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死了。
乔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书伊院上剑术课。
剑术馆墙壁上的大屏幕播放着海外的剑术比赛视频。
中间播放广告的时候,插播了一条苏区的紧急新闻。
这是乔诺死后的一个月,乔安夫人从丧女的悲痛中振作起来,将希望寄托在了乔雅的身上。
乔安夫人加强了对乔雅的培养,如同当初她培养乔诺一般。
为什么不是乔婉,乔雅不知道,因为自从乔诺死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乔婉。
空旷的剑术馆,乔雅独自站在角落里喝水。
和剑术内其他成群结队的人比起来,她孤独地像是一只被遗忘的野兽。
“北海海域海盗事件,经过陆域鉴和苏政的齐心协力,终于完美侦破,只是,陆域鉴派出的十一位警员官兵,在这场任务中不幸牺牲。”
馆内众人都在休息,报道的声音响在馆内,十分地清楚且引人注意。
乔雅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上,一旁的同在相互交流着,
“死了好多人啊。”
“是啊,听那船是血呢,前两天的新闻我也看了,太可怜了。”
“嗯,海盗太恐怖了。”
他们议论着,话里话外显然不是刚刚听这个事件。
但是乔雅却是一脸的迷茫,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情。
但是在听见陆域鉴死了十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猛然间跳动了一下。
因为乔婉也在陆域鉴。
她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一个穿着官的记者,端正严肃,一正经,声音如同机械一样。
“上午十一点,苏政派出了水军再次潜海下水,找到了最后一名失踪成员的遗体残肢,为期三天的搜寻,就此结束。”
报道员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稿子,继续道,
“据苏政和陆域鉴的统计情况,这十一位陆域鉴成员,分别为何郅、许炎、陈轲……”
听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乔雅的心跳的发地厉害,因为这几个人她都知道。
陆域鉴,司漠身边的几位得力助手,一旦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都会派他们出使。
而这中间,自然也离不开乔婉。
一定不会有姐姐的。
这是乔雅听到这些名字之后的第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这样的强烈,却并没有让她如愿。
“乔婉。”
那个熟悉的名字从报道员的口中冷漠地念出。
乔雅脸上的血色也一下子就褪尽消失了。
她震惊地后退两步,突然发疯了地朝着剑术馆外跑去,馆内的其他生惊讶地看着她。
乔雅一路上奔跑着,未曾停止,她的心随着她的动作而猛烈地跳动着,抽痛着。
可她不觉,也不曾停下,眼前一片朦胧,若是有人能给她一年镜子,她会看见自己红了的眼眶。
不会的,不会的。
内心在叫嚣着,身边有风吹过,街道边的枫树叶子已经开始变黄,有的已经落在了地上,被人踩的不成样子。
乔雅奔跑回到乔家大门前,乔家一片平静安宁,乔安夫人从门口走出,致的容颜在阳光下发冷漠疏离。
“母亲……母亲,你是要去看姐姐是吗?带我一起吧。”
乔雅跑过去,喘着气对乔安夫人道。
因为奔跑,她的脸色红晕晕的,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泪水,眼眶红红的,身上的生制服有些褶皱。
乔安夫人皱了眉,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在电视上看见有人姐姐死了,你是不是要去看她,带我去吧。”
乔雅哭着道,脸无助而惶恐,她拉着乔安夫人的手臂,哀求道。
乔安夫人眉头皱的发地深,她清楚地知道乔雅的姐姐是乔婉。
眉眼间尽是厌弃,
“死了便死了,我还有一场会议,你马上回校上课。”
甩开乔雅的手,后者面无表情地进入了车子。
“母亲,母亲,那是姐姐啊,母亲,你带我去吧,我要去看她!母亲!我求你了!母亲!”
这是乔雅十三年来唤得最多的乔安夫人为母亲。
竟然是为了一个害死了她的亲生女儿,还冒充的贱人!
乔安夫人眼中的愤怒和恨意发地深沉,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趴在车窗上的乔雅。
“开车!”
车子呼啦一下便飞驰了出去,乔雅猝不及防,呼啦一下被带的摔倒在地。
“母亲!”
乔雅哀喊道,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流下,砸在地面上,迸散开来。
那天的阳光依旧明媚,但是微风吹过,却有些冷了。
苏区的秋天,要来了。
乔婉真的死了,和出使任务的陆域鉴成员一起失踪了。
乔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只是盯着电视看,看报道乔婉死去的新闻,从头到尾。
佣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乔安夫人,乔安夫人愤怒地摔了一只青花瓷杯,
“不吃就给我灌!”
佣人不敢如此做,只能不停地劝慰着,却连门都进不去。
乔安夫人带人将门砸开的时候,乔雅已经昏倒在了房间,脸消瘦苍白,双瞳无光。
“我要去参加姐姐的葬礼。”
这是乔雅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乔安夫人愤怒地瞪着她,乔雅道,
“你不让我去,就等着再死一个女儿吧。”
乔安夫人这辈子还没被人威胁过,此刻听见乔雅的话,更是恨不得给她两个耳光。
乔雅的眼神倔强而执拗,乔安夫人最后只能妥协。
乔婉葬礼举行的时候,苏区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
墓园是在苏区城二十里以外的地,陆域鉴牺牲的人,连同乔婉一起,被授予了英雄的称号。
因为他们不是苏政的人。
乔雅站在乔婉的墓碑前面,乔婉的葬礼举行的冷清而简单,和乔诺葬礼举行形成了鲜明对比。
来的人,只有乔雅,司漠,以及陆域鉴的一些其他成员。
葬礼快结束的时候,乔雅问司漠,
“司漠,你害死了她,你不会感到愧疚吗?”
“在任务中死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乔雅,你太激动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乔雅感到的是委屈,为乔婉的不平和委屈,以及难过。
“当初姐姐死的时候,他那样的冷漠无情,站在又是为了什么?良心发现吗?还是想继续让我姐姐为他所用?”
乔雅嘲讽地冷笑一声,偏过头不让南星看见自己脸上的泪珠。
南星懊恼地看着她,
“唉,你别哭啊,我又擦不到,来,擦我身上。”
南星将肩膀拱过去,示意了一块干净的地让乔雅把眼泪揩揩。
乔雅瞪了他一眼,然而这眼泪实在是让自己太难受了,她凑近了脑袋,将眼泪部擦在了南星的衣裳上面。
“谢谢。”
带着浓重的鼻音。
南星笑笑,
“不客气。”
停了一会,他安慰到,
“其实你比我好多了,乔安夫人虽然冷淡,可至少还是关心和爱你的,哪里像我啊,我可比你惨多了。”
乔雅疑惑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挺无辜。
南星撇开了目光,道,
“姐有跟你过我是捡来的吧?”
乔雅点点头,南星笑道,
“我十岁之前,生活在一个很糟糕的地,父亲母亲是个赌鬼,都很爱喝酒。每次他们赌输了就喝酒,一喝醉就会打人发泄,发泄的对象就是我。”
“十岁那年,我就在吧里打工,因为是童工,工资特别低,我的父亲母亲每次都会来吧找我,不是为了让我回家,而是向我要钱。”
“有一天,他们又赌输了,还喝了很多酒,来吧找我要钱时,我没有,被他们逮着就在吧里暴打了一顿。”
“没有人救我,所有人都怕惹上像疯子一样的他们,那次挨打,是我最严重的一次,也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们将我打晕,我身上流了很多血,吧的老板怕惹上麻烦死人,就把我丢了出去,丢在吧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边上,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我姐的。”
南星是笑着出这些话的,乔雅凝着眉看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会如此云淡风轻地出这些事情?
“所以你看,比起我,你是不是幸运很多?”
南星笑问着乔雅。
乔雅撇开了自己的目光,
“谁要听你的故事,我就是替我姐抱不平。”
南星无奈地摇头,干脆和乔雅一起对面,以同一个姿势躺着,
“反正我们也逃不出去,不如多聊聊呗。”
距离一下子拉近,如果这里不是一个船舱,而是一张床,乔雅想,以她和南星的这个姿势,一定十分暧昧。
压下自己的视线,
“聊什么?”
“你一开始,司漠也参与了乔诺的绑架案,是怎么一回事?”
乔雅看他,沉默抿唇,显然不想。
“喂,你都把我胃口吊起来了,再,你不是担心我姐吗,你不,我怎么保护我姐。”
南星道。
乔雅垂眸,
“我是听见的。”
“听见的?什么时候?”
“大姐姐和司漠的订婚宴之后,我听见的,当时我去二楼找姐姐,听见杂物间里有姐姐的声音,还没找到人,就被大姐姐发现了,她我听错了,让我下楼去。”
起这件事情,乔雅的脸上难得显出了懊恼之色。
她当时真的听见了,下楼之后,想觉得自己没有听错,便又跑了上去。
杂物间没有向之前那样被锁住,她进去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正打算离开,便听见了乔诺和司漠的声音。
“司先生竟然连三天的时间都忍不了?不知道打掩护有多辛苦吗?”
“刚才,谢了。”
“不客气,我知道你喜欢乔婉,三天之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麻烦司先生了。”
“要离开,不一定要用这种法。”
“这样才能天衣无缝,不惹人怀疑,到时候我诈死,你和我的婚约,就可以顺延到乔婉的身上。”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多谢你。”
“该谢的,应该是我。”
那场对话,乔雅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只听见了后半部分。
当时她心中虽疑惑,却并没有想太多。
如今给南星听,南星和后来的她一样,有了同样的困惑。
什么叫诈死,什么又叫安排好了一切?
难道乔诺的那场绑架案,司漠和乔诺都是知情的吗?
南星心中困惑深,还未细想,船舱的门突然被人粗暴用力地从外面打了开来。
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高大人影从外面钻了进来,二话不,便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乔雅和自己拖了出去。
乔雅眼底掠过惊慌,南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两人被拖出了船舱,船舱外,并不是甲板,而是一间相对较为空旷的房间。
看见这个房间,乔雅和南星内心都忍不住想要骂人。
这种地不关,竟然把他们关到了那么的地!
房间内的光亮比刚才狭的船舱更为亮堂一些。
光线不至于刺眼,能够让他们打量清楚这里的环境。
十几平米的地,各个角落站着一个和刚才一样打扮的人,加上拖他们的那一个。
这种看起来像属下和打手的人,一共有五个。
而此刻,他们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他们同样身形高大的人,应该是头。
诡异的是,这个头儿的身边,站着的是两个身形娇,带着面具,裹着黑色衣袍的女子。
南星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很久,眉头深深地皱起,这两个人,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还没想清楚,乔雅的声音就传来了,
“谢灵,谢娇娇。”
乔雅这样一,南星仔细一看,才真觉得其中一人,就是和他有过几次渊源的谢娇娇。
被发现了身份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显然是被乔雅对了。
乔雅压下了眉头,声音冷漠了几分,
“谢灵,谢娇娇,你们绑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报仇了。”
被拆穿了什么,谢娇娇也不再掩饰,直接冷笑着道。
她走到了乔雅的面前蹲下,手指捏住乔雅的下巴,通过目光也能够看出她此刻面具下的表情有多么阴狠。
“乔雅,你也会落在我的手上!这一次。你死定了。”
“哎哎哎,大家都是女孩子,没有必要这样粗暴对不对,好好话,好好沟通。”
看见乔雅皱起了眉,谢娇娇的指甲扣进了乔雅的肉里,南星连忙道。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耳光,谢娇娇转头看他,
“你算什么狗西?当初你灌我一杯下了药的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南星闪过头,眼底掠过冷光,却依旧微笑着对谢娇娇道,
“你要干什么冲我来好吧,别动乔雅喽。”
“怎么?想英雄救美?你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谢娇娇拍拍南星的脸颊,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了一边,拿起了房间里的水管,
“喂,怎么弄都可以是吧?”
她问着刚才身边的那位彪形大汉。
那人粗着嗓子道,
“别弄死了就行。”
“呵,怎么可能。”
谢娇娇冷漠地牵扯着自己的笑容,水管的一头突然对准了地上的南星和乔雅。
南星脸色突变,
“喂……”
话音未落,哗啦啦的水注就从管子里喷涌而出,喷在了两个人的脸上和身上。
“咳咳咳!”
只是几秒钟,南星和乔雅已经浑身湿透,冲击力巨大的水柱让他们脸呼吸交替都是困难。
南星皱着眉头,见乔雅的脸色在水柱中变得惨白难受,连忙朝着她那边移动挡去。
“喂,躲我怀里。”
南星道,背部顶住了冲击力强劲的水柱,震痛感从背后传来,直透他的胸腔。
南星咬牙,见乔雅求生一般地缩在他的怀中。
“喂,谢娇娇,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了,这也太卑鄙了吧!”
南星愤怒地道。
只见乔雅不断地咳嗽着,脸,眼睛,嘴巴,都是水,尤其是鼻子里,那些水呛的她生疼。
一张脸红白相交,身形显柔弱消瘦。
谢娇娇看见这样狼狈又无处可躲,只能任自己宰割的两人,心中的恨意仿佛是得到了舒缓一般。
她痛快地笑了出来,报复的笑声在水声中显得狰狞恐怖。
这个疯女人!
南星咬着牙,一边顶着背后水柱冲击力的剧痛,一边挡着乔雅。
乔雅的脸色难看至极,在这样的折磨下,难受地不出话。
谢娇娇笑声徘徊在她的耳边,心中愤恨着,震怒着,更是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就这样被水冲了五六分钟,谢娇娇终于有些累了,停了下来。
将水管丢在地上,喘着气,笑着对南星和乔雅道,
“哈哈哈,怎样样?这个滋味?当初你灌我酒的时候,可是比现在还狠啊!”
疯女人。
南星厌恶地看了谢娇娇一眼,却很快惹怒了她。
“你子得意什么?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就应该求饶!”
“求饶你会放过我吗?”
南星冷笑着问,
“而且,看着你那张脸,我连和你多一句话都恶心。”
“你!混账!”
谢娇娇狰狞着眼睛,掐住南星的脖子,南星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
怕什么?反正那个人不让自己死,只要不死,他总有办法弄死这个疯女人的。
谢娇娇的手劲来大,南星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谢娇娇!放了他!”
乔雅着急地道。
谢娇娇手上力道一松,自然知道不能在一个时候杀了南星。
南星得到了救命的空气,急喘了两口气,对乔雅笑着道,
“你怕什么,她不敢杀我们的。”
“只是现在不敢而已,等乔婉一来,你们一起死,正好做个伴。”
这回话的是谢灵。
在谢娇娇用水冲击南星和乔雅的时候,这个女人一直冷静地在旁边看着,看来也是一个冷血的。
南星和乔雅同时看了她一眼,没话,谢娇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但这段时间,你们也别想好过。”
她转身走回谢灵的身边,仿佛是尊贵的主人在吩咐卑微的下属,骄傲的下巴一抬,道,
“把他们吊在窗外面晒着,每隔五分钟就冲他们一次水,省的他们晒死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谢娇娇愤怒地瞪着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道,
“照谢姐的意思去做。”
大汉一开口,很快有人将乔雅和南星从地上扯起,将他们的手绑住,通过窗外的桅杆,悬挂在了一起。
脚不着地的感觉真是糟糕。
乔雅和南星刚被吊起,就觉得整个身子好像被拉扯开来一样,痛的要撕裂了。
乔雅的额头不一会就出汗了,手腕上被勒出一道血痕。
“乔雅,送你的镯子,还带着吗?”
乔雅紧闭着眼睛,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痛苦,忽然听见南星的声音。
她难受地睁开眼睛,艰难地点点头,
“在,我已经打开了定位了。”
“不是这个,镯子的玄扣有一个微的凸起,这是一个机关,你按它一下。”
南星抬头,看见乔雅滑到了手肘处的镯子。
头又疼了起来。
完了,乔雅这瘦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事实果然如南星想的那样,乔雅咬着牙摸索了好久,额头上的汗来多。
“不行,我拿不到。”
南星叹口气,
“我来,你忍一些。”
乔雅疑惑地看着她,她都拿不到,南星怎么拿?
只见南星用力地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朝着上顶去。
就好像是引体向上一般,撑到了乔雅手臂的镯子处,伸出舌头顶住这镯子向乔雅的手腕而去。
“喂!你!”
舔湿的触感让乔雅浑身战栗着,她红了脸颊,目光闪躲而愤怒。
“呜呜呜。”
南星见她别吵。
乔雅听懂了,只能忍住不话,南星移动的很难,这样的动作,实在有些高难度。
船舱内观察着他们的人,只看见南星紧贴着乔雅的身体,舌头舔舐着乔雅的白皙纤瘦的手臂。
一个个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但是看见南星的舌头好像要靠近那束缚着他们的绳子时,一个个又大叫了起来。
“他要解绳子!冲水!冲水!”
“嗤!”
鱼肚白色的水柱朝着南星冲击而去。
南星受到猛力冲击,身形很快掉下。
手腕上的绳子一个拉扯,仿佛将他的筋骨都给扯断。
脸上突显痛色,鲜红色的血从手腕上流下,顿时滑下几道血痕。
“南星!”
乔雅叫道。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水柱朝便自己扑面而来。
“咳咳咳!”
这冲击力,比将自己摁在水里呛还要难受。
乔雅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却听见船舱内传来一阵阵淫邪的笑声。
“喂,躲着。”
南星对她道,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乔雅眼睛一红,对这些人更是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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