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直视着胡敏的眼睛道:“谁派你来的?”
“是孙乡佐。”胡敏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外。
“你们还有几个人,他们在哪里?”张墨继续问道,胡敏强忍着脱口而出的**,想要闭嘴不,但是他的嘴巴却不由自主的张开道:“还有十个人,在镇子两端埋伏着。”
张墨看了一眼余骞,示意他带着胡敏把剩下的人清理掉,余骞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带着胡敏便走出了酒垆。
“额……张……大人。”老范刚想喊张墨的名字,忽然间想起张墨已是今非昔比,立即改口称‘大人道:“这孙乡佐据是孙权将军的族弟,惹了他会不会有大麻烦啊?”
老范一话,张墨的脸色立即缓和了不少,当即笑着道:“范叔还是叫我张墨吧,这孙乡佐若是真得宠,也不会来我们这里当一个的乡佐了。”
“这可使不得,我听你在朝中做了大官,那可是我们张家一族的荣光,直呼其名怎么可以呢?”老范连忙摆手道:“不过张大人呐,这孙乡佐即使再不得宠,也不是我们镇子的人能惹得起呀。”
张墨会心一笑道:“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会收拾妥当。”
老范听到张墨的承诺,当下也不再多,约莫半个时辰以后,余骞杀气腾腾的押着胡敏回来,这时候胡敏已经见识了余骞的实力,再加上张墨那令他胆颤的眼神,早就没了先前的傲气,耷拉着头一句话不。
“走,带我去孙乡佐家里看看。”张墨对胡敏道,胡敏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乖乖的在前带路,张墨叮嘱老范将街面上的尸体收拾干净,同时留下一些五铢钱让老范去找人帮忙。
待张墨走后,老范揣着张墨给他的五铢钱失神道:“幸好当年我没有亏待张墨,不然的话……。”
县城之中,胡敏脸色发白的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孙乡佐家,他能想象得出来,孙乡佐一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旦大军前来,不仙鹤镇,就是县里也得跟着遭殃。
直到这会儿胡敏才有些后悔答应孙乡佐去仙鹤镇杀人,他已经两边不讨好。
孙乡佐这一手就连张墨也大皱眉头,他再厉害也不能对抗一支军队。
“你先回去,把家里护好。”张墨对余骞道:“我追过去看看,这孙乡佐到底请来了何神圣。”
“喏。”余骞立即领命离去,一旁的胡敏咽了咽口水对张墨道:“阁下来历非凡,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看在同乡的份上给我们县指条活路。”
张墨瞥了一眼胡敏道:“你在家呆着,等我消息,随时准备好将百姓撤离到安的地。”
“好,我就在县城里等候您的消息。”胡敏心生感激的应道。
张墨也没有再理会胡敏,而是用神识去追踪孙乡佐,很快就确认了孙乡佐逃离的位,立即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
孙乡佐的确如张墨所并不受宠,他只不过是孙权众多从弟中最不起眼的一位,而且还犯了错被流放到仙鹤镇当乡佐。
但是这孙乡佐偏偏有一位亲兄弟孙旭颇受重用,现如今已经是长沙太守,而且兄弟两人的感情也十分融洽。
孙乡佐去孙旭哪里哭诉了一番,把他在仙鹤镇的经历了一番,当然这里面的经过已经被孙乡佐倒转黑白,张墨等人变成了违抗孙权的命令,不服管教的蛮夷。
孙旭听完之后大怒,当即点齐了五千兵马准备杀向仙鹤镇。
张墨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孙乡佐,他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硬闯进孙旭的府邸,孙旭的侍卫犹如纸糊得一般被张墨不停的拍飞,没有人能在张墨手底下撑过三招。
仅仅一盏茶的工夫,张墨便擒住了孙旭和孙乡佐两人,孙旭望着满地打滚的侍卫,心里也有些发懵。
抓住孙旭和孙乡佐,张墨却有些犯难,这两个人如果直接杀了,怕是会引起孙权的误会,到时候仙鹤镇将会永无宁日,可是如果放过这两个人,仙鹤镇照样逃不过一劫。
思来想去,张墨决定带着孙旭和孙乡佐去见孙权,把话摊开来了讲,这样也能彻底的将事情解决。
于是张墨对孙旭道:“你让底下人备好马车去带我去见孙权。”
孙旭原想要拒绝张墨的提议,可是张墨的话仿佛有股他无法抗拒的魔力,孙旭懵懵懂懂的答应道:“好。”
就这样张墨坐在马车里,绑着孙旭和孙乡佐去见孙权。
很快,张墨便带着孙旭和孙乡佐来到了孙权的营帐外,而张墨更是毫无顾忌的用手拎着被五花大绑着的孙旭两人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孙权的营帐。
孙权麾下的将士无不惊奇,一些曾经和张墨交过手的将领更是拔刀相向,张墨看着周遭的武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当即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不成?”
“得好。”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从孙权的军帐内走出来,笑着对张墨道:“在下陆逊,见过张将军,久仰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
张墨看到陆逊之后,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一口气道:“周郎和鲁肃都已经亡故,虽我们交手几次,但是他们都是我所敬重之人,原以为孙权已经无人可用,可是看到你,我便知他手底下还有人才。”
“请张将军进来一叙。”孙权的声音从军帐内传出来道:“伯言带将军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候着吧。”
孙权发话,其余人立即退到一旁,陆逊则微笑带张墨进去,丝毫不在意张墨手里抓着的孙旭和孙乡佐。
进了军帐以后,张墨用神识感应了一番,没有发现里面有刀斧手埋伏,当即将孙旭和孙乡佐扔在地上,径直坐在了左上首的位置。
此时的孙权气势已经完不同,虽然没有孙策那般咄咄逼人,却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只不过张墨曾效力曹操,对此自然是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