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什么了?”哩儿歪头看着身旁的饲养员。
“没事。”
炎司御是突然想起大哥的话。
怪不得当时有一天大哥突然问他,‘如果大嫂比你的话,你介不介意?
感情自家大哥这是早就把人家惦记上了啊。
把哩子的好奇心吊起,炎司御看向岔开话题,“你被警带走之后呢?”
“我在警察局把那几个绑我的人画了像,就被土地公发现偷下山,然后就被召唤回来了。”
从警局离开后,再见他便是在那场大火中。
感应到护身符的危险处境,立即跟随护身符的行踪前往,也救了炎司战一命。
因为当时男人烧伤严重,她几乎用了自己部的法力才将其身体的烧伤治愈。
再后来……就是冰封无休止的沉睡,她则一直守护至现在。
“我能见见他么。”炎司御面不改色的问了声,不过男人此时内心激动万分。
多少年了,家人一直对大哥的逝世耿耿于怀,一刻也没曾忘过。
现在得知大哥还活着,而且就在自己所处的身边,不激动是假的。
“可以,跟我来吧。”点头,抬手示意了一下前,率先带路。
炎司御因为急切想见到紧随其后,随后妖哩和桃之也跟了上来。
带着几人所来到的,是一个山洞。
按理现在的黎城是夏季,妖哩几人却在靠近洞口时,瞬间感到一股寒气逼人。
“嘶,好冷。”哩儿和桃之不禁打了个寒颤。
指了指洞内,给解释着:“为了不让人类肉身受损,我从极寒之地弄来了冰把他封住了。”
着带领妖哩等人走进洞**。
往里走,寒气重,一直来到山洞最深处。
放眼望去,就连地面都结成了冰,一块两米左右长的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确切是闭着眼睡着的男人。
哩儿和桃之抱着膀又是一个寒颤,这比她之前住雪山时还要冷。
已经率先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沉睡的炎司战入神。
炎司御对于这寒冷没做任何反应,面不改色走向冰床。
哩儿往手心哈了口气搓搓手,和桃之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炎司战躺在冰上眼眸紧闭,样貌和妖哩之前看到的照片上没有什么区别,而且真人看起来和炎司御眉眼间更有几分相似。
想着,哩儿嘴上也就嘀咕出来:“大哥和你有几分相像呢。”
“嗯。”炎司御脸色缓和地盯着眼前躺着的人,对媳妇儿的话点头应了声。
毕竟是一个娘胎出来了,他和大哥确实长得像。
不过因为性格的迥然差异,也就让外人自然忽略了这一点,把兄弟俩归成了两类无交集的人。
突然眼前一亮,转过头看向妖哩:“上神可是认得他吗?”
看来人的神情紧张,应该是认识的。
哩儿也没什么隐瞒,“这是我家饲养员的大哥,也就是我大哥。”
妖哩着看了看身旁的二炎,又自己点了下头表示对这称呼没什么错。
既然和炎老二结婚了,自己管他妈妈徐女士叫妈妈,那他大哥自己也该叫大哥,这点事儿哩子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面露喜色,“那您知道让他醒来的办法吗?”
自己曾给他喂食了各种提神草药,也试过别的办法,伤口愈合完好却无法醒来。
听土地公这位是大神仙,而且好像还和应该会有办法的吧。
“不知道。”哩儿摇摇头,看着顿时失落的给她解释道:不过我听月老,鹤鸣老祖大概知道办法。”
“赤云山的鹤鸣老祖?”
“嗯呐,来我也是打算去他那一趟的。”
“那我和您一起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是真的想让他早一秒醒来,既然上神鹤鸣老祖有办法,那自己完在这里等不下去了。
哩儿点点头:“可以。”
去赤云山多一个同行的也没什么,既然这麋鹿想跟着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定,几人也没耽搁,即刻启程前往赤云山。
妖哩、桃之和离开后,炎司御独自留在了这寒冷的山洞中,眼神从失而复得的大哥脸上一刻没移开过。
抬手轻轻往炎司战鼻下探了探,有呼吸,真的还有呼吸。
无论是之前哩儿在家时和他的大哥没死,还是刚才在外面的一切,他都还带着一丝怀疑。
死去多年的人,怎么会活着就活着,这很匪夷所思。
直到现在,这一刻,炎司御才真正确认到,大哥真的还活着。
激动、兴奋,情绪的最大化表达则是没有表情,炎司御脸上很平静。
或者,此时任何的表情都不足以表达出内心的高兴。
不知道家里炎老头和徐女士知道这一消息会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但能想象出那两人会先激动到愣神是真的。
现在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等待着媳妇儿的好消息。
……
赤云山。
这里虽环境舒适不错,但完不同于青木圣人的清茗山有情调。
多的是兵器,各种各样的兵器数不胜数。
鹤鸣老祖好战且好挑衅,这是仙界都知道的,也是很少有神会到这儿来拜访的原因,生怕哪句话不对就被揍了。
倒也清净,正合了鹤鸣的意。
妖哩几个赶到时,鹤鸣老祖正在研究一把剑,看起来是一柄很重的玄铁剑。
青衣少年阳光秀气,近一米九的个头,剑眉丹凤眼,黑丝长发高高扎起束于脑后,意气风发。
此时正单手负与身后,令一只手舞着手中的剑,像是个拿到新鲜玩具的孩子,爱不释手。
笑起来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看似无害脾气却大得很。
因为注意力在刚得来的锋剑上,鹤鸣老祖丝毫没察觉到有外人到来。
哩儿打了个响指,笑眯眯打了声招呼,“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剑(贱)啊,难得。”
鹤鸣老祖闻声手中挥舞的剑一顿,怔住。
这该死的声音,该死的熟悉!
哩子和他俩货都是好战分子,之前可没少交手。
每次都是哩儿轻松占了上风点到为止,也每每对他嘲笑一番。
又怎会听不出来,这是在损人于无形中,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