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在阵法中,厚重莫过于土;锋利莫过于金;但韧性最强的防御阵法却是水。
走过弯曲的地宫,到达地宫的尽头,余志仙看到的就是那绵延不绝、韧性十足的水系阵法。借助阵法的光芒,足以室内的石床、灯台等等物品清晰可见。
阵法的核心也光明正大的放在石床上!那是一双女式的银花手环。
在手环的身旁,放着一叠法器衣衫;只有不远处的蒲团上,白色素衣下还残留着一捧白色的灰烬。
余志仙看着法器衣衫上那熟悉的树形图案,沉思了片刻后,作揖道:“百树仙宗,传功堂高明长老座下亲传弟子,余志仙前来探宝。不知是宗门前辈洞府,还望恕罪。弟子迎前辈尸骨、收拾法宝不敢隐瞒,当送还宗门。”
着余志仙拿出了代表着亲传弟子的令牌,挂在了腰上,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自己则手持宝剑,向前走去。
来也奇怪,这阵法好似能够识别宗门的令牌,并没有阻拦余志仙的进入。
水流透过了余志仙的身体,透过了法衣,仿佛在帮助他清理多日以来的疲惫。
但那些纸人、豆兵想要进来却再次被阻拦住。
没有理会床铺上的器具,余志仙心翼翼的将白色素衣掀开,确定那白色的灰烬就是骨灰后,将就素衣将骨灰包裹了起来,放进储物袋,这才收拾着洞府中的西。
收拾片刻后,余志仙清点了一下,发现除了那叠法器衣衫、银色手环和一瓶已经空了的药瓶之外,只剩下一封书信。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能够突破筑基期的灵丹和宝具。
看了一遍书信,余志仙了解到,这名筑基修士名叫胡燕,五百岁大限快到,对于晋升金丹感到无望,又不愿意在爱人面前流露出恐惧和悲痛的心情,决定离开宗派,以求突破。
只可惜,感到寿元已经临近,却毫无突破头绪。唯有拼死一搏,强行突破,以期待有所成就。
余志仙看了一下这简陋的洞府,以及那只凭借令牌就可以进出的阵法。
只可惜这名宗门前辈,失败了!
应该是现在宗门某个前辈的道侣吧?余志仙收拾了西,鞠了三次躬,退出洞府。
使出腾空术飞到义庄。
刚刚落下地面,听到动静的徐三娘跑了出来笑着问道:“师傅,探险有没有收获?”
余志仙轻轻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要真那么容易有收获,那仙缘遍地都是了!”
徐三娘嘟着嘴揉了揉额头道:“那到底怎样嘛?”
“那是宗门已经故去的一位前辈的洞府,洞府中除了一对手环和一叠衣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西。”
“啊?”
“不然你以为呢?”
老僧了明道了一声佛语,微笑着道:“福祸相依。道友没有收获到仙缘,肯定也就没有受到伤害了。”
余志仙点头示意,老僧了明道:“那就好!贫僧也能安心去做今天的功课。”
徐三娘很不满余志仙的敷衍,明明书的都,探险仙家洞府,密地、法宝、诡异的事情一大堆,怎么到了师傅这里却变得这么容易。
肯定是所有隐瞒!
余志仙可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将西拿出了摆放在香蜡纸钱旁边,摆放整齐,这才开始今天该做的功课。
刚看完了一高明留下来的凡间对付鬼怪的手稿,只听得门外有‘邦邦的敲门声出来。
“哪位?”
“余道长在吗?老身任燕,特来拜访。”
徐三娘闻言,声的对余志仙道:“师傅,这个任燕,徒儿打听过了,就是任家镇派来在对面驻守的族老。”
任发的事情,对于徐三娘和现今的桃妖都有不的意义,三娘对于对面祠堂的注意可比余志仙多了很多。
余志仙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龙钟老态的女性。从面相上看,她的年龄应该比老僧了明还要大上不少。
不过修为,还真的就在练气一层。
余志仙可没有仗着自己修为高就为所欲为的思想,打开门后先作揖道:“老太君客气了,还请里面歇息。”
这任燕也不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笑着拉住了余志仙的手腕道:“一起一起,天干风冷,在外面多不好。老身修为不高,还得请道长照顾一二才是。”
走进了义庄,还没等徐三娘摆放处水果,她反而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袋水果放在桌子上道:“任家门道中落,虽然还是修仙世家,但灵果却没有多少了,老身只带了一些寻常的西,还请道长见谅!”
余志仙笑着道:“长者赐不敢辞。三娘,你也来坐下。”
任燕看着徐三娘的样子道:“徐道长倒是收了一个好弟子。来也是我任家的错,那任发仗着我任家的名声欺男霸女,如果不是道长出手,家必定会饶不了他!”
“听老太君的意思,那任发不是任家的人?”
“当然不是。这任发是从其他宗派地界逃难而来的凡人。家修仙者多在县城中,倒是让这冒名顶替之辈,占了空子。如今老身过来,也有镇压这等败坏我任家名声之人的意思。”
是真是假,余志仙和徐三娘倒是不好判断,但这任燕的态度却是真真的好。
再了,首犯任发已经被抓到了县城结案,罪魁祸首已经伏法。总不能是姓任,就喊打喊杀吧?
任燕倒是不客气,修为不高,但是人情世故却很熟练,几句话之间就让徐三娘觉得,这老人处处为自己着想。
声音大了一点,便惹出了老僧了明,两个人老成的家伙一见如故,将两个辈放在了一旁,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任燕才起身告辞。
老僧了明笑着送了一节路程后,回来对余志仙道:“这任燕年龄大约七十岁,比贫僧还多上一个月,却没有贫僧修为高,如此便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