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这边跟风不语说开了,风不语得知他一开始并没有喜欢原主,心里极为高兴,整个人满面春风的,瑾瑜见她开心,自己也开心。
陶韵儿在台上排练的时候,很快看到了瑾瑜,见他们两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一沉在陈,不由得在心里问系统:“你说他们两感情这么好,我还有机会吗?”
系统就道:“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你就尽管去做,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系统说完后顿了顿又道:“颜语不是苍白的未婚妻吗?你只需要让苍白发现颜语的存在,到时候你自然可以乘虚而入。”
这是陶韵儿之前就想到的办法,但一见瑾瑜看向风不语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她顿时就开始怀疑自己。
“我知道了。”
现在也只有这唯一一个办法了。
一部戏排练的时间约莫在一个星期左右,要背台词、要走戏台、还要请人来画场景、找合适的戏服,还要加上合适的配乐,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陶韵儿都待在戏院中。
苍白一直派人跟着陶韵儿,现在见她竟然找了份戏院的活,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虽然最近一想不到这个戏院很火,但戏子这个身份,却是低贱不已,不论什么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若换个人,他可能就要说她自甘下贱了,但对陶韵儿,他就只剩下心疼。
第一是他本就对陶韵儿心存爱慕,第二则是他思虑不周,让旁人钻了空子找她麻烦,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受辱。
愧疚爱慕两者合并,加起来就是苍白给予她满满的尊重,他专门派人混进戏院,让人保护陶韵儿的安危,千万不可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在得知陶韵儿要在一个星期后上台演戏,苍白特意把时间空了出来,等到八月飞雪上映之后,便让青城去订了包厢。
在前一天的时候,风不语便让陈佳江平宣布新戏开始,因此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一想不到的门口就已经排上了长长的队,当青城认为自己来的够早的时候,包厢早就被订完了,就连大厅的位置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呢?现在还这么早?”
青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丫鬟便笑着道:“不好意思哦,现在上午场的确是没有位置了呢,但你可以订下午场的。”
青城黑着一张脸:“下午场什么时候开始?”
“午时末。”
无奈之下,青城只能订了一张下午场的座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苍家,告诉整装待发的苍白:“少爷,上午的位置已经没有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风不语规定只能一场一场的预定位置,他们连下午场都订不到。
当时,苍白正在整理衣襟,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青城哭丧着脸:“那个小丫鬟告诉我,上午场已经满员了,我们进不去了。”
苍白万万没想到,青城去的这么早,竟然都没有订到一张票,无奈之下,他只能又耐着性子等到下午。
“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是啊,所以人一定要做好事,老天爷都在天上看着呢,若做多了坏事,指不定哪天就天打雷劈了。”
“不过,我觉得柳夫人还是挺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如果她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的话,或许能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吧。”
“一想不到这个戏院的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可惜我没有看到倩女与书生,我听他们说,倩女与书生也特别的好看。”
“我还不是一样,我就听他们说起倩女与书生的剧情,就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一千两银子。”
“诶呀,也不要太难过,我有个侄女儿在里头帮工,听说过几天戏院会推出一个投票功能。”
“什么叫投票功能?”
“就是把戏院自开张以来的戏,全部归置进行投票,得票最多的,就可以在第二天重新上演,七天就能投一次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我听我那远房侄女儿说,投票那是要给钱的。”
“给钱就给钱,只要能让我看到倩女与书生,让我给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也是。”
来看戏的大多不差钱,说话也格外大气,苍白听见这些话,眉头浅浅的皱起,心里浮现出几分忧虑。
这个戏院的老板可是钻钱眼里去了,韵儿又善良又漂亮、若是他利用韵儿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一瞬间,苍白几乎想要冲进戏院把陶韵儿抓回来,但很快,他就把自己这种冲动摁了下去,揉了揉眉心。
罢了,不论如何,他都会护着她的。
进了戏院以后,苍白被丫鬟领着去了自己的包厢,整个戏院内一片黯淡,戏台用黑色的帷幕遮挡住。
底下一片嘈杂。
叫嚷声、讨论剧情的声音不绝于耳,说到激动处,还有人爆出口,听见这些粗鄙的语言,苍白真是万分不喜,好在没一会儿,底下便逐渐安静下来,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同时,戏台上的帷幕也缓缓的被拉开,戏台上人很多,但好多都穿着彩色的衣服,在这些人之中,一个穿着白色的女人就格外显眼。
最重要的是,她面前有一口棺材,而她此刻正趴在棺材上,嘤嘤哭泣。
“相公相公你、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
“我们不是说好要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吗?相公、你为何如此残忍、为何要这么早就离我而去”
周围穿着彩色衣服的人就安慰她:“好了、萍娘,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
“是啊,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好歹你嫁给他才没多久,现在他死了,你也要为自己早做打算。”
“林婶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此话一出,萍娘立刻抬起头来,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看向说话的人:“如今我相公才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就在他灵前说这种话,你难道不怕晚上做噩梦吗?”
林婶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但还是苦口婆心的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她话没说完,就被萍娘打断了:“罢了,这种好,我不需要,谢谢您的关心了。”
说完后,萍娘又看向周围的年轻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一同外出做事,为何独我夫君一人惨死,你们说他是吃醉酒后不小心摔死,可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萍娘哭得凄惨:“往日里我家相公待你们不薄,不管做什么都要带上你们,如今他出了事,我只想问清楚他的死因,我求求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脸上隐有心虚之色,很快,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就站出来道:“嫂子、大哥就是吃醉酒不小心被摔死的,他身上的伤,许是他不小心摔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