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灵被傅欢贼兮兮的眼神看得又羞又慌,羞是因为她对陈青有特殊的情感,慌是因为这份特殊的情感,被傅欢中了。
“去你的,根没那回事儿。”唐清灵知道傅欢善于洞察别人的心思,怕再被傅欢看出端倪,于是岔开话题:“你先别急着答应让他住下来,你知道昨天上午候玉杰被打那件事吗?”
傅欢笑了笑,从唐清灵的表情变化,她便猜到这个女人喜欢外面的男人。
不过看破不破,适可而止。
从衣柜里找来一条黑色的内衣,背对着唐清灵穿上,一边:“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没听?候玉杰那家伙,平时也太嚣张跋扈了,被人教训一下也好……对了,你问这件事干嘛,难道你知道打他的那个人是谁?”
傅欢虽然听了候玉杰被打,但候玉杰公布的那张照片她并没有看,因为傅欢并不属于他们圈子里的人。
不知是身材太好,还是不经常穿内衣,傅欢试了几下都没扣上,“快帮帮我。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玩意儿,真麻烦。”
“记住下次去买从前面扣的。”唐清灵走上前,一边帮傅欢带上内衣,一边:“我当然知道那件事是谁干的。”
“啊?”傅欢急忙转身,满脸诧异,接着指着门外,“该不会就是他吧?!”
唐清灵耸了耸香肩:“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打过的公子哥又不在少数。”
“……”傅欢有点无语,感情外面那家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他最多在你这里住三天,如果你担心惹麻烦的话,我可以带他去别的地。”
傅欢撇嘴道:“我傅欢是那种胆怕事的人吗?让他住在这里就是了。不过听你这么一,我倒很好奇他的真实身份呢。”
时间不长,两女便从房间出来了,陈青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你好傅姐,我叫陈青。”
“陈先生别客气,我是清灵的好闺蜜,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随便点,不要拘束。”傅欢落落大地。
中午的时候,唐清灵因为有事就先回去了。
就在唐清灵回到何家不久,一个男人走进房间里,不是别人,正是何毅晨。
唐清灵看到何毅晨走进来,不由得皱了下眉头,问道:“有事吗?”
“过来看看你那个亲戚。”何毅晨。
唐清灵眉头更紧,难道何毅晨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是故意诈她?
在没了解清楚何毅晨的真实目的之前,唐清灵当然不会透露陈青的身份,想到这里,便提着一壶茶,走到何毅晨旁边,倒满两杯茶水,自己端着一杯。
江南不同长安,这里的人似乎对茶道有着更深的感情。
“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
何毅晨笑了笑,唐清灵掩饰陈青的下落,能证明他就是打候玉杰的人。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何毅晨笑着:“我打算尽地主之谊,毕竟他是你在长安城的亲戚,这些年你在长安生活,那些亲戚应该没少照顾你。我作为你的堂哥,理应要款待他们才对,没想到他却走了,看来我和你那位亲戚还是无缘相见啊。呵呵。”
唐清灵:“堂哥客气了。”
何毅晨沉吟片刻,然后放下茶杯:“清灵,你知道候玉杰被打那件事吗?就在刚刚,我听打他的那个人,又在市里出现了。这家伙倒是胆大,打了候玉杰还不肯离开江南市,我看他是存心想和候家叫板。”
何毅晨没有明,唐清灵把陈青带到傅欢的别墅,而是旁敲侧击,看看唐清灵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唐清灵凝着眉,其实从何毅晨走进屋那一刻,唐清灵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何毅晨很少会来找她。
现在,何毅晨又把话题扯到候玉杰被打的事情上,显然证明何毅晨已经掌握了什么消息。
唐清灵顺着何毅晨的意思问:“堂哥莫非见过打候玉杰的人?”
何毅晨下意识地看着唐清灵,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顿了顿,何毅晨点头:“应该见过。”
唐清灵心里微微一沉,看来何毅晨已经知道,打候玉杰的人就是陈青。
还真是怕啥来啥啊。
不过何毅晨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候玉杰,而是主动来找她,这就明何毅晨还有别的打算。
“我听候玉杰被打那件事责任不在那个人,而是候玉杰主动挑起的争端,他的秉性相信堂哥也清楚,常言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候玉杰嚣张了这么多年,偶尔遇到一个硬茬,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何毅晨点头:“那倒是,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话虽如此,就怕候玉杰不肯善罢甘休啊。如果让他知道那个人在哪,我想候玉杰应该不会让那个人活着离开江南。”
沉吟几秒,何毅晨又:“候家这些年在江南根深蒂固,不是一般家族能比肩的,即便是我们何家,也略显逊色。或许打候玉杰的那个人在江南也有些背景,但以候家的地位,江南有哪个家族能保他平安?”
“也许他根就不用别人保护呢?”唐清灵。
何毅晨愣住了,他以为话到这种地步,唐清灵应该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谁料,这个女人根就不吃这一套。
何毅晨忽然呵呵一笑,道:“清灵,你对那个人这么有信心吗?听你这么一,我倒很好奇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也很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什么事,能和候家叫板?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搅你了。”
着,何毅晨就站起来往外走。
唐清灵的内心十分矛盾,何毅晨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要把陈青的下落告诉候玉杰,但也不是没有商量的可能,不然何毅晨也不会主动来找她。
沉思片刻,何毅晨正好走到门口,唐清灵忽然道:“开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