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玉杰并未识破陈青的身份,但从后者身上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压力,候玉杰不敢轻举妄动。
“请问阁下是谁?”候玉杰警惕地看着陈青的一举一动。
“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陈青再次问道。
候玉杰咬着牙,沉声道:“阁下可知道我是的身份?我是江南三大家族之一候家的大少爷候玉杰,整个江南省,没有不认识我候玉杰的。阁下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江南人士,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阁下交个朋友。”
候玉杰也不傻,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明显是高手,那几个黑衣人都被轻松撂倒了,他又岂是对手?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候玉杰当然不想挨打,所以只好用缓兵之计,等离开这里,再做下一步打算。
陈青长叹一口气,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的话太多了。”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陈青身上散发出来,很快将候玉杰笼罩在其中,后者浑身一紧,背脊生凉,看到陈青朝这边走来,候玉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脚跟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背已经贴到墙面上了。
“阁下别冲动,什么事都好商量,我当然想活着,阁下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候玉杰急忙摆手说。
“想活是要付出代价的。”陈青沉着脸。
候玉杰急忙笑道:“我说了,只要你放过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做阉人也同意吗?”陈青问。
阉人?
候玉杰不自觉地夹紧双腿,挤出一丝笑容说:“阁下可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条件,是物质上的补偿。”
“可我不需要物质上的补偿,你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只有废了你,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候玉杰见软的不起作用,情绪顿时暴走了,喝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知道候家在江南省的地位嘛,今天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陈青依然面不改色,“夏雪,夏雨,你们先出去。”
夏雪没说话,拉着夏雨出去了。
陈青将卧室门关起来,紧接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杀气,候玉杰心中惶恐不安,目光四处游走,似乎想寻找趁手的武器。
可惜候玉杰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让日月门也十分头疼的陈青,跟他动手,就算一百个候玉杰也不是对手。
不等候玉杰反应过来,陈青已经闪现到候玉杰面前,吓得毛骨悚然,头发都立了起来。
嘭!
“啊!”
陈青闪电般一脚踢中候玉杰的裤裆,候玉杰只感觉某处犹如鸡蛋破碎,蛋黄飞溅出来,神经将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只是瞬间,候玉杰脸色发白,嘴唇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接着缓缓倒在了地上。
客厅里。
听到候玉杰的惨叫时,夏雨也娇躯一颤,她当然明白候玉杰那一声惨叫意味着什么,即便作为女人,也能想象候玉杰此刻的痛苦。
“姐,候玉杰真的被废了吗?”夏雨的声音有点颤抖,手心里尽是汗水,候玉杰毕竟是候家的大少爷,如果陈青暴打他一顿,夏雨或许还能接受,可陈青的举动,明显已经超越了夏雨的承受范围。
候家大少爷成了阉人,要是候家得知这个消息,还不得暴跳如雷?
夏雪心里也隐隐有点担忧,倒不是担心候家的报复,而是事情闹大,陈青的身份就越容易暴露,而江家和日月门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陈青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日月门,陈青的处境就会极其危险。
正当这时,卧室门开了,夏雨和夏雪急忙回头看过去,只见陈青拽着候玉杰的一只腿,将后者拖出来说:“夏雪,去弄点冷水,浇醒他们。”
“姐夫,我去。”夏雨急忙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泼在那四个黑衣人脸上,很快,四个黑衣人有了醒来的征兆。
陈青并没有重伤他们,而是敲昏而已,等四个黑衣人醒来,看到候玉杰如同死猪般躺在地上,皆是脸色大变。
“你把候少怎么了?!他是候家的大少爷,要是候少有个什么闪失,你们都死定了!”一个黑衣人惊恐地说。
陈青目光一冷,“废话少说,带着他跟我走,夏雪,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一趟候家。”
说着,陈青便率先走了出去。
那四个黑衣人急忙跑到候玉杰身边,想叫醒候玉杰,可后者始终昏迷不醒,那四人也不敢拖延时间,抬着候玉杰出去了。
去候家的途中,候玉杰终于醒了,可蛋碎了的那种疼痛也瞬间传遍全身,都说十指连心,但和那里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所谓的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候玉杰躺在车里浑身哆嗦,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从他的只言片语中,那四个黑衣人还是猜到了什么。
相互对视,四人都瞠目结舌,候少竟然被废了?!
一个小时左右,车驶进候家别墅。
车刚停稳,一个黑衣人就跳下车,一边冲向侯文龙的住处,一边吼道:“老太爷,出大事了,大少爷被废了!”
“出大事了,大少爷被废了!”
黑衣人一路跑一路喊,此刻天色刚暗下来,院子里还有不少打杂的下人,听到黑衣人的话,无不是大惊失色,眼神中充满惶恐的味道。
黑衣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侯文龙的住处,也没敲门,直接冲了进去,侯文龙正坐在沙发上研究一个古玩。
“老太爷,不好了,大少爷被人废了。”
听到这话,古玩瞬间脱手而落,只听咔嚓一声,摔成碎片,侯文龙目瞪口呆地说:“你你你,你说什么?”
“老太爷,大少爷那里被人踢了,恐怕再也没有生育功能了。”
侯文龙一听,顿时两眼一黑,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