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咳嗽声打断的两人,恍然间被惊醒!
“那个,老大,洛儿,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我马上消失,马上消失。”
童天云推开里间的一扇门,清着嗓子,硬着头皮往门口,以极快的速度,走出去。
饶是云洛再不懂得害羞为何物,此刻也羞红了脸,耳尖儿阵阵发烫。
听到童天云的声音后,她将头埋在周风奕怀里,抱紧他的腰,当起了鸵鸟。
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周风奕:——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向清冷的眸子也闪过一丝尴尬!
这货今天不是去考察投资标的了吗?
他一直以为,屋里没人的。
另一间办公室是他的,他不在,没有人能进得去。
童天云偷偷瞥一眼自己老大阴云密布的脸,悄悄对自己一句:宝宝心里苦啊!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
再憋下去,他的兄,弟就要爆-废-掉-了!
就这样,他现在也不敢用房子里的卫生间。
准备去楼道里的公共卫生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在被老大削死,还是被尿憋死两者之间,童天云在屋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不要成为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个人了。
毕竟,这名声出去太难听了,会被后人笑掉大牙的!
“站住!”
童特助的手刚触到门把上,男人冷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一个激灵,童天云都快哭了。
要死人了啊!老大!
“给我一分钟,我马上回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急匆匆留下这样一句话,也不管周风奕还要什么,童天云拿出自己部队训练时的短跑速度,朝走廊尽头飞奔而去——
周风奕:……
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丫头,原来她娇羞无比的样子,比无辜懵懂的神情,还要动人心弦!
“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发现了云洛的另一面,周风奕好心情地逗,弄她。
云洛不话,抱着男人的腰,死都不肯抬头。
原来天云哥哥一直都在啊!
那他岂不是——
从头到尾听了个彻底?
天哪!
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人家?
别的她都可以接受,可是这么大了还被打pipi,她的脸啊!不要的么?
与此同时,跟云洛一样犯难的,还有刚刚解决完人生三急之一的童天云。
他倒不是无法面对云洛,而是,该如何给周老大一个妥善的交代呢?
想到这里,他有一种想要遁走的能。
真不是故意偷听的!
而是自己刚进门,那俩人就跟进来了。
正要出去刷一把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周风奕不知道他回来了。
可刚开了一条细细的门缝儿,云洛的拳头就砸到了老大身上。
为了给老大留点面子,他又悄悄把门关上了。
心里想着,这人终于肯把丫头哄过来了。
等男人把云洛哄好了,他们这个月的苦难,也应该到结束的时候了吧?
周风奕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转嫁到工作中和工作伙伴的头上,可架不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严谨恪守的人,对工作的要求更加严厉了哇!
一丁点儿错误都能被他揪出来。
这也没关系,他向来追求完美,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可问题是,那双清冷的眸子,不轻不重地扫向你,绷着脸,抿着唇,也不话。
可以用来弹钢琴的手指,指着出错的地,淡淡的一眼,就会让你觉得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路边的花花草草,对不起头顶的蓝天白云,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算了!
这样的折磨,正常人他受不住啊!
所以,看到这一幕,他是欣喜的,甚至雀跃的。
但后来的事情就在于,这俩人没再给他出去的机会啊!
搞得回来就想上厕所的他,一直憋到现在。
要不是看事情愈演愈烈,一是他要被憋死了,二是那两位再这么下去,他怕来个限制级的画面上演,以周老大的风格,要得知他听到了程,更是一个死字!
反正怎么着都是死,他选择,活人还是不要被尿憋死的好!
一步,两步,三步…
便完的童特助,以乌龟爬坡的速度,往办公室的向踱去。
老天爷,求求你,来道雷,把我劈晕吧!
只要不死就成,半身不遂我都没意见!
想到跟着老大“风影”六年的苦逼日子——
童天云看一眼月朗风清的星空,无声地祷告。
神呐,救救我吧!
心里哀嚎着,再长的路,也有尽头。
何况,一个楼道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