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刘备信心十足的决心征,张墨觉得此战风险颇高,他也决心离开益州。
在离开益州前,张墨想带着孟馨去见孟获,毕竟此次离开益州,再回来不知何时。
对此,刘备也放任自由,张墨带着孟馨一同去了孟获的寨子。
一向粗枝大叶的孟获竟然早早的派人在寨子外迎接张墨他们,同时还配了一位奶妈一起帮孟馨带孩子。
孟获则握着张墨的手道:“听闻贤婿现在为刘备效力,此事是否当真?”
“是的。”张墨点头承认道:“不过我已经打算归隐乡里,不再出仕。”
孟获微叹一声道:“这样也好,乱世之中,入朝为官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随后孟获带着张墨他们进了寨子,晚上的时候,孟获安排了丰盛的晚宴。
席间张墨对孟获道:“我观寨子里兵勇训练有素,法纪严明,想来岳父大人是想有所作为,但是现如今益州之地,怕是难有人与刘备争雄。”
孟获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并未答话,张墨见孟获不接受他的意见,当下也不再多言。
咚,咚,咚。
正在众人痛饮佳酿之际,大厅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酒香肉多,不知咱家可否进来讨一杯水酒喝?”
张墨眉头微皱,门外的人出现的十分突兀,就连他也没有感知到。
一名身穿异族服饰的头陀托着一个硕大地铜盆进来,此人光着一个脑袋,面目慈善,膀大腰圆,话的声响摄人心魄。
孟获看了一眼来人,朗声道:“酒肉管够,好汉尽管取用。”
“咱家想让你来斟酒。”头陀指着孟获道。
孟获脸色一变,正要发火,张墨起身道:“让年长者斟酒,怕是有所不妥,不如由在下代劳吧。”
头陀看了一眼张墨后,眼中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道:“好,咱家就喝你斟的酒。”
张墨倒了一杯酒,稳步上前,头陀也凝视张墨,缓缓将铜盆伸了出来,张墨将酒壶往前一弹,酒壶恰好悬在铜盆上,随后倾斜而下,注入头陀的铜盆之中。
这一手隔空控住,张墨体内的真气凝聚如实物,看得在场的众人目瞪口呆,而头陀则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将铜盆内的酒一饮而尽。
头陀微微一笑道:“友若有兴趣,可来西山峰一趟,老夫名叫胖道人。”完之后,胖道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摸不着头脑的胖道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孟获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不着边际的疯癫之人。
唯有张墨在喝完酒以后,悄然离去,一路过去,渺无人烟,西山峰在崇山峻岭中显得格外地孤鹜。
一接近西山峰,张墨就觉察到一丝不同,是一种令他熟悉的气息。
“阵法?”张墨用意识往一探,眉头微皱道:“看来这西山峰果然有些门道。”
正当张墨想要凝聚体内真气破开面前的阵法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道友莫要冲动,快随我进来。”阵法打开,胖道人笑吟吟的走出来。
“道友想必心中有许多疑惑吧。”胖道人拉着张墨道:“这西山峰是我们修道人之人聚集之地,我等修道之人岂可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自然需要特殊一些,我等都是追求长生之道,欲登仙路之人。”
“大家汇聚此地,可以互相交流修行经验,还可以交换宝物,当然也能换取修行秘籍。”
胖道人嘴巴不停的向张墨介绍,似乎有些交好之意,张墨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看着胖道人问道:“你为何带我来此?”在话的时候,张墨的真气外泄,将胖道人牢牢的锁定,一旦胖道人有所异动,他便会出手。
“道友莫要冲动!”胖道人感受到张墨那充盈的真气,当即便慌了神:“我是无意中看到道友,知晓道友是葛仙师的弟子,因此才盛情邀请的。”
张墨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胖道人,逼问道:“你怎知我是葛仙师的弟子?”
“这……。”胖道人支支吾吾,但是张墨颇有不问清楚誓不罢休地意味,胖道人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曾是葛仙师的弟子,那日在琼台上也曾见过你,当日我便觉得葛仙师定是选了其他人作为他的衣钵传人,后来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推测。”
“其实严格起来,我还是你的师兄。”胖道人双手搓着,红着脸道。
不过张墨并没有理会,胖道人也很识趣的不再多。
“这里没有人管事吗?”张墨看到面前有一条类似于坊市地摊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我带你去见他。”胖道人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道:“每个进入西山峰的人都必须经过他的审查才可。”
话间,张墨便看到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道人向他们走来,这人所过之处,空间都有些扭曲变形。
噗通。一旁的胖道人早就被这股气势骇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你是新来的?”穿青色长袍的道人看着张墨道:“老夫观你身上道法醇厚,想必是正道之人,这枚西山阳令就送给你了。”
话音一落,一枚令牌咻的一声直扑张墨的面门,张墨伸手去接,掌心一阵发麻。
这令牌也没有太过特别之处,正面有‘西山二字,背面有一个‘阳字。
“一上来就能得到西山令,真是走了大运。”胖道人有些兴奋地从地面爬起来,伸手就抢过张墨手里的西山阳令放在脸上磨蹭了一番道:“有了这块令牌,你便可以在西山峰里摆摊了。”
“哦。”张墨不以为意的将西山令收好,问胖道人道:“既有西山阳令,那么就有西山阴令,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西山阳令是给修正道的道友。”胖道人耐心的解道:“西山阴令是给修邪道的邪魔。”
“桀,桀!”一旁突然传来一道阴郁的声响道:“胖子,你这话老夫听得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