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优优握住门把手的手忽然一颤,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着实惊得不轻。
王珠洁居然让王星君留下来陪她,纵然他们兄妹情深,但终究男女有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难道不懂避讳吗?
陈优优甩了甩头,回过神来,赶忙走了。
“王小姐没事吧?要不给送一杯糖水过去?”
陈优优回到房间时,候玉杰正冲完凉水澡出来,裹着一件睡袍。
“应该不要紧,而且有王少照顾,用不着我们操心。”陈优优说。
“哦。”候玉杰应了一声,看了看陈优优,其实陈优优长得还算不错,身材又十分丰满,也算是极为少见的美女。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候玉杰忽然有了那方面的冲动,将头擦干,随即走到陈优优后面,搂住她的腰。
可就在候玉杰准备亲吻陈优优时,后者却轻巧地挣脱出来,说了句:“我累了,早点睡吧。”说完,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反锁起来。
候玉杰的脸色铁青,眉宇间透着一股阴寒之气,他怎么也没想到,陈优优居然会拒绝他。
其实自从候玉杰和陈优优订完婚,后者住进候家之后,二人就没做过那种事情,今晚候玉杰难得有兴趣,却被陈优优拒绝了,候玉杰哪能不生气。
“贱货,你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吗!”
咬了咬牙,候玉杰怒冲冲地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次日早上,原本朝阳明媚,但不久太阳就钻进云层后面,很快湛蓝的天空也乌云密布,黑沉沉的,感觉天快塌了似的。
方家庄园,一个别院里。
“三弟,昨天见薛安华,他怎么说的?”江南燕昨晚有事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所以并不知道江红雪和薛安华谈得怎么样。
江红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在等我的时间。”
“那就好。”江南燕抽了口烟,继续说:“这几年江南政界变动太大,薛安华的后台又被双规,薛安华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处境并不乐观。他想投奔我们,但爷爷始终没同意,但我却觉得,薛安华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把他招揽过来,江南这盘棋,我们又多了一颗重要棋子。这次你找薛安华帮忙,要不要先询问下爷爷的意思?”
江红雪沉吟片刻,说道:“哥,爷爷既没有答应薛安华,但也没有拒绝,你觉得爷爷是什么意思?”
江南燕凝眉思忖几秒,看了看江红雪,试探性地问:“你是说爷爷也有招揽薛安华的打算?”
紧接着江南燕又说:“那爷爷为何不当面答应薛安华呢?”
“据我分析,爷爷肯定想招揽薛安华,毕竟薛安华的势力在江南还是举足轻重的,但薛安华的身份毕竟特殊,如果我们江家做他的保护伞,难免让王家和周家抓住小辫子,所以爷爷才没有明确表态。”天才一秒记住新バ1中文m.x/8/1/z/.c/o/m/
“这就是爷爷的高明之处,既不同意,也不拒绝,让薛安华没有希望,但也没有绝望,爷爷没明确表态之前,薛安华也不敢投奔其他势力,否则就会得罪我们江家。”
江南燕说:“三弟,你是说爷爷打算先吊着薛安华,见机行事。”
“应该是这样。”江红雪点点头,“这次江家和王家在江南地界上较量,正是用得着薛安华的时候,所以我猜爷爷应该快表态了,如果这时候再不表态,薛安华很可能会被王家所用,到那时候,就得不偿失。所以这件事其实不必跟爷爷请示。”
江南燕仔细琢磨江红雪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道理,难怪薛安华每次找爷爷,爷爷都打太极。
只是江南燕没想到的是,江红雪居然猜到了爷爷的心思,看来自己这个三弟一直都在装糊涂。
想到这里,江南燕笑着拍了下江红雪的肩膀,说道:“还是三弟聪明,连爷爷的心思都琢磨得这么透彻。”
江红雪苦笑道:“哥过奖了,我不过是瞎说罢了,也不知道对不对。比脑子,十个我也比不上哥哥你。”
“三弟又何必这么谦虚呢。”江南燕抽了口烟,话锋一转,又说:“对了三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薛安华动手?”
听到这话,江红雪的眸子里,又射出几束精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越快越好,我看今晚就不错。”
与此同时,刚走到院子外面的方谨言正好听到江红雪二人的交谈,下意识停下脚,皱起了眉头。
方谨言本来是过来叫他们二人吃早餐的,没想到碰巧听到江红雪二人的谈话,顿了几秒,方谨言轻手轻脚地退了回去,然后派一个下人去请他们二人。
方谨言作为江南本地公子哥,对薛安华自然不会陌生,只不过这些年没有打过交道。
江红雪居然请薛安华出面,看来他对陈青是真的动了杀心。
吃过早餐,方谨言去找方化宇,将这件事偷偷告诉后者。后者闭目冥想许久,最后告诫方谨言,不要插手这件事,也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否则一旦事情传到江红雪耳朵里,对方家百害无一利。
白天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晚上,酝酿整天的风雨也倾盆而下,将路人全都撵回家中,街道上只剩下车辆缓缓行驶着。
晚上十点多,江南湖畔附近的那条江南路东北两边同时生了交通事件,不久便封路了,大雨如注,拍击着路面,溅起数不清的水花。
江南茶楼顶楼,靠着江南路方向的一个包厢里,薛安华坐在沙上,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对一名黑衣人说:“时间差不多了,给江三少打电话。就说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猎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