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却是面露喜色。自己一边盘膝而坐,一边自言自语道:“那明他没有怨恨我!他还是喜欢我的。”
曼珠转眼又是另一番模样,自言道:“注意言行,注意言行!”曼珠慢慢的挨近沙华,道:“沙华,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因为……只是因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你……明白吗?”
沙华连连点头,道:“懂。只不过现在我辜负了你,那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吗?”
曼珠如释重负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道:“之前你中了蛊,还能不被计晨的表象迷惑,我自然也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只是听得这几句话,沙华的气色就有了些许的好转,周身气血通畅无比。两人盘坐了没有多久,沙华便扶着曼珠起身,向着那含血迷沙大阵望去。
虽沙华的气色好了一些,但是落下的病根一时半刻也没有办法立刻解除。沙华笑着道:“夫人,我我现在还能这样叫你吗?”曼珠亦是以笑脸回应道:“怎么,你还想要叫别人夫人吗?心我让你回家跪搓衣板。”
沙华一听,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一把上前将曼珠举起,在原地来回转圈圈的道:“我家夫人原谅我了,我家夫人原谅我了。”
在大阵外慢慢等待两人尸首的臻御忽隐隐约约的听见大阵内那爽朗的笑声,顿时间有些狐疑。臻御暗想:这两人都是妖界的翘楚,而今却在大阵里笑笑,莫非是找到了破阵之法。臻御抵不住自己的多疑,遂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臻御坐在阵外,盘膝而坐,将手结印放在自己正面之前,口中默默有词。臻御在脑海之中浮出两人的景象,刚看见两人卿卿我我,感到甚是不爽。没有多久,忽然又看见沙华口吐鲜血,臻御的心情顿时就又好了许多。于是便没有再施法窥探。
大阵之内。
沙华挥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道:“要是再没有办法破阵,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曼珠一边关心着沙华的身体,一边寻找大阵的破绽,一周巡视下来却没有找出什么破绽。沙华道:“只是听那流沙旗十分厉害,不想今天见到才敢相信。书上记载破除此阵的办法只有毁坏旗帜,可现在旗帜在大阵的外面。”
曼珠道:“没有关系,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祈去找我父亲去了,应该马上就有办法了。”
含血迷沙阵再次运转,只见阵内黄沙若流霞浮动,四面八皆呈现巨型沙浪,将两人围在其中。那夹杂在黄沙之内的红砂亦是席卷而来,红砂形态不定,有时化作一绸缎,有时又化作一血红大蟒,有时又化作娇艳的红蝶,可谓是千变万化。除了这些之外,阵内有时还降下天雷紫电,刮起阵阵狂风。
沙华一脸无奈的笑道:“不想现在和夫人死同穴了,也许这是上天看在我安定妖界赏给我的功劳。”曼珠笑道:“那我岂不是很无辜?”
沙华笑着皆是道:“现在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别人想抢也抢不去了。”曼珠也没有再讲些什么,两人皆相视而笑。眼看二人的结界就要顶不住了,忽然阵内的红砂没了之前的“神气”。
阵内又从四面八传来臻御的声音,“现在只要你们能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来抵偿音雀之盟我受的耻辱,我还可以考虑留下你们二人的尸身,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在阵内化为脓血吧!”
两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沙华大声叫道:“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你也只是会用这样的微末伎俩。
你连我夫人都打不过你是怎么当上魔界的护法之位的。”臻御知道是沙华激他,也没有再争辩下去,只是道了一句“那两位就好自为之吧”便没有了他的声音。
红砂又席卷而来,气势凶猛异常。两人的结界亦是抵不住红砂,开始裂出丝丝裂痕。曼珠与沙华两人做好了视死如归的觉悟,不想忽然有一身通红的蒙面人入阵将两人救了出来。
出阵之后,红衣人伸出一手指便将那流沙旗收到了自己的手里,并对着沙华两人道:“还不走吗?”曼珠刚要上前询问他是何人,沙华便拦下了他,声的道:“他既然蒙面就不想我没知道他是谁,听他的话,走吧!”沙华在手里幻化出一令牌抛给了红衣人,并道:“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恩公若是有事,只管拿此牌到妖界奇公府找我就是。”罢,沙华又是作揖为谢,两人才离去。
臻御哪里肯让他们离去,转身就要追去。那红衣人一把抓住臻御的脚,硬是将他拽了下来。臻御幻化出双锤唤出雷霆万道袭向红衣人,红衣人也不闪避,只是径直伸出手掌,周身之外便已经形成了一结界模样。
臻御哪里见过这样的高手,顿时间就已经没有了思绪。一顿乱打之后,未能伤的那红衣人分毫。红衣人慢慢的向着臻御走去,无论臻御的哪些招式都没有破了红衣人的护身结界。臻御一边施法攻击,一边道:“不知我怎么得罪先生了,还请先生明示。”
到这里,红衣人忽停下了脚步,臻御也收起了招式。红衣人言道:“杀人货的事干的少吗?放心就好,你的那些哥哥一个也跑不了,都一并除了。杀你只不过是我牛刀试罢了!”
臻御听后震惊不已,一手投锤而去,一边就要逃之夭夭。谁料那红衣人分出叠影重重,一掌就把臻御打回地上。臻御躺在地上像蛆一般的腾挪,嘴里还念道着“别杀我,别杀我。”
红衣人一脚踩住他的手,一边弯腰道:“这是你们的报应,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快,我将你的眼睛和鼻子,四肢部斩去,然后再慢慢的割去你的头颅,我会让你的魂魄不敢往生。”
只听得这较为空旷的野地里哀嚎之声不断,那血迹亦是浸染土地。只见那红衣人手里提着臻御的头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