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个守门的人,也都知道,来的人是殷大京,也是因此,他们知道殷大京的厉害。
起初,是因为奉命,故意刁难,可现在对方都出手了,摆明了不给面子,他们这时候要还傻乎乎的去触怒殷大京,那就是没事找抽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殷大京。
从殷大京上山,一心宗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也都严阵以待了,现在殷大京直接踹门,这就是刺果果的打脸了,一心宗的人自然呆不住。
很快,就有二三十人急冲冲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有三人,年纪都在六十往上,还有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余的,则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殷大京目光扫过了这三人,连站都懒得站起来。
“殷神医大驾光临,秦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这三位老者之中,有一个身形瘦长的老者最先开口,而看他的站位,也是这一群人之首。
再听到他自称“秦某”,殷大京就已经知道,此人就是一心宗的大长老秦炀。
“不过……”秦炀话音一转,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之情,“殷神医你一上门,就将我一心宗的大门给踹翻,这是不是太过了?”
如果只是从外表上来看,这秦炀绝对是一个儒雅风流之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了,但是保养的很不错,这几乎是修行有所成就之人,统一的优势了。
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也有皱纹,但是如果刻意的打扮一下,出去泡妞,都有不少年轻的姑娘沉醉。
殷大京看着这个虚伪的大长老,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秦长老,我来一心宗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故意安排这几个人羞辱我,我不给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药仙门,以为我殷大京好欺负?”
“殷大京,你太放肆了。”秦炀怒喝道,“怎么着,你这是要一路打上来,灭了我一心宗不成?”
殷大京冷笑道:“我的诉求点很简单,我师兄已经说给你们听了,如果你们不能满足,那我就把你们所有人都打趴下,打到你们服气为止。”
“大言不惭。”秦炀冷笑了起来,“打到我们服气为止?你有这个实力吗?”
“最后一次问你们,交不交人,道不道歉,赔不赔偿?”殷大京已经失去了交谈的性质,最后一次发问。
“我也说得很清楚了,该交人的是你们药仙门,该道歉和赔偿的,也是你们药仙门。”秦炀丝毫不退让。
殷大京不再说话,直接一跺脚,催动灵力,顿时,无数的藤蔓,拔地而起,疯狂的朝着秦炀等人席卷而去。
同样的藤蔓术,随着殷大京使用的多了,催动的灵力更多,领悟更加深刻,施展出来的效果,也就更加巧妙,强横。
这些藤蔓,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征兆,而去钻出来的角度,非常的刁钻,很多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藤蔓缠住了。
这些人都是修行者,如果只是一般的藤蔓,用力挣脱,就能挣脱开来,可是殷大京的这藤蔓,他们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殷大京出手,出其不意,只有秦炀,还有他身边的两个老者,侥幸避开,其余的人,全部都被缠住了。
“你果然是筑基期修为。”秦炀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他身边的两个老者,脸色也都不好看,甚至于还有些气喘吁吁。
刚才的藤蔓,只是木系术法之中,非常常见的藤蔓术,可是能够运用到殷大京这般程度,着实少见,就连他们,早有防备,却也差点没能避开。
“现在这些人的命,全都在我手上。”殷大京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敢杀他们吗?”秦炀怒道,“你要杀了他们,就算你是药仙门的人,就算孤鸿还管理着神秘部门,你们药仙门,从此在华夏玄门,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神秘部门,就是专门替国家,解决这些奇异之事。
在初期的时候,孤鸿和江老一样,也是为国出力,孤鸿的医术,以及他的修为,都为国立功,只是不同于江老,孤鸿的所作作为,都只是属于辅助性的,而且很多功劳,都没办法说出去。
之后,华夏成立,又有很多的妖孽作祟,孤鸿才顺理成章的,接管神秘部门,手下能人不少,主要是对付妖魔鬼怪。
再之后,这些妖魔鬼怪什么的,越来越少,越来越隐蔽,神秘部门和华夏玄门之间,其实就隐隐有了对立的趋势。
国家不方便直接插手华夏玄门,当然了,如果要惩治,也能办到,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要耗费很大的心力去内耗,再加上华夏玄门在当年的大战之中,也有不少有志之士,是出手帮忙了的,不宜过河拆桥。
因此,神秘部门还有一个更大的责任,就是管理华夏玄门。
这些年来,孤鸿和凌东来,其实都还算是做得很好了,他们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却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普通的玄门中人。
更多的时候,都是以玄门规矩办事,除非是玄门中人,做出了天怒人怨之事,他们才会插手。
就好像上一次的木家。
也正是因此,孤鸿和药仙门,才能如鱼得水,颇受华夏玄门中人的尊重。
药仙门对一心宗施加压力,甚至于动用一些国家的力量,只要不过分,其他的华夏玄门,其实也都能理解。
可是一旦动用的太过分了,又或者,殷大京要真的把一心宗灭门,那事情就大条了,华夏玄门其他的人,只怕都会惶恐不安。
他们会觉得,药仙门,是不是要抛弃华夏玄门了?
这些关节,孤鸿虽然没有对殷大京说过,但是殷大京也能明白。
“不至于,这还真是不至于。”殷大京淡淡的说道,“我这次就是来把你们打趴下的,倒也不是来杀人的,毕竟,该杀的人,我都已经杀了。”
“你说什么?二长老,已经被你杀了?”秦炀身边的一个老者惊恐的道。
“有什么问题么?又或者说,难道,他不该杀?杀人者,人恒杀之,他既然要杀来杀我,那我就杀了他。”殷大京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