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谨言急冲冲地来到方化宇的房间里,进去就说:“爷爷,姝妍被江南燕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方化宇急忙问。
“爷爷,今天是我妈的生日,姝妍本来打算给我妈买一份礼物,我们约好下午三点见面,可她现在还没过来。刚才江南燕打电话说,让姝妍在他别墅里住几天,我才知道姝妍被他抓走了。”方谨言说:“爷爷,江南燕这样做,分明是想逼方家对付王家派系,如果方家不为所动,只怕姝妍有危险。爷爷,快想想办法救姝妍吧。”
方化宇压了压手:“谨言,先别着急,冷静一点。”
“爷爷,姝妍被抓了,我怎么冷静得了啊。”
方化宇狠狠瞪了方谨言一眼,说道:“冲动能解决问题?”
方谨言叹了口气,坐下来说道:“爷爷,江南燕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人在绝境的时候,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其实方化宇心里也着急,只是着急解决不了问题,沉吟一阵,方化宇说:“谨言,先通知姝妍家里,让他们过来商议一下。”
方谨言立即给李家打了电话,李家和方家相距不到二十公里,大概几十分钟后,李家十来个成员匆匆赶到方家。
为首的正是李姝妍的爷爷李高歌,一行人面带焦虑,充满担忧的神色。
“李爷爷,李叔叔,大家请坐。”方谨言急忙招呼李高歌和李父等人入座。
“谨言,到底是何原因,江南燕要抓走姝妍?姝妍不是说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专程过来给她祝贺吗?”李高歌开门见山地问道。
方谨言皱着眉头说:“李爷爷,都怪我不好,没有陪在姝妍身边。事情是这样的……”方谨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言语中充满了自责的味道。
李高歌摆摆手说:“这件事不能怪你,如果江南燕真想用姝妍要挟我们,姝妍早晚会落在他手里。”说到这里,李高歌又看向方化宇,皱眉道:“方老哥,依你之见,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李姝妍的父亲点头说:“方老,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方化宇复杂地看了一眼众人,叹了口气说:“唉,江南燕这是狗急跳墙了,江南失利,他想挽回一点局面,可惜已经晚了。就算我们采取行动,也不可能再是王家派系的对手。”
方谨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爷爷,不如这样,我们通知江家,说明情况,我想江家总要制止江南燕吧?”
李父思量几秒,点头说道:“谨言说的有道理,不如就按谨言说的办?”
方化宇却不以为然,摇摇头说:“只怕就算通知江家,江南燕也不会理睬,要知道他已经到了剑走偏锋的地步,这是他最后一搏。如果我们通知江家,彻底江南燕的话,就怕他对姝妍不利啊。”
“方老哥言之有理,姝妍在江南燕手里,我们决不能拿姝妍的安全做赌注。”李高歌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更好的主意,那也只能按江南燕的意思办了,姝妍是方家未过门的媳妇,无论如何,也得确保她的安全。”方化宇看着方谨言,又说:“谨言,你给江南燕回个电话,就说方家和李家马上反击。”
众人皆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谁都不想和王家派系拼个你死我活,但为确保李姝妍的安全,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方家决定反击的消息传到江南燕耳朵里,江南燕又立即通知候家,虽然江家派系的实力在削弱,但不管怎么说,里面还有方家和候家这两个大家族坐镇,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商场如战场,不过拼的是财力人脉和运筹帷幄,两个派系交战,整个江南省都为之动荡。
就在两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拓跋明月将王家派系里面重要的人聚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此刻江南茶楼一个偌大的房间里,数十人坐在圆形沙发上,坐在最中间的是王家成员,拓跋明月坐在左边,旁边是陈青,江南商会会长苏长坡则坐在王家成员的右边,其次是另外一些家族的代表。
李清雯不时地看着陈青,仔细看不难发现,李清雯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怒意,似乎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情况大家都清楚,江家派系已经开始反攻,也许这次就是最后的角逐,成为王败者寇,所以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拓跋明月的声音清脆明亮,清楚地传到在座每个人的耳朵里。
“与其说对付江家派系,不如说是对付方家和候家,谁都有什么提议,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拓跋明月继续说。
众人交头接耳,但没有谁主动提建议。
这时,苏长坡笑呵呵地说:“拓跋小姐,其实这件事你和王家几位商量就好,我们绝对服从安排。”
“是啊,我们都没意见。”
“拓跋小姐,你就直说吧,让我们怎么做?”
“反正江家派系已经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依我看,不足为虑。”
“就是,江家退出江南,是早晚的事。”
苏长坡一说,众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李清雯说道:“不足为虑?我看未必吧?到目前为止,江家还没派真正有分量的人来江南,你们谁敢保证局面不会再次出现翻转?还没有结束,大家就已经掉以轻心,令我实在很担忧。”
王道青见李清雯说话,于是也点头说道:“清雯说的有道理,在没有彻底击败江家派系之前,我希望大家都保持足够的重视,尽管眼下的局面对我们有利。”
“是是是,王少爷和王夫人所言甚是,是我们大意了。”苏长坡干笑着点点头,“那以王少爷之见,我们该如何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