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顾晋南的电话,夏浮澄走出大楼朝那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走过去,站在车边的保镖随即打开车门,夏浮澄便看见顾晋南的爷爷在车里朝她招手朝她微笑,“澄,上来。”
“……”这是第二次见顾晋南的爷爷,夏浮澄觉得和这位老人应该很生疏才对,可是,顾晋南的爷爷给她的感觉却是十分和蔼可亲,就像亲人一样,想生疏都生疏不起来。
坐进车里,车门就被关上了,随即坐在副驾上的男人回头问顾晋南的爷爷,“老爷子,可以开车了吧?”
“开车。”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这是夏浮澄第一次坐劳斯莱斯,夏家也有劳斯莱斯,当然,她和夏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没有体验过坐在劳斯莱斯里是什么感觉。
“澄,没打扰你吧?”
“没有,”夏浮澄摇摇头,还是有些拘谨,想起顾晋南的电话,她顿时觉得让老人等她那么长时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对不起爷爷,让您久等了。”
“没有,”顾晋南的爷爷爽朗的摇头,“爷爷刚到你就下楼了。”
“……”夏浮澄看过去,顿住,她亲眼看见顾晋南的爷爷在等她,这位老人却因为怕她心里难过而自己刚到。
顾晋南的爷爷又笑了笑,“就是等你一会儿也无所谓,爷爷坐在车里,风不吹雨不淋,空调吹着,和坐家里一样,一点儿都不累。”
一番聊天,聊有亲人的感觉,夏浮澄忘了自己坐在劳斯莱斯里,正如和顾晋南的爷爷的那样,和坐家里没什么区别。
“爷爷,您想去哪些地玩呢?”
“你看吧,你带爷爷去哪爷爷跟着你这个导游,服从你的带队。呵呵。”
夏浮澄也跟着顾晋南的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
夏浮澄抬头望出去,看着车子行驶的向她想了想,回头问顾晋南的爷爷,“爷爷,郊区有个水库,那边现在建设的很好,去年被评为最美旅游景点,而且空气质量常年都很好。”
“好,就听你的。”顾晋南爷爷笑眯眯的:“你了算,你是老大。”
夏浮澄跟着顾晋南的爷爷露出笑容来,心里暖暖的滑过一股暖和。
从顾晋南追她到和顾晋南相爱的时候,她都害怕因为门第而被顾晋南的家人反对,可现在,顾晋南的爷爷竟然这么平易近人,而且对她这么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劳斯莱斯在城区停下来,夏浮澄不解的看向身旁坐着的顾晋南的爷爷,顾爷爷:“去水库,我们换辆车。”
顾爷爷的话刚落,一辆野车就开了过来,停在劳斯莱斯的前面,坐在副驾上的那个人下来给顾爷爷打开车门,顾爷爷:“澄,我们坐前面那辆车。”
夏浮澄有些木讷的点点头,又有些木讷的跟着顾爷爷下车。
讲真,坐在劳斯莱斯里是什么感觉她还没感觉出来呢,就又换了一辆。
野车行驶的很快。
去年夏浮澄和楼筱筝还有几个同去过一次水库游玩,他们乘坐的是大巴,夏浮澄记得大巴整整行驶了一个时,可是,现在她和顾爷爷乘坐的野车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水库。
一下车,顾爷爷就放眼望去,夏浮澄跟在顾爷爷的身边,心里想着,她这个导游要不要给顾爷爷介绍下水库,可是,她发现自己似乎对水库的了解并没有多少,或者根没了解多少。
“整整二十年了,除了这流淌的水,这里变得都没有原来的模样了。”
岔过头,夏浮澄看向顾爷爷,“您以前来过这里?”
顾爷爷回头,看着夏浮澄,微微点头,“以前,爷爷可是青城的居民呢,南四岁的时候,爷爷带他出了国,几年前爷爷和南回来,这才居住到黎城的,哦,对了,澄,等你妈妈那边缓和一些,让南带你到黎城见见南的爸爸妈妈。”
夏浮澄低下头,对于去见顾晋南的父母,她还从来没有想过。
“别担心,爷爷看好你和南。”
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肩头,夏浮澄侧眸看去,便看见顾爷爷那只修长而褶皱的手。
“走,陪爷爷过去看看。”顾爷爷自己先前面走起来。
夏浮澄跟上顾爷爷的步伐,快七十的老人家,脚步稳健,走起来仿佛带风,夏浮澄不由得想起她和楼筱筝到跑马场当服务员时的情景来。
那个时候,夏浮澄和楼筱筝,还有所有的服务生,都以为到青城来参加烽火的是顾爷爷这位老人。
没想到最后来了帅气的顾晋南,又因为一场阴差阳错顾晋南将她掳走,从恨顾晋南到想让顾晋南死到现在爱上顾晋南,时间不长,却似乎每一天都那么记忆犹新,也很难忘。
哗哗的水声来大,站在水库的栏杆前俯视,下面是翻滚的水浪,现在水闸还没有完放开,如果水闸完放开,这里很是壮观。
夏浮澄陪着顾爷爷走完大约七八百米的大桥,下面有沙滩,有绿树,还有搭建的楼台水榭,还有快艇。
“二十年前,这里可没有这么繁华,除了一个水闸什么都没有。”顾爷爷。
“爷爷,那边还有酒店,您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
“不用,爷爷的身体还硬朗着呢。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你能走多少路,爷爷就能走多少路呢,不信爷爷可以和你比赛。”顾爷爷着指向对面山峰,“就那座山,爷爷都能攀登上去。”
夏浮澄望去,只见顾爷爷一副威武雄壮的样子,哪像一位七十岁多的老人,那挺拔的身姿,那欢乐如同孩童的笑容,还有那……带着一点点吹牛皮的架势。
夏浮澄不由得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怎么?你不信爷爷吗?”顾爷爷看着夏浮澄摇摇头,“爷爷敢打保证,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没有爷爷这把老骨头有力气。”
夏浮澄可不敢和顾晋南的爷爷打赌,因为输赢,她都不能,一来不礼貌,二来是真真切切的不敢。虽然老人家对她和蔼可亲,但她却不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