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陛下很看重此次的大周与梁国的联姻,可是梁国仅存的三位公主,均不适合联姻。
三公主秀儿觉得此次和亲,贵女身份略低,未免大周轻视,请示父皇册封纳加月瑶郡主为公主。
梁国君主反对,下了一道圣旨汉都贵女,画艺比试,大公主梁佳云,主持此次赛试。
大公主梁佳云,德妃所出,如今三十二岁,驸马石如春新丧,只留下一女石珠莲今年才八岁,乖巧可爱。
此刻,大公主梁佳云一身黑色衣裙怀里抱着一个猫咪,坐在酒楼雅间里,查看账,一会还有贵客登门。
公主名下有良田千亩,庄子几十个,汉都商铺四,五个,其中包括,衣铺,酒楼,茶楼,戏园,书肆。
梁佳云皱着眉头看着铺子近半年的账,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驸马,一阵哀痛。
父皇又下了一道旨意,三天后汉都选拔才艺出众女子。
大公主摇了摇头,父皇莫非想给大周送美人安插奸细不成。
郡主石珠莲已经三天没见到娘亲了甚想,问了问奶娘,得知娘亲最近忙着商铺的事,不在府里。
咱们的珠莲不干了,哭闹非得要找自己的娘亲。
身边的仆人们,奶娘丫鬟,哄了郡主半天,也不见好转。
郡主几次要出府,都被拦住了,哭闹无果后,坐在院子里的一颗百年的杨树下,万里乌云的天空中,飞过几只鸟。
珠莲仰着头看着空中飞过的鸟,心里好羡慕,它们哪都可以去。
丫鬟在一旁,看着自家的主子一脸的泪痕,很是心疼,如今驸马新丧,公主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得如珠如宝的护着,万不能有一点闪失,最近大公主忙着处理事,早出晚归,连着三天回来都快半夜了,郡主等着见母亲,等的都坐着凳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如今,大公主不准郡主随意出府,下人们只好看着主子。
熊孩子珠莲,我要是一只鸟该有多好,就可以飞出去,见娘亲了。
珠莲此刻幻想着,猛地一抬头看见了远处的墙边立着一个梯子,墙高大约两米。
珠莲看见梯子眼睛亮了。
丫鬟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向远处,一惊赶紧寻找厮把梯子搬走。
这珠莲熊孩子附体了,琢磨着如何能跑出去。
午饭过后,珠莲躺在床上装作午睡,丫鬟婆子守在一旁。
中间婆子打了瞌睡,丫鬟出去了一趟。
珠莲静悄悄的下地,穿上了鞋子,一步两步的蹭到了门口。
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探脑的伸出头,四下看看,老嬷嬷正在房里睡着了,外面没人。
珠莲迈出短腿,轻轻的关上门,心脏咕咚咕咚跳的飞快,好像有一种做了坏事要被抓包的感觉。
珠莲一溜烟的跑,躲避着过往的仆人,跑到了后门。
后门旁边拴着一只大黄狗,看见珠莲汪汪的叫着,珠莲吓得要往回跑,突然看见公主府的后门没关严,珠莲看着汪汪汪叫的大黑狗,以及对母亲的思念,抬起发颤的腿。
闭上眼冲到了大门口,咣当一下,脑门磕在了大门上,珠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眼珠子在圆圈里打转,珠莲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门被撞开了不多,珠莲,废了很大的劲推开了院门,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屁孩,立刻从门缝里钻了出去,脑袋顶了一个大包,出去后撒腿就跑。
天上的乌云聚厚,一震大风刮过,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加快了脚步。
珠莲跑累了,停下了脚步,茫然的看着四周,懵了,根不知跑到了哪里,以前出门走的都是正街,这从后街跑出来的一下就迷糊了。
轰隆轰隆天上电闪雷鸣,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月瑶此刻正在书房里,坐在九王爷的身侧。
九王爷在临摹一幅山水画,当代书法家黄崇恩的名画。
月瑶眼睛一瞬不顺的盯着九王爷手中的毛笔。
时而上,时而下,妙笔生花,大半个时辰,一幅惟妙惟肖的画映入眼帘。
月瑶愣愣的看着九王爷了一句:“高手在民间!”
九王爷转头看着月瑶凉凉的了一句:“看懂了吗?”
月瑶懵了:“啥?”
九王爷阴郁的双眼直视着月瑶。
月瑶:“看一遍就懂,你当我是神人呀!”
九王爷挑着眉道:“孤的是化画的手法!”
月瑶:“哼哼不会!”
九王爷皱着眉头:“当真一点都不会!”
月瑶点了点头。
九王爷:“孤怎么就喜欢你这个!”上下打量着月瑶又到:“美猪!”
月瑶气乐了:“你才是猪,有是宫画一幅画,你一看便会,我服你!”
九王爷口气带着淡淡的嘲讽道:“孤拭目以待!”
月瑶吩咐下人从梳妆盒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眉笔,跟炭笔差不多,又拿过来一个木质的架子。
彤儿来到书房,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月瑶后,欠着身子退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门。
月瑶:“九你坐好了!”
九王爷眼底带着笑意撩起袍子坐在了书桌后,随意的拿起了一书翻着看。
月瑶拿起了一张上等的白纸,铺平,放在了木架子上,固定好,坐在了木架子后面,拿起黑色的眉笔,已九王爷为原画。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
九王爷依旧坐在书桌后,翻看着书,眉宇间未有一丝的不耐,月瑶暗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差异的看着九王爷,这定力真强。
九王爷抬头看了一眼月瑶语气凉凉:“夫人莫要令孤失望!”
月瑶看着画上的男子,在看看九王爷人,尴尬一笑。
九王爷见到月瑶脸上的神情,三分好奇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画,刚要起身。
月瑶脸色一沉:“别动半个时辰就好了!”
九王爷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此刻的月瑶根不知道,她的脸粘上了少许的黑色,但是比花猫干净了不少。
半个时辰过后,月瑶得意的笑了笑看着画中的九王爷。
心里自豪感而升,月瑶在现代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她对人体素描,书法,确实略知一二。
眼前的画,是用现代的素描手法绘画,手法虽然一般,但是画中的男子与九王爷有七,八分的相似,这种画法,古代还未有,若是凭空出世,世人将会震撼,奇才降世。
月瑶看着九王爷眼中的鄙视,气的手中的眉笔,啪的一扔,起身出了书房,留下愣怔的九王爷。
九王爷好笑的摇了摇头,看着赌气走的月瑶:“王气你玩的,这般气!”
九王爷慢悠悠的起身,心里更多的是三分期待,奔着月瑶的画走去,手里拿起画版,转了过来,
九王爷一怔。
画中的男子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书,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一个真人坐在眼前,眉眼,动作,活灵活现,最难得的是,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九王爷一下愣住了,此画当今存世之人,无人会如此画法。
九王爷低头看着画,良久笑了,月瑶,当真不是凡夫俗子可比。
却月瑶跟九王爷赌气,出了书房抬头见天色乌云聚集,回了房中拿起了一把油纸伞,荷包里塞了银票,出了门,彤儿喜儿赶紧随后跟随。
月瑶:“宫想一个人走走,你们不必跟随!”
丫鬟们一头的雾水,看着脸色难看的郡主欠了欠身回了一句:“是!”
月瑶撩起衣裙,手里拿着油纸伞走出了大门。
张奇见郡主一个人出门,连忙禀告九王爷。
九王爷摆了摆手:“随她去吧,多日闷在府里,出去散散心也好!”
张奇:“主子郡主出门没带人!”
九王爷一怔,漆黑的脸:“派人跟着,还用王教你不成!”
张奇浑身一抖:“卑职明白!”
月瑶出了府,沿着大街巷随意的走着。
张奇带人在后,出府寻找郡主,已没了踪影,张奇一想到九王那满脸杀气的模样,立刻头皮发麻。
护卫四散寻找纳加月瑶郡主。
天空的云层来厚,电闪雷鸣,片刻下起了大雨。
月瑶正在庆幸自己出门带了油纸伞,慌乱中寻找躲雨的地,远处传来了一个孩子的的呼喊声断断续续:“娘亲……救命!”
月瑶心中一惊,顺着声音寻去,一个胡同里,两个大汉,其中一个中年大汉抱着一个正在反抗的女孩子,大约七八岁。
月瑶的手心紧紧的攥着油纸伞
大汉脚步微快的往出走,阴森的眼神看着月瑶。
女孩,泪水大滴的滑落,求助的眼神看着月瑶,嘴被大汉捂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月瑶心中一惊,挡在了大汉的面前。
大汉一愣。
月瑶深知双,差距以及实力,但是实在不忍心看见一个孩子在自己的眼前,被歹徒抓走,冰冷的声音想起,毫无退缩的眼神看着抱着女孩子的大汉道:“放了这孩子你们需要多少钱!”
中年大汉满脸的胡须笑着看眼前送上门的大鱼。
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确是一愣看着眼前清丽的佳人。
中年大汉:“姑娘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
月瑶:“一千两银子,女孩卖给我!”
青年男子惊讶的开口道:“你什么!”
大雨哗哗的下着,阴湿了月瑶的衣裙。
月瑶:“一千两银子,这个女孩归我!”
青年男子刚要话。
中年男拦住:“你打发要饭花子!”
月瑶心有底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只要是谈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自家未来夫君可是大周的九王爷,暂时不缺钱的主。
中年男子见到月瑶笑了,差异的道:“一万两银,女娃娃归你!”
月瑶:“三千两银子!”
青年男子此刻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拐卖人口干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眼前的女子要救这个姑娘,但是不吵不闹,直接花钱买,干脆。
月瑶又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宫出高价,这样的主顾,可是在难碰到下一个!”
中年男子一惊:“宫?”
月瑶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看着雨伞下女子,笑意盈盈的望向自己,身体不寒而栗。
青年男子望向月瑶:“三千两银子,这女孩子我卖了!”
中年男子焦急的道:“老三不可!”
青年男子看着月瑶又道:“我认为三千两银子是天价,不少了,可你又怎么能保证我们收了银子放过你们!”
青年男子加重了语气:“这可不是放过一个人的事了”。
月瑶莞尔一笑:“你们是要钱还是命,随随便便能拿出三千两的女子,你们是否能招惹的起!所以宫问的是你们想要钱还是要命!”
中年男子:“好大的口气,自称宫,不知是哪位公主!”
月瑶凉凉的道:“一会人多了,只怕你们就不好走了!”
青年男子:“姑娘倒是替我们着想!”
月瑶:“买卖人货两清!”
青年男子:姑娘倒是干脆!”
三人着话,远处有路人走过。
中年男子心中一惊连忙道:“三千两银货两清!”
月瑶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拿出了三千两银票,递给了青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把抢过一看,心下骇然手都发抖了,真的是三千两银票,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月瑶。
月瑶:“孩子放下你们走吧,宫不想惹麻烦,此事到此为止!”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大步往出走,中年男子放下了·女孩,跟着青年男子离去时,神色不明的回头看了一眼月瑶。
二人走后月瑶瘫坐在了地下,心底一震后怕。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知道怕了!”
月瑶转身而望,心安定了下来,确是九王爷脸色漆黑大步走过来。
女孩,扑进了月瑶的怀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紧紧的搂住了月瑶的脖子。
月瑶,搂住了女孩,手中的油纸伞摔落,大雨倾盆而下,浇湿了衣裳。
九王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竟然从歹徒的手中救下了一个女孩子
喂喂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躲到一边去吗,为何要往上冲,以身犯嫌险救一个陌生的女孩。
孤应该骂你还是夸你,纳加月瑶郡主,在孤的心里,你的命比王自己的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