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哩再回来时,时间还是停留在临走时的那一刻。
不过对于她去月老殿,炎司御是知道的。
看着回来的媳妇儿,二炎随口问道:“怎样,这次是谁?”
“凌瞳。”
“嗯?”听到凌瞳的名字,炎司御像是不相信似的反问一声。
不能吧,这妮子是真真儿的就坑身边的人啊,这些倒霉蛋儿未免也太冤了点。
哩子无奈摊了摊手,给了他一个肯定眼神:“嗯,就是接了钟离班的那个凌瞳。”
“……”
行吧,这蠢货连自己都坑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平常心平常心,习惯就好了。
接受了凌瞳就是新任倒霉蛋的事实,炎司御也没再多什么。
哩子嘴儿叭叭的闲不住,不等问自己给着:“第八条线是凌瞳和尹摇。”
“尹摇?”
这谁?从没听过。
“嗯,就是尹依的妹妹。”妖哩随意点点头,给解释道:月老俩人是前世今生的渊源,这一世因为姻缘线被我给剪了,导致好像都没认出对。”
“随后呢。”
“然后就需要我两人相认再相爱才能圆满呀。”
“你坑熟人也就算了,还拿尹依一家子坑,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了?嗯?”炎司御给了媳妇儿一记凌厉的目光,语气实属无奈。
如果让钟离他们知道都是自家媳妇儿给作出来的幺蛾子,估计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哩儿:“略。”
你你的,我选择无视。
“嗡嗡——”
正着,炎司御手机震动响起。
电话接通后很简短的几句话,二炎神情一改刚才的宠溺,瞬间严肃起来。
“知道了。”通话在男人的冷声回应中挂断。
看到炎老二的态度,哩儿眨了眨眼随口问道:“怎么了?”
阿御刚才不还挺高兴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变了副面孔。
“我有点事,你在家乖乖的。”
炎司御轻笑着摸了摸媳妇儿的脑袋,着已经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是任务。
他们这群人就是这样,一个电话或一条信息,无论何时何地,有令必达。
比如现在。
哩儿倒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已经习惯了,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有点事是什么意思。
丫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随口问了声:“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话语间不难听出的担心。
上次他走时就是留下一句让她乖乖的,结果男人再回来时就在重症监护了。
以至于现在听到阿御出这句话,就一股莫名的害怕,怕他……就真的醒不来了。
“看情况。”二炎正扣着裤子腰带,随口一应。
十天?半月?一个月?还是更久……
能轮到他们的任务,每一次都是死中求生,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永远的回不来了。
他不敢,更不敢和她保证。
怕真答应了她自己却食言了,家伙会更难过吧。
“那等你。”妖哩抿了抿唇,情绪有点低落。
阿御没会什么时候回来,他的顾虑,自己又怎会不懂。
话间炎司御已经穿戴整齐。
“嗯,等我。”
男人弯腰轻笑着捏了捏媳妇的脸蛋儿,留下简短的一句后头也没回的离开。
家伙眼巴巴的望着他,不敢再过多停留。
一是时间紧迫,二来怕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坚定在她眼神中动摇。
等我回来,这是唯一能给她的承诺。
看着再次被关上的卧室门,哩儿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发。
啊,烦躁。
不过走都走了,还能去把他再拉回来不成。
哩儿接受现状,况且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想着也没犹豫,拿出手机拨出了尹依的号。
“嘟嘟嘟……”
手机中传来的一直是等待音,并没有人接听。
自动挂断后再拨,还是同样的结果。
“手机没带?没听到么?”哩子看着一次次无法接通的电话,咬了咬唇绝不罢休。
换好衣服出门,准备去尹依家一探究竟。
……
新闻上炎司战生还的头条始终稳居第一,热度只增不减。
哩儿顾不得这些,她还有正事要办,毕竟都第八条线了,丫头片子兴奋着呢。
还有最后三条,就能知道真相,有点迫不及待。
打车来到尹依家。
“叮咚,叮咚……”
按响门铃,却在一声声的响铃中无人回应。
看着紧闭的金属门,哩儿有些丧气。
看来是不在家啊。
尹依电话打不通,人又找不到,这是要闹哪样,她还想打听些关于她妹妹尹摇的事呢。
至于当事人凌瞳呢,又不是她能随便找的。
无奈之下,哩姑娘准备再去找上了凌家倒霉催的三少爷,凌霄。
起码是当事人的亲弟弟,在尹依回来之前,找凌霄了解一下他哥的情况也可以。
桃之因为景逸也任务走了,闲来无事也加入了哩儿的红娘牵线行动。
*
浮罗园。
凌霄看到又来找他的两人,一脸纳闷儿:“兔子?怎么了这是?”
一个面无表情冷漠脸,一个又垂头丧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这二位几千万呢。
凌霄在外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滥情倒还有一点好处,对谁都像是自来熟,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
哩儿和这二世祖也不拘谨,眯眼笑着回应道:“来找你问点事呀。”
凌霄勾唇一笑,也贱兮地着丫头的口吻:“那你问呀。”
哩儿对于凌泰迪的贱从炎司御那里早就有所耳闻,现在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不过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凌霄这幅贱贱的模样儿却又让人丝毫厌恶不起来。
妖哩也没和他绕弯子,直奔主题:“和我们你哥凌瞳的一些事吧。”
凌霄皱眉一脸惊恐状:“我兔子,你不会是真看上我哥了吧。”
怎么回事,这丫头片子从上次来就要找他哥,这次还要找他哥。
这怕不会是看秋天快要到了,要给二爷来顶绿帽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炎司御这次对这姑娘是真上心了。
人家费心尽力的对她这么好,这货居然要出墙?
凌霄想到这一阵恶寒,内心实在为还不知情的炎司御委屈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