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尸,拥有储存和抹去他人记忆的能力,所以很多人都想炼制它,并且做它的主人”
音离的声音响起。
“也就是,它现在认我做主人,那么我便可以……”
“是的”
“可是,我该怎么驾驭它?”
“等等,”
音离挠挠烛伊的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了房间。
“我记得,我记得!”
烛伊最近似乎又长肥了,像一团白色的棉花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可爱极了。
“呵呵,烛伊,好久不见,你该减减肥了!”
如兮忍不住笑出声来。
“讨厌!都怪音离,”
烛伊扭了扭屁股,跑开了。
只听见它兴奋的声音,“在这里,在这里!”
“如梦令?”
如兮笑笑,“莫不是李清照的诗集?”
“李清照?”
音离摇摇头,“人我倒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不过他留下的是一幅画”
“画?”
罢,如兮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只是画上似乎多了一个女子,仔细一看,竟是如兮!
“姐姐进了画了?!”
音离端详着这幅画,似乎在想些什么。
夜黑风高,如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在群山之中。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座宅子。
如兮推开门,发现里面点着灯,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里面似乎更冷了,灯忽明忽暗,宅子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有人吗?”
如兮壮着胆子地问了问。
然后,四周听到的,似乎只有她的回声。
突然,中间的大门开了。
只听风呼呼的声音,仿佛孩子哭泣一般,又好似女人嘤嘤啜泣。
如兮轻轻走过去,在门口往里面打量了一番。
确定里面没有其他西,才掩上门,准备离开。
“咯吱,咯吱”
掩上的门突然又开了。
如兮朝里头望去,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想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吗?”
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
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西!
除非,那个发出声音的根就不是人!
她眼神里闪过片刻的慌乱,立即问道,“你是谁?”
“来这里的女人,都是为了成为最美丽的女人!”
声音离她来近。
“对不起,我想我可能走错了地。”
如兮赶忙朝大门走去。
“哈哈哈!”
女人此时的笑意竟有一些妖冶。
“啪!”
如兮被一阵风带了进去,门重重地关上了。
“你是从外面来的?”
四周突然点上了灯。
如兮这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装修得竟然如此豪华!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正中央的上。
“是的”
“只有有**的人,才会到这里面来。”
女子微微张唇,“告诉我,你想成为最美丽的女子吗?”
她突然飞到如兮面前,“我可以帮助你!”
“我原只是寻找训炼阴阳尸的法术,我想我来错了地!”
“哦?”
女子勾唇,“那也未必”
她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子,“用它在你的脸上割一刀,我便告诉你!”
如兮接过,思忖女人的话的真实性。
“怎么,害怕了?”
“呵呵,”
如兮笑笑,她当初还毁过容,这一刀又有何妨?
“当真?”
“以血起誓,”
女人手中的刀飞快地从她的指尖飞过,只见一滴血飞在了如兮的手上。
“好!”
如兮也爽快,不假思索地从脸上割了一刀。
“你,你竟然不在乎……”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少之又少。没有灵魂,我要这皮囊又有何用?”
“你不怕男人因为你丑,而不要你了么?”
“难道你永远年轻美貌,他就爱你一辈子吗?”
女子沉默了。
“呵呵,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许久,她才道,“养阴阳尸,必须以心头血供养,每日一滴,不可多,也不能少,否则必遭反噬!”
“这是如梦令,”女子沉思了片刻,“不过,阴阳尸煞气很重,你第一次养尸,恐怕得遭一些罪,能不能熬过,就看你的造化了!”
顷刻之间,宅子消失了。
“姐姐,你的脸?”
“别忘了,我是谁”
如兮把竹笺交给音离,“这是什么意思?”
音离沉思片刻,微微抬头,“她是不是给你过什么?”
“需要心头血,每日供养。”
“这就对了。你可知这上面是什么?”
音离神色有些复杂道,“是尸符秘术”
“什么尸符?”
“以血控制尸体的邪术,”
音离收道,“这种邪术非常阴毒,弄不好会被反噬。”
如梦令?不是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会是如此阴毒法术?
“可是,阴阳尸既已经认你做主人,你必须以血养之。”
“会怎么样?”
“你得找到控制它的法,否则它会反噬你的灵魄,最后你会暴毙而亡。”
“怎么会这样?”
“降头术多是这种阴险毒辣的,迪卡既炼化出如此邪性的阴阳尸,便会用更邪毒的法术控住它,正所谓以毒攻毒。”
“还好,伊沙现在对我没有恶意。”
“可她始终是阴阳尸,煞气太重,若是无法净化,后果不堪设想。”
如兮看着伊沙,心里思绪万千,神色更加复杂了。
既然,她和伊森的前尘已了,那么,一切便是过去了。
自重生以来,如兮也经历了人世间不少悲伤离合。
虽感伤世事的无常,却还是只能独自舔愈伤口,收起内心的脆弱,假装很坚强。
千门秘术,她笑叹,活在这世间的人,又何尝不是戴着自己的人皮面具做人呢?又有谁,可曾看穿面具下的孤独的灵魂。
“我爱你,”如兮轻叹,“那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谎言罢了!有谁,可以爱自己一辈子呢?”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血,突然加快了流动的速度,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累了。
她忽然想置一座宅子,在远离喧嚣的乡下,有一块空地,自己种上满院子的玫瑰花,也许,等那个人给自己爱情,不如听自己对自己的告白吧!毕竟,这世上,有谁比自己更爱自己呢?
如兮此时的脑海里,竟闪过一个人,她已经分不清,是谁,好像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好像是……
“如兮,”
只记得,有个心心念念的声音,在呼唤她。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