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产业呈多元化发展趋势,在每个行业里都不算最强,但都发展得不错。除了有强大的经济支撑,家在人脉一块,也不是另外两家能比的。
家四代同堂,但现今家族人数并不多,原因是家这几代阴盛阳衰,女性成员居多,而且多已出嫁,但正因为这个原因,家的亲家几乎遍布江南各个城市,无形之中,便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
而这,也正是家能排入三大家族的重要原因。
此刻,家庄园,家主化宇的住处。
右手端着一个紫砂壶,化宇四平八稳地坐在太师椅上,谨言恭敬地站在前面。
“谨言,你弟弟恢复得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把他接回来吧。你弟弟从就被他爸妈宠坏了,这一点你比他强得太多,从到大,都没吃过亏,我担心他私底下报复陈青,再生事端。”
化宇看了看谨言,随即将茶壶放下来,继续:“陈青虽然是长安人,但这子也难缠得很,不然候家也不至于束手无策。所以只要陈青不与家为敌,家就不要主动挑起争端,狗急跳墙,遑论是陈青?”
谨言想起晚上再南湖饭庄吃饭发生的事情,不免心有余悸,陈青看似孤立无援,其实他身边的帮手绝不只是何家。
“爷爷,下午的时候,我去医院看过敬哲,伤得不算严重,但想完康复,也不是三两天的事情,还得长时间调养才行。还是爷爷考虑得周到,那我明天就把他接回来,住在家里,对他也有个约束。”谨言。
化宇叹了口气:“治标不治,想让他不再惹事,还得改一改他的脾气才行。对了,今天王星君请你们吃饭的时候,有没有透露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
王星君摇头:“那倒没有,毕竟人多,三大家族的人都在场。不过吃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陈青和唐清灵几人,候玉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发生了冲突,结果被那个女人打了一顿,听打他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星宇阁的姐,王星君他们比较了解星宇阁。”
“候玉被打了?”化宇扬了扬眉,显然有些诧异。
正想再什么时,谨言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正是敬哲打来的。
“爷爷,哲的电话。”
“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有事吧,接吧。”话间,化宇端起茶壶喝了一口。
“喂,哲,爷爷你在医院没人照顾,让我明天接你回家……”
“哥,我的手被剁了!”
谨言的话还没完,电话那头便传来敬哲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谨言汗毛倒竖,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石化。
“怎么回事!”回过神,谨言急忙问。
“哥,是陈青找人干的。我疼死了,你快过来接我。我在……”
谨言的脑袋嗡嗡作响,隐约听到一个地名,敬哲就挂掉了电话。
化宇看到谨言的脸色不对,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问:“谨言,敬哲怎么了?”
“爷爷,他……他的手被人剁了。”
“什么?!”饶是化宇听到这话,也噌旳一下站起来,雷霆大怒道:“是谁干的?!”
时间不久,谨言便开车去接敬哲,然后送往医院,路上敬哲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了一遍。
送到最近的医院,敬哲被推进抢救室抢救去了,脸色泛白的谨言坐在走廊里,时间不大,家众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敬哲他妈看到谨言就问:“谨言,大夫咋的,敬哲的情况怎么样?”
谨言见寸山等人来了,随即搓了把脸,重新将眼镜戴上,站起来道:“我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现在大夫还没出来。”
化宇凝眉道:“谨言,你弟弟的手真的被剁了?”
谨言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左手。”
“啊!”听到这话,敬哲他妈一口气没接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倒向寸山怀里。
寸山将其扶住,掐了人中,母这才醒过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家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化宇面如寒霜,浑浊的眼中也闪着寒光,“是谁干的?他不是在医院嘛?!”
谨言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一遍,母一边哭一边大声咒骂:“陈青,你个王八蛋,敢剁我儿子的手,我要让你用命来偿还!”
“闭嘴!”化宇阴冷地瞪了母一眼,“要不是你们从宠着他,今天哪会发生这种事情,子不教父母过,我看敬哲有这般下场,是因为你们做父母的失责!”
母倒是忍住不哭,但身体还不停地抽噎着,几个中年贵妇走过来,随即将母带走了。
化宇怒不可遏地道:“陈青,家不想惹麻烦,但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你剁敬哲一只手,那就用两只手来偿还!”
“陈青不把家放在眼里,那就给他点颜色瞧瞧!爸,我马上联系警,让他们连夜抓人!”一个中年男人咬牙切齿地。
谨言皱了皱眉,心翼翼地:“爷爷,我觉得这件事先别惊动警,不然敬哲绑架上官静云这事,怕也不过去啊。”
“如果不惊动警,又怎么给敬哲报仇?我听陈青那子功夫了得,一般人根近不了他的身。”
“是啊,无论如何,先把陈青抓起来再,万一他离开江南,我们上哪找人去?”
谨言沉默了,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
所有人都看向化宇,毕竟他才是最终拍板人,沉思许久,化宇沉声道:“报警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