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外面,祝君澜等人顶着寒风在外面来回踱步。一见到赵浔从远处缓缓走来,祝君澜连忙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除了面无表情其余都很正常,之前提着的心慢慢地放下来一半。
赵浔显然不欲多话,“容离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问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厮,他们郎中还没有出来。”
祝君澜看了一眼门口道。
“还没出来?”赵浔蹙眉,“都这么长时间了,诊个脉需要这么长时间?”
赵浔话音刚落,两人似乎意识到什么,急急地往门口跑,意图一脚踹开门,就在那一瞬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身着灰布常服,左手提着医药箱。
赵浔与祝君澜堪堪收回脚,两人若无其事地看着郎中。
“郎中,里面那位公子如何了?可有大碍?”
祝君澜开口问道。
郎中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里面那位公子无事,就是一时间受了刺激,急火攻心晕了而已。老身回去给那位公子开几副药,按时熬着吃几天就好了。如今那位公子还在昏睡,估计醒来就到下午了。几位可进去看看。”
“也好。”
赵浔点头,话音刚落,祝君澜就跑了进去。他摇了摇头指着这府中的一个厮道:“你去送送郎中,顺便将药取回来熬好端进来。”
“诺。”厮应声和郎中走了出去。
赵浔也抬步走了进去。
床榻上容离盖着棉被,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嘴里喃喃的着什么。赵浔仔细一听,才听见他的是什么,顿时落在阿鲤身上的目光深邃起来。
没错,容离一直喊着的人是阿鲤。彼时阿鲤跪坐在床榻边,眼神放空,目光呆滞。
“殿下。”祝君澜走到赵浔身边,面色古怪,“这阿鲤不会是魔怔了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喊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反应,不会真的是……”
“撞见鬼”那三个字还没出来就被赵浔蹙眉冷着声音打断:“别乱。”
话落,赵浔走至阿鲤身边,慢慢地蹲了下去,伸手摇了摇她的肩膀轻声道:“醒醒,醒醒。”
叫了几声,阿鲤的眼皮才抬了抬看向赵浔,她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是充满惊喜的,粉唇微启,嘴里面就突出了几个字:“阿昀……”
赵浔没听清她的是什么,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瞬间让阿鲤的思绪回笼,她的目光慢慢地黯了下去,垂眸道:“阿鲤失礼了,见过殿下。”
“无事。”
见阿鲤回过了神,赵浔也就收回了手站了起来道:“想必刚刚你也听郎中了,容离应该是没事的。宫中有事,我与二公子走不开,容离这边还需要你照顾。殿下会将祝君澜身边的人留下,若是容离醒了,还请让他向我们通报一声。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可尽情吩咐他。”
话落,赵浔朝着祝君澜走去,祝君澜一脸茫然:“为什么要将我的人留下,你的人呢?”
“有事。”赵浔淡淡地道,随手从祝君澜怀里掏出了一个青铜色的令牌扔给阿鲤,“这是祝君澜进宫的令牌,若是有事,可进宫里找他。”
话落,不等阿鲤话,便拉着祝君澜出了房门。
“不是殿下,为什么要用我的令牌?你和容离的呢?”
“我的有用,容离的令牌……我忘了他还有这西。”
“你!不是殿下,你先放开我啊!别拽着我领口啊,要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