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门被秦暖重重打开。
可开门之后，视线所及却空空如也，倒是余光瞥见旁边的墙边好像有人。
秦暖转脸，低头。
随即，正对上坐在地上的程停抬起的黑眸。
男人两腿微岔，手里捧个手机，虽然倒也看不出什么潦倒和可怜的味道，但昔日公司总裁的形象可以说是无影无踪了。
秦暖：“……”
四目相对。
一阵无言。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程停，他收回目光，薄唇微动的问：“借你家墙靠靠可以吧?”
“不可以的话，我可以挪个地方。”
秦暖眉心抽动，“你脸真的不要了吗？”
程停扯了扯唇，似乎是觉得这话好笑，“我现在都这样了，要脸还有用吗？”
秦暖默了默，无话可说。
最后满脸冷漠道：“随你，但别想我让你进来。”
话毕，她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不让你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都对不起我之前收的委屈。”秦暖靠在门上哼了一声，随即，才重新回床上睡下了。
·
翌日清晨。
秦暖出门买早饭。
可把门打开之后，才注意到墙边的程停。
她这才猛地想起这男人昨晚没走，而是睡在了她家门口。
秦暖盯着靠在墙上正仰着头闭眼睛的男人，把门轻轻关上之后，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了起来。
程停不愧是程停，绕是这么憋屈的环境，也看不出他多么困顿。
一只膝盖曲着，胳膊肘搭在上面，另一只腿则伸着，如此看来，还挺赏心悦目。
秦暖冷笑了声，一点不客气的踢了踢他的鞋子，“诶诶诶，你给我醒醒。”
程停睡眠并不深，刚被踢眼睑就颤了下，然后有些迷离的睁开了。
他抬眸看见是秦暖，这才低头揉了揉脑袋，眉头拧了拧，嗓音有点含糊，“怎么了?”
秦暖冷哼出声，“你以为强势给你白靠的吗？给我起来去买早饭。”
正好懒得出门。
程停动作一顿，抬起了头，秦暖挑了挑眉，嗓音没有一丝起伏，“不愿意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就消失掉。”
程停薄唇抿了抿，这才从地上起来。
他看着秦暖，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声，“能让我进去刷个牙再去吗？”
秦暖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程停捶了捶酸疼的后背，眉眼间一片恹懒，慢吞吞的抬腿跟了上去。
·
秦暖以为程停只是进来刷个牙，可谁知道，这男人刷完牙，却又得寸进尺的道：“秦暖，我没换洗衣服。”
“那关我什么事？”秦暖靠在沙发上，简直手指甲，随口回话。
程停坐在她旁边，微微叹了口气，“那你吃什么？我去买。”
秦暖偏过头，红唇轻启，念道：“奶黄包，小笼包，小米粥，还有虾饺。”
程停点了点头，“好。”
秦暖见他应完就准备走，不禁挑眉，“不要钱?”
程停闻言，掏出了口袋里仅剩的20多块钱，“应该够的。”
秦暖低眸往他手上看了眼，微微摇了摇头，摊开了手，“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