,实在不敢相信秀气瘦弱的沈佑管理着凤家大大的事物。
想到有时候深夜还能看到沈佑房间亮起的灯,凤清时不满叹服,工作狂。
“我给你拍照吧,”沈佑轻笑。
这次他用的是你,不再是姐。
凤清时脑子一抽的点头,等点好头才发现沈佑已经掏出了手机。
“麻烦摆个好看的姿势,剪刀手微笑,”沈佑很是认真的指挥起来。
凤清时无语,剪刀手微笑什么鬼?
那么高难度的拍照动作她会做吗?
她只会简单的笔芯!
“笔芯!沈佑,看我,笔芯,”凤清时自以为帅气的转身,然后一个的笔芯划过沈佑心尖。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瞬间定是美好的不能再美好,女的清美绝伦,男的清秀柔弱,古巷街,飘落几片树叶。
“咔哧——”一声,笔芯的动作定格在沈佑的手机上。
“很美,”沈佑中肯评价道,古巷为景,美人为心。
浑然不知的凤清时走到了一处公交站下,开心道,“沈佑,快拍!天下第一我最美。”
长发飞舞,甜甜的笑容,浅青衣裙,老旧的公交站台下一个灵就这样出现。
沈佑慌忙拿起手机,记录下最美的照片,在他心中凤清时的位置永远是特殊的。
“很美!”沈佑再次评价道,仿似在他这里出了美就没有别的词。
“我看看,”凤清时的头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沈佑面前,露出一排牙齿,扬起的脸骄傲起来,“老娘还是很年轻的。”
“是我拍照技术好,”沈佑淡淡道,意思是和人没有关系,换个人也一样漂亮。
“,”凤清时,要不要那么扎心!这孩子太耿直了。
“来个漂亮的合照,”凤清时举起沈佑的手机,在沈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捏起了他的脸,凤清时适时地做个鬼脸。
“咔哧——”
等沈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丑照就出现在了手机上。
凤清时捏着他的脸,搞怪地将下巴往上瞪,用一双鼻孔正对屏幕,而沈佑是一脸呆萌的朝她看去。
“漂亮!”凤清时开心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不客气道,“艺术巅峰,日后肯定流传千古。”
“,”沈佑,这审美也只有她了。
凤清时眯眼,“不好看吗?”
沈佑赶忙摇头。
凤清时将眼眯的只有一条缝,沈佑立马点头,最后又摇头,如此反复,凤清时直接捂眼,将手机扔给沈佑,“佑,咱出门得带个脑子。”
话还没完,旁边便冲出一人,直接将凤清时撞歪了过去,沈佑赶忙去扶她,“没事吧?”
凤清时摇头,“没事,”
“你个赔钱货给我站住!老娘生你养你一辈子,你倒好,直接给赔了出去!”
一个大婶一步三喘息的跑过来,眼睁睁看着撞凤清时的少女承汽车跑掉。
“这个赔钱货!”大婶一屁股坐到地上哀嚎起来,“我怎么那么命苦,生了个赔钱货!不仅赔了人连钱都赔了进去。”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她,给你穿花带银,到头来就是这样回报妈妈的。”
大婶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整个人趴到地上哭,臃肿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捶打着大地,齐耳短发已经半白,碎花中衣,宽大的裤子,一双布鞋。
沈佑最看不得这些事,因为从就被抛弃,所以最不能见别人掉眼泪,伦理亲情在他看来很是伤感。
“想帮就帮,”凤清时淡淡道,她早已看出沈佑犹豫不定,沈佑看着什么都能做好,唯独处理不好感情,尤其是亲情,所以总是把自己锁得死死的。
“大婶,刚刚上车的是你女儿吗?”沈佑关心道,他从渴望亲人,所以很是不能明白有亲人为何不好好去爱?都是骨血上最亲的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一番,非要闹得僵硬。
一听有人愿意听她哭诉,大婶赶紧把受得委屈一股脑倒了出来,“是我女儿,她叫朝阳,我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最近我才知道她在外面养了个男人,今天更是大胆到偷钱!”
大婶伤心,一到伤心处,就止不住掉眼泪,“我就这一个女儿,一个命根子,她竟然要把房子抵押出去!”
沈佑动容,天下怎么会有那么不省心的女儿,原谅他实在想不出其他词。
“我不同意,她就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刚刚更是把我的钱都拿走了,”大婶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是心疼钱,是心疼我闺女!我相依为命的女儿。“
闺女?凤清时心头猛然一疼,曾经也有个男人喜欢喊她闺女,后来,那一摊血成了她的噩梦般,每每想起都痛苦不已。
”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沈佑生气,实在为大婶打抱不平。
一听沈佑的话,大婶哭得更凶了,不要也罢,得简单,那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女儿,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先送大婶回去吧,回去慢慢,“凤清时建议道,这样哭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大婶。
沈佑看着聚上来的人,想着凤清时确实不适合露面,若是被狗仔队抓拍到不知道会被写成什么样,”大婶,我们先送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帮帮你,你看可以吗?“
大婶也是个明事理的,哭过后心情也好了一些,羞涩道,”我们家简陋,二位还是不要介意的好。“
”怎么会,我们也是赶路累了,想找个地喝口茶,到时还希望大婶能够赏碗茶喝,“沈佑亲切地扶起大婶,他从无父无母,所以对大婶格外亲切。
凤清时也没拦着,吃饱喝足,大事不问,事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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