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亮如秋水,寒气森森,白煜乾几人离得约丈许远就能清楚的感受到逼人的剑气,而且白素清身上气势大盛,明显是妖尊实力,他们不过是妖主实力,也就是大长老和白煜乾才堪堪达到妖王境地,怎么可能是白素清的对手。
白煜乾心中暗叹,对来者不善,且双实力悬殊,真要打起来简直是单面的碾压,不能动手,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心思急转直下,白煜乾眼角瞥见了殿中仿若无事般饮茶的云缙三人,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实力强劲,但族中殿内还坐着一位为太阳石而来的大神呢,不如将祸水引,借云缙之手将女子击退,最起码还能保太阳石。
思及此,白煜乾收回武器,并抬手示意众长老和族人,抚须笑道:“白姑娘,不是鄙人不将太阳石借你,而是这太阳石族中已经先一步借予他人了,不然您等他用完了再来?”
白素清也收回长剑:“我有急用,必须现在就要,何人所借?我去找他!”
白煜乾状若为难的摇摇头,叹口气道:“不是别人,正是我妖界的云缙妖尊!”
“云缙?云北离是他什么人?”白素清并未如白煜乾想象中的那样有所顾忌,反而直呼妖帝姓名,这让白煜乾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这白素清到底什么来头,口气为何这么大?
心中虽然犯着嘀咕,白煜乾面上态度却恭谨了许多,快速回答道:“妖帝乃云缙妖尊的父亲。”
“原来如此。”白素清点点头道:“他现在在哪?”
“就在这大殿之中。”
白煜乾话音刚落,白素清已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云缙面前,冷声道:“云家子,太阳石先给我用。”
云缙仿佛没听到一样,头都没抬,捻起一粒葡萄剥好皮放入墨青禾的嘴中。
墨青禾因为喝的果酒太多,来已经昏睡,但刚刚因云缙躲避碎石后退的速度太快,让她原涨得难受的胃内顿觉翻山倒海,一个劲的干呕,作势欲吐,幸好月汐和云缙一直从旁照看,见情形不好,将她扶到殿后夹道找了个木桶,不然非得吐到身上不可。
回到殿内的时候正巧白怜儿嘱咐侍女熬的醒酒汤端了上来,月汐喂墨青禾心喝下,墨青禾这才觉得胃内舒服了许多,只是口内还是干的难受,借着未消的酒劲朝云缙撒娇,让云缙给她剥葡萄吃。
殿外发生的争执墨青禾不是没听到,只是酒劲未过,脑袋昏沉,口内发干,向来好奇心重的她也不愿去理会,一心惦记着云缙给剥的葡萄,却冷不防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毫不客气的直呼云缙子,还让云缙将太阳石借予她,酒作祟下,墨青禾心中一股护犊子之意油然而生。
将嘴中葡萄咕噜一下咽了下去,墨青禾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白素清结结巴巴怒道:“哪哪来的贱人,你特么的算哪根葱,凭什么太阳石要先让给你,还还敢骂老娘的宝宝贝云缙,真是大你的胆了嗝!”
白素清将注意力放在云缙身上,没想到他身边的姑娘站起来就骂,面上顿时笼罩了一层寒气,抬手就想给墨青禾一个大嘴巴,只是当她将冷冷的目光挪到墨青禾脸上时,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素素?”白素清清冷的语调颤抖起来,就连伸在半空中的手也轻轻的抖动,继续向墨青禾的脸上探去。
“你干什么?!”白素清圃一抬手墨青禾就警惕了起来,如今见她非但没动手反而看起来还很激动,而且看那架势还想摸自己的脸,连忙挥臂挡了下来。
白素清手被挡住却仍未放弃,绕过桌子双手握住墨青禾的双肩激动道:“素素,我是清清啊,这些年来你去了哪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青禾被晃得脑袋发昏沉,双肩被白素清抓的生疼,再次使劲推开白素清翻了个白眼道:“你神经病啊,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墨青禾是也,不是什么素素,你认错人了!”
白素清仍未放弃,还想再上前,却被站起身的云缙震退了一步,面含煞气冷哼道:“此事与你无关,赶紧给我让开!”
云缙将墨青禾挡在身后道:“她是我未婚妻,怎会与我无关?”
白素清毫不留情的道:“未婚妻?!就凭你也配?!别以为是云北离的儿子就有什么了不起!”
被白素清如此贬低,云缙并未动怒,依旧语气淡淡的回道:“配与不配不是你了算。”
白素清五指成爪再次招出长剑,欺身向云缙攻去:“既如此,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再。”
长剑气势如虹,快如闪电般眨眼就快到了云缙胸前,一直躲在旁边看戏的白怜儿暗道机会来了,使劲身力气一个飞身扑了上来,展臂挡在云缙身前道:“妖尊心!”
墨青禾大惊失色,云缙既然如此淡定就一定能应付的过去,偏生这白怜儿不安分又跑出来作妖,若被白素清的剑刺到,不管是伤还是死,那真的就欠了她一条命了,到时候若侥幸未死借着这救命之恩缠了上来,自己或者云缙再推据就明显不占理了。
墨青禾能想得到,云缙怎么可能想不到,左手将白怜儿往旁边一拨,同时右手两指夹住剑身,运力一弹,顺势侧身沿着剑身划过,一道淡淡紫气从手指上激射而出,打在白素清的手腕上。
白素清手腕吃痛,手中的长剑握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满脸惊诧的望着云缙问道:“来紫气?!是谁教你的?!”
“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如此强硬!”云缙目光幽深的盯着白素清的双眼,抬手朝着白素清手腕处凌空一挥,淡淡紫气竟又被他吸回手中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素清捡起长剑苦笑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云缙制止道:“太阳石你不要了?”
白素清闻言停住身形但并未转身:“你愿拱手相让?”
“大哥用完了你接着用便是,又有什么让不让的?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白素清转过身挑眉看着云缙:“什么条件?”
云缙嘴型未动,声音却传入白素清耳中:“墨青禾只是墨青禾,素素是何人她并不知晓,今后不必再提。”
“明白!”白素清点点头,抿抿嘴,收起长剑走到墨青禾旁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