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成为一家人了,就别这些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明杰明天的开业剪。”
“美凤不知所踪,我哪有那个心思呢。”明杰神情沮丧,他简直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找美凤。
“事到如今,急也没用。要是美凤真的平安无事,明天你公司开业,她一定会去的。何况明辉了,会发动人手尽力去找,你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明天的事。”齐俊生走到明杰身前,明杰立即站起身。
他拍拍明杰的肩膀,道:“你不是要给美凤好的生活吗?所以明天的剪更加要慎重,不能闹了笑话。如果闹笑话了,丢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的脸。”
“是。”明杰忧心仲仲道。
“董事长,您留下吃顿饭吧。”晋鹏道。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明辉,一切就拜托你了。”
齐俊生前脚刚走,明辉饭也没吃就马上跑去警局找魏铎,有他在,办事自然要比齐俊生便。接着他又打电话叫人时刻监视着路修贤和骆建同。明杰则找遍所有美凤常去的地,依然没找到人。
这天是农历五月初六,刚好是儿童节。明杰公司的地址是在宏茂工业区的盛南路,公司名称就随着路名,叫‘盛速冻食品生产销售有限公司。冲着明辉和孙怀宇、黄立行、齐俊生的面子,开业当天现场至少围了两百人,除了明真、明玉夫妇,还有佳龙、佳慧夫妇,现场更是有不少记者高举着照相机、或扛着摄影机在现场进行拍摄。
整个公司高15层,一楼为接待大厅,13、14、15楼为办公室,其他楼层或为生产车间、或为冷冻室、或为仓库。开公司的钱一部分是明杰向银行贷款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明辉借的。整个盛公司,明杰占股百分之48,明辉占百分之。
吉时是上午十一点,这都十点四十了,美凤仍没有出现。警那边已经着力寻找了,路修贤和骆建同两人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今天他们俩也来了,路修贤依旧是满脸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骆建同还是板着张扑克脸,只象征性的把礼送到就闪到一边去了。
路修贤一直站在他旁边,骆建同之所以不回家,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免得等下明杰死了被人是他嫉恨在心指示的,而路修贤的想法其实也差不多,更深一层的就是为了看好戏。
战火已经挑起来了,接下来就看骆建同的表现了。
现场先是由歌舞团进行表演,接着就是醒狮,然后是主持上台将致辞。这会儿主持人已经在台上了,就等着明杰了。
“明杰,你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等你。”泓奕催促道。
明杰站在大门的另一侧,不安地朝四周左顾右盼,嘴里喃喃道:“再等等吧,美凤还没来呢!”
“订的吉时是上午十一点。”泓奕看了看表,道:“还有五分钟,你得先上去向来宾些感谢的话啊,不然十一点来不及剪了。”
“可是~”
“明杰,你还是先上去吧。”明辉和泓、志明都让他以大局为重。
“好吧。”他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大门口走去,明辉和志明紧跟其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两边。
主持庆典的司仪先在前面开头,诉一堆感谢话和祝福语之后,便把话头抛向明杰:“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盛速冻食品生产销售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明杰致辞!”
他强打着神接过主持手里的话筒,微笑地对现场的来宾以及记者道:“各位来宾,各位同仁、各位商界的前辈们,大家好,首先,感谢大家今天赏脸来参加我们盛速冻食品生产销售有限公司的开业庆典,我~”
明杰在台上着致辞,明辉面带微笑的站在他身边,泓泓奕各拉着大红花球的一头,泓天端着胜放龙凤金剪刀的红布托盘,志明则端着一会儿装放花球的托盘。
人人脸上都挂着笑,明杰嘴巴在动,一颗心却只挂念着美凤,没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只枪正在瞄准明杰。
明杰完致辞,拿起龙凤金剪刀正准备剪,忽然间,只听到一个女声在人群之中响起:
“明杰,心啊!”
人群后面冲出一个人,她跑的飞快,没人看清她的容貌,只见身形一闪,那人长发飘飘,似是个女人。明杰等人均是一愣,手停在半空中。人人都怔住了,目光盯在这女人身上。
“明杰,明辉,心!”
她一上台就将兄弟二人扑倒,三人还未完倒地,只听“砰砰”两声枪响,紧接着就是那女人的一声惨叫:“啊!”
一枪打在她手上,一枪打在大厅内的玻璃屏风上,那玻璃屏风应声破碎,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人人都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几秒过后,台下的人群瞬间犹如炸开了的油锅一般,人人都惊恐地、七嘴八舌地大喊着:
“杀人啦!”
“出人命啦!”
“快报警啊!”
“救命啊!”
明杰侧卧在地,那女人倒在他的怀里,明辉忙坐起身子朝台下看去,只见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场面,立马如战场一般,你推我攘,人人都想尽快逃离这里,甚至还有人倒在地上,被踩的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美凤,美凤,你怎么样了!”
一听到‘美凤两个字,明辉忙转头朝明杰怀里那人看去,只见美凤浑身都是血,连脸上都有。右手手臂上中了枪,伤口正突突冒着血。她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听到明杰的呼唤勉强睁开双眼,见明杰没事,欣慰地扯了一下嘴皮子就晕死过去。
“美凤,美凤!”明杰拼命摇晃着她,余光一瞥,忽见她不知右手手臂上冒着血,下体也在缓缓渗血。她几乎浑身是血,一身黄色的衣服都快被染成大红色的了。
“快送去医院!”志明喊道:“快抱到车上去!”
现场人流涌杂,除了叶家三兄弟和志明在明辉明杰身边。晋鹏、轶琴、明真、黄灿、孙志忠、明玉和齐俊生等人均被人流冲散。眼见着这边出事想冲过来,无奈现场太乱了,人人都争先恐后地想离开这里,他们怎么挤也挤不过来。
由志明开车,一路飞奔来到医院,将美凤送进抢救室后,明杰就一直跪坐在抢救室门口。他满脸颓然,脸上又愧疚又心疼,又担忧又害怕。约莫过了一时,在泓奕和泓天的带领下,齐俊生等人终于也赶来了医院。
“怎么样了,美凤怎么样了!”齐俊生飞奔而来,人还没靠近声音就先从走廊那头传来。
“还在抢救之中。”明辉颓丧道。
“到底怎么回事?美凤有没有什么?”齐俊生又问。
明辉默然摇头,道:“中枪之后就晕过去了,不过好在伤的是右臂,问题应该不大。”
“明辉,你觉得到底是谁要致明杰于死地呢?”孙志忠问的也是大家想问的。
明辉看了看失魂落魄地跪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明杰,摇头道:“这个,我看还是得等美凤醒来再问她,或许会有结果的。”
开业剪上发生了枪击安,警自然不会不管。此刻等在抢救室门口的除了明辉和齐俊生等人,还有两十个准备录口供的警察。
见美凤迟迟没出来,就先一一查问了明辉等人,最后只留下两名警察在医院这边等美凤。
三时后,美凤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白的可怕。
“枪伤没有大碍,子弹已经取出来的,只是孩子没保住。”
“孩子?”明杰和齐俊生同样目瞪口呆,明辉闭口不语,刚才来医院之前看美凤下身流那么多血他就猜到她怀孕了,而且有明真以前的先例,看她流血的程度就能想象她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
医生遗憾地:“想来是她这几天太过劳累了,加上体质和枪伤,孩子在来医院之前就没了。”
明杰身子一软,再次瘫坐在地上。
又过了一时,美凤终于悠悠醒来。
她嘴唇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齐俊生身上。
“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她实在虚弱的很,连话都有气无力的。
“爸爸没事,你也别有事,知道吗?”齐俊生难过的老泪纵横,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美凤的手。
“我没事,您放心。”
“美凤姐。”警察上前一步,不用开口美凤也知道他们的来意。
“爸,您扶我起来吧。”
“可是你的身子~”
“我没事。”她微微摇头执意要坐起来。
喝了水,待神稍稍好些,缓缓开口道:“那天,我原想去家找明杰的,也就是农历五月初四的傍晚,我在他家等了很久他都没回来,于是在晚上11点半的时候,我就起身向明杰的父母要离开。”
一个警察站在美凤身前,另一个则坐在一旁,拿笔记下美凤的话。美凤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