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
工厂之上,凤清时被黑色雾气缭绕,惊喜地望向来人。
来人明显一怔,欣长有力的身躯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米八几的个子,黑色衬衫,半张脸青紫一片。
“南宫饯?”凤清时后退,皱眉。
“跟我走,”南宫饯也不废话,牵起凤清时的一只手便向外走去。
“喂!”凤清时想要挣开,奈何南宫饯牵的太紧,“你有没有礼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凤清时使劲挣了挣,最后干脆一只脚跺上了南宫饯的屁股。
感受到后的危险,南宫饯赶紧闪开,鹰眸犀利,一点也不逊色凤清时的愤怒。
南宫饯闪的时候大手并没有松开凤清时,就像是故意的般,顺势将其勾到身边。
“你!”凤清时气恼,每次都败在他手上很不爽。
南宫饯认真地打量起凤清时,长发及腰,张扬飞舞,白衣胜雪,五官致纯粹,尤其是她的那双凤眼,是不是的露出媚意,摄人心魂。
“你看什么?”凤清时摸了把自己的脸。
“女人!”南宫饯冷声,“女人就是矫情。”
女人就是矫情,冰冷的声音在凤清时耳边萦绕,他女人就是矫情?
凤清时脸色难看,看着南宫饯的眼神变了几变,这是把所有女人都包含在内了。
“伯母一直都很好,并没有矫情,倒是贱贱,天天摆着臭脸,不知道伯母会不会以为儿子就是矫情,”凤清时得煞有其事。
他的那句女人,把自己老妈都包含在内,她凤清时就勉为其难的送他一程。
“诡辩,”南宫饯不想废话,拉着凤清时再次向前走。
凤清时这次连动都没动,任南宫饯如何拉,凤清时扣着块墙头就是不动。
“走不走?”南宫饯微怒,这个女人绝对是他见过最不听话的女人。
凤清时摇头,就这态度,这语气,这嫌弃的表情,想让她走,不好意思,她还要等美腻夫君。
丑人,拜拜,
凤清时朝南宫饯摆手,丝毫不为所动。
“凤清时!”南宫饯松开她的手,低吼出声,“白书不会回来了!再不走没人问你了。”
凤清时的手不自觉缩进,心脏怦然一跳,摇头,她相信白书。
南宫饯简直要被这个女人逼疯,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极阴之地,万鬼之口,若是再不走,恐怕谁也救不了她。
凤清时够倔,南宫饯同样固执,冷笑,“别后悔。”
凤清时摇头,她不后悔。
两个互相信任的人是不能起疑的,就好像很好很好的闺蜜,不能怀疑对,一旦怀疑,这个露洞无论如何都补不上。
曾经再甜蜜的关系也会被一刻钟的怀疑击的溃不成军。
相信他,相信白书,无论什么时候。
这就是她凤清时,只认死理的凤清时。
南宫饯嗤笑出声,字字诛心,“不仅矫情还傻得可怜,真是可悲。”
凤清时低头,长发将半个人身包围起来,像个蚕蛹。
此时外面风起云涌,天色巨变,沙粒飞舞,鬼声阵阵。
工厂上更是阴到极致,像是一滴稠墨,久留成画,鬼魅成群游荡。
南宫饯神色凝重,他的职责是保护凤城,只要凤城无恙,一切就无恙,深看了眼凤清时。
“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南宫饯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无心的人何必装深情,南宫饯不屑,转身快步离开。
在南宫饯转身的一瞬,晶莹的泪珠从凤清时眼角滑下,自作孽,不可活。
凤清时抓紧墙头,闭上眼,她还是信他,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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