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早就听闻曹操身边有一位武才的年轻俊才,今日一见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孟获上前拍着张墨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馨儿还好吧?”
“她很好,你放心吧,有机会我带她来见您。”张墨也压低声音回应,随后高声寒暄道:“孟将军英明神武,久仰久仰。”
两人一番互相吹捧后,朴胡立即请孟获上座,其余几名夷王也纷纷落座。
朴胡率先向孟获提出了他的疑问道:“大王今日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孟获看了一眼朴胡道:“我是来给你们指一条活路的,现如今汉中已经落入曹操之手,三巴之地与汉中接壤,你们自恃可以与曹操抗衡吗?”
“我等自然不能与曹操抗衡。”朴胡犹豫了一下回应道:“但是蜀地的刘备也是一代雄主,我们同样得罪不起。”
“那刘备此时正和孙权争夺江陵,而曹操却近在咫尺呢。”孟获冷哼一声道:“你若不降,估计曹军瞬息便至,你可能阻挡?”
朴胡立即蔫了,他根兴不起半丝反抗的心,因为曹操对他们来过于强大。
张墨心怀感激的看了一眼孟获,朴胡几人虽然心中畏惧,但是也想在刘备和曹操当中做两头草,没有孟获这番话,这几个家伙估计还要拖延一些时间。
孟获举起酒杯高声道:“今日张墨代表朝廷来此,正是你们归降的大好时机,何不就此归顺朝廷,也能得一些封赏?”
朴胡也识趣的举起酒杯道:“我等愿归顺朝廷。”其余两位夷王也纷纷举杯,孟获一口干掉杯中酒以后,瞥了一眼张墨。
看到张墨也举杯一饮而尽,孟获哈哈大笑道:“今夜不醉不归,定要教朝廷的人看看,我们寨子里的人喝酒比他们要厉害!”孟获的话让朴胡他们也兴奋起来,纷纷端着酒坛子围了上来。
殊不知张墨因为真气浑厚,酒液入肚自行化为两道浊气顺着脚底排出,眼见着几坛子酒下去,张墨不但没有醉意,反而喝清醒,只是他的脚底早就积累了一滩水。
孟获也喝得舌头打结,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张墨的身边,伸手就揽住张墨的肩膀道:“你这个汉人子到底有什么魅力,我家那傻闺女为什么就跟你走了,哎……。”话还没完,孟获便趴在张墨的肩膀上打起呼噜。
张墨扶着孟获,顺势渡过一道真气给他,这真气可以温养经脉,使得孟获的身体受益。
随后孟获的左右亲信搀着孟获离去,张墨也琢磨着该带孟馨回家一趟。
几日后,曹操听闻几位夷王均已归降,当即封朴胡为巴太守,任约为巴西太守,其余人也尽皆封赏。
而司马懿他们耗费了一个月时间也终于服张鲁,对于张鲁,曹操封赏更为厚重,张鲁被封为镇南将军,他的儿子和别驾都被封为列候。
这一番操作令三巴之地也归于曹操,他吞食益州的初步计划已经成功。
但是刘备的反应也是极快,他很快就任命巴西阆中人黄权为护军,命他带兵进攻朴胡等夷王,朴胡他们根无力对抗黄权,被黄权攻破城寨。
三巴的夷王相继失守,曹操便命张郃带兵去收拢三巴地区的百姓,争夺人口资源。
刘备命张飞率万余兵对抗,张飞同张郃在巴西郡的宕渠相持五十余天,张飞绕路断了张郃的后路,大破张郃,最后张郃只剩余十余人从道逃脱,退守回南郑。
张墨也没曾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三巴地区仅仅在曹操手上转了一个圈就回归到刘备手里,而且此时刘备也快马加鞭的回到成都。
曹操当即改攻为守,命关中护军赵俨从关中调集一千两百名士卒用以加强汉中的防御,令夏侯渊为都护将军,监护张郃和徐晃镇守汉中,以长吏杜袭督汉中诸军事。
张墨原想留在汉中,但是曹操不许,他要求张墨随行回邺城,另有他用。
四月,曹操回到邺城,刘协就被人裹挟着册封曹操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邺城,王子皆为列侯。
张墨听闻这消息后心中有些难以言喻,他不是大汉旧臣权贵之后,对于刘氏皇室并无太多的感情,论恩情,张墨还更亲近与曹操,所以曹操称魏王在张墨心里倒是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但是张墨也没有像朝中某些人一样,为了升官发财讨好曹操而去威逼刘协册封曹操。
不过曹操这边册封了魏王之后,倒是急坏了两个人,曹丕和曹植,现如今谁都知道魏太子之争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曹操一直没有表面态度,就连一向沉着的曹丕也有些失态,犯了几个错误,这才会出现曹操征讨濡须口时,由曹植坐镇邺城的事情发生。
当然曹操称魏王,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太子也该立起来了,于是曹操便暗中召集麾下武一对一的聊天,听听他们的意见。
在找到贾诩时,曹操故意了一堆曹丕和曹植互相比较的事情,然后问贾诩对曹丕和曹植两人如何评价,但是贾诩只是沉思不语。
曹操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贾诩出神的回应道:“我在想袁绍和刘表的事情呢。”
曹操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贾诩的话让曹操心里感慨不已。
最后,曹操把张墨请来,此时已经是夜里,曹操命人备了温酒同张墨对饮。
曹操开口便问:“伯端认为我该立谁为太子?”
张墨将杯中酒一口喝下,长舒了一口气道:“论才气,子建远胜子桓,但要继承魏王之位,单有才气却是不行,治国安邦的才能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想必王上也是清清楚楚的。”
曹操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忧伤的神色,他想起了宛城之战,想起了丁夫人,当即也默不作声的灌了一杯酒,其实他心里是明白这太子之位要给谁,只不过总是决定有些放不下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