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皱了皱眉，能不能别这么直白。
无界一挑眉毛，“我要是非得听呢？”
“那你就强人所难了。”鱼长老那张固定不变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红月觉得他一定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提示一下。”红月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还是小丫头好。”鱼长老嫌弃的看着无界。
无界才不管他什么情绪呢，收集到消息是最主要的，他想着是在不行，自己的空间里什么都有，换一换也是可以的。
“那个应该和你们那边一样的目的。”鱼长老想了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这和直接道出目的有什么区别么。
为了完善大道？红月一点也不相信这个目的，要知道，这个虚空和自己所在的虚空运行的大道完全不一样，即便是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一点不同就就相差万里，这个道理相信眼前的这个长老肯定知道的。
“你不诚实啊。”红月眯了眯眼睛，看起来有点瞧不起这个鱼长老的样子。
鱼长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丫头，你套我话。”说着还伸出鱼鳍指了指红月的额头。
红月笑嘻嘻的揉着额头道：“那您说还是不说呢？”
鱼长老冷笑了两声道：“大的不行，小的还可以试一试不是么。”
这是眼前的虚空需要？
可是这个虚空是辛无他们的虚空么？
现在是前狼后虎？
“我只有一个人，用也只能用一回，你们救哪个？”红月这真是好奇了。
现在这个虚空还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吧，毕竟刚刚被造出来的时间应该不长，再说了，这个培育出来的和自然生长的总是有区别的，原来虚空愿意？
难道她碰上了那种大无私的情形？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只能说这些，再说的话，老鱼我这命是没是，但是我这些鸡可能保不住了。哎！”它有些糟心的看着自己的鸡，宝贝的不行。
红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下一刻她明白过来，心里有些不忿，自己难道赶不上一只鸡么？
其实在鱼长老这里，她还真的赶不上这只鸡。
无界拉着红月也不管这个鱼长老在场，直接说道：“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来龙去脉。”
红月等了一眼后面明目张胆的鱼长老，“还用你说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可是找谁问呢？眼前这个就是个大佬，但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能明白的不敢说，敢说的什么也不知道。”说着说着红月就真的有些情绪低落了。
无界看到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本意是想着通过对话能再让鱼长老吐出一点信息来，谁知道红月自己先陷入了不安的情绪里。
无界伸手攥住红月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总是有办法的。”l也许是他认为自己背对鱼长老的眼睛，很是直接的给了红月一个颜色。
红月看到后，失落的申请不变，“我还不如一只鸡管事呢，怎么还有别的办法，再说在遇到像鱼长老这样的智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要是有鸡就好了，多少能管用。”说着强忍着低下了头。
她是忍着笑，但是在外人眼里却是在忍着悲伤一样。
无界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我有，但是我不想给这个鱼长老，鸡这么宝贵，我们出去找别的比鱼长老知道的还多的智者，肯定能换来更多的消息。”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了，在无界说出他有鸡的时候，鱼长老那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无界，好像他是稀世美男，能盯出一朵花来。
“真的么？怎么可能？”表情夸张，但是十分乖巧的没有看鱼长老。
鱼长老不知道两人在演戏么？他再傻也知道这两个小东西在给自己下套，但是自己能不钻么？
不能！因为鸡！
这些鸡是用来吃的不假，但是还有别的用途，这个他不会给眼前的两人说，肯定是更重要，重要到他不能因为任何理由放弃争取这些鸡。
“好了，别演了，这么假，我看着难受，说吧，什么条件。”鱼长老看这两人别扭的样子，他也别扭，怎么说怎么做，直接来就行。
“您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无界一板脸，恢复原来冷峻的样子，好像刚才腻死人的样子从来没有发生过。
红月也回归正常，笑眯眯的看着鱼长老。
鱼长老大嘴张了张，鱼鳍指了指这两人，半晌没说一句话。
无界和红月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们就这样看着鱼长老，什么也没说，连表情都没怎么变。
鱼长老见两人这么个态度，也不再怒火中烧的样子了，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咕噜咕噜”吐出一个泡泡，有一个草房子那么大。
他没说什么，但是一脚就垮了进去，在里边瞪着无界。
无界淡然一笑，也进去了。红月更是没有任何犹豫，抬脚就进去了。
“你们在你们自己虚空的作用估计都不知道吧。”鱼长老冷笑的看着两人，和之前完全两个样子。
“无界应该是虚空的继任者，不对，应该是无界和寸昼两人，有意思的是，红月应该是被牺牲的那一个，不管中间有什么变化，最后红月都得死。”他们的确是不知道自己虚空的意图，但是听鱼长老的意思，他倒是给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无界和红月不说话，说这些有用么？对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帮助。
鱼长老以为自己祭出这个王牌，能让两人错愕，或是心念松动呢，但是两人丝毫没有什么改变，连呼吸的频率都一丝不变。
他不甘心，又说道：“红月最终身死，结果却不一定都是好的。所以她有可能白白的丢了一条命，但是我知道怎么能万无一失。”
说完之后他观察两人的神情，还是一成不变。
红月心里嗤笑，“万无一失？”死的万无一失么？
这个奇特的脑回路还面含期待的看着他们的反应？
无界示意鱼长老接着说。
鱼长老心里失望不已，难道生死已经不能影响他们了？
真是心系亿万生灵？鱼长老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