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陈青和夏雪睡得晚,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夏雪平时很少自己做饭吃,但今天则不同,等陈青穿着短裤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夏雪已经做好了早餐。
“正想去叫你起床呢,快去洗脸,马上吃饭了。”夏雪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裙,睡裙宽松,平添几分妩媚的味道。
陈青笑着走进厨房,从背后搂住夏雪的蛮腰,下巴放在肩头,贪婪地闻着夏雪身上淡淡的香味。
夏雪俏脸泛红,下意识地扭了扭屁股。
“真想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到老,什么金钱名利,都不如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重要。”陈青话的时候,脸上居然露出淡淡的疲惫之意,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甚至还从鬼门关走了几遭,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现在的成就,却忽略了他的付出。
一个人,只有在经历过死亡之后,才会大彻大悟。
“如果累了,何不停下来歇一歇。”夏雪虽然没看到陈青脸上疲惫的神色,但从言语中还是听到疲惫,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疲惫。
从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大少,到如今长安城第一少爷,以及古武院的副院长,陈青经历了多少,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
夏雪不想过度地去打听陈青那些痛苦的回忆,她只是心疼这个一次又一次带给她震撼的男人。
“现在休息,为时尚早。”陈青忽然一笑,冲散了脸上的疲惫,随即松开夏雪,去洗漱了。
夏雪将头扭到九十度,用余光看着陈青的背影,喃喃道:“如果你真的很疲惫,那我能做的,就是给你准备一个随时都能休息的港湾。”
吃过早餐,夏雪去了酒店,陈青则去了何家。
“师父,你回来啦?”见到陈青,李灵儿满脸都是惊喜。
“少爷,没事吧?”段克生问。
几人连带笑地走进屋里,入座后,何尊看着陈青:“我之前给殷元奎打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殷元奎不是他们不放人,而是你不肯出来,看样子你和家已经谈妥了吧。”
何尊是聪明人,一想就知道陈青不肯出来的目的,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有达到目的,陈青又岂会轻易回来。
唐清灵一口接道:“家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陈青淡笑道:“家和我有共同的敌人,所以家巴不得跟我合作,只不过家要面子,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向我这个外省人低头而已。”
唐清灵:“听昨天赵富贵也被杀了?”
陈青点点头:“他是重要的证人,对自然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杀他的人也是……”唐清灵没有继续往下,但陈青早已猜到她后半句话是什么,“我答应家,尽快抓住曹明旺,只有抓住他,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与此同时,院子外面,院墙后面,一个男人侧耳聆听里面的谈话,因为距离太远,中间又有遮挡,所以他听得不算清楚。
过了不久,男人轻手轻脚地走了,以免被陈青等人发现。
这个人正是唐清灵的堂哥,何毅晨。
回到家里,何毅晨拿出手机,拨通了候玉杰的电话:“陈青出来了。”
电话那头,候玉杰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想到家已经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也就意味着家知道陈青是被冤枉的,放了他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这个消息对候玉杰来,终究不是一个好消息。
候玉杰做这一切,就是想利用家除掉陈青,可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味道,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还惹了一身骚。
陈优优昨晚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眼睛有点泛红,疲惫不堪,吃了点西,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时,电话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她爸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陈优优接通:“爸,有事吗?”
“马上回家族一趟。”陈父的语气毋庸置疑,不给陈优优再话的机会,完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陈优优柳眉倒竖,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父亲平时话比较温顺,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对她过话。
换了身衣服,随后陈优优便回家了。
回到陈家,陈优优正好遇到家族里面一个同辈,陈优优便问:“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被问的这个青年淡淡地看了陈优优一眼,“都是你惹的好事,你还不清楚?”
陈优优还想什么,可青年已经扬长而去。
“我惹的麻烦?难道是家开始施压了?”很快,陈优优便猜到了真相。
“爸,我回来了。”陈优优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陈父满脸怒火地坐在沙发上,“爸,是不是家退股了?”
陈父哼道:“还用问嘛!陈优优,你知道家撤股对陈家的产业的影响有多大?!你是不是太膨胀了,连家都敢招惹?!你爷爷的态度很坚决,麻烦是你惹出来的,也应该由你解决!而且只给你三天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在三天之内堵住陈家资金链的空缺!”
家撤股,虽然不足以让陈家的产业彻底瘫痪,但资金链的断裂,依然能让陈家陷入一个危险期。
陈优优:“爸,三天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陈父摆了摆大手:“这些话你别跟我,要就跟你爷爷去!他是家主,他的决定我改变不了!”
三天之间筹到上亿资金,纵然是陈优优也知道,这不是她能办到的。
“爷爷只知道我给陈家惹的麻烦,我这些年对陈家的功劳他都忘了吗?如果没有我在外面打点,陈家能有今天?出了事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凭什么?”陈优优也冒火了,完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