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议论时,藏在人堆里的刘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位好心的仁兄
“真是好心没好报。”
那位仁兄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觉得面前这人不太好惹,怂了,自言自语的道。
结果就是刘少又送了他一个滚字,前者立马就钻出了人堆,跑了。
刘少看着他仓皇逃窜的背影,觉得今天自己没带两下人出来,真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不然刚才那人指定让他狠狠地揍一顿,居然敢拍他的肩膀。
哼!
不过在他把那人赶走之后,他也发现了一件事情:
“诶,子宁兄去哪了了?”
是的,许宁忽然消失不见了。
刘少以为许宁只是换了个地看热闹,所以目光下意识的在人堆里搜寻,却还是找不到。
也就是在他找人的时候,胖商人也刚好从铺子里拿出了那副画,那副价值一千两的画给围观的人们看。
所以刘少的注意力也被那副画吸引,暂时忘记了许宁的存在。
于是卷轴被人缓缓打开,深灰色的画纸在市面上是最常见的一种,也是质量最差的,它最不容保存,所以在这样画纸上做出来的画,也多半不是什么好画。
围观的人里有看出这一点的,所以顿时有些失望。
但当他们看到那副画上的内容的时候,就被惊讶到了。
画上有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手抓着一把蒲扇,正追着几只飞舞的蝴蝶,在她的周围是各种艳丽的花朵,但同她美丽的容颜相比,这些西就只是一个背景,作用就是为了衬托出她的美丽。
“她真美,她好像在对我笑。“
刘少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感觉,是这样的,但他却完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那是痴迷的神情,只有对一种事物或人,喜欢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幅画,其中诡异可想而知。
但这种诡异的力量,也很暂短,没有控制他太久,就消失不见了,刘少也恢复了正常,但他却完没有察觉。
甚至于在下一刻,他就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我要买下这幅画,不管是花一千两,还是一万两,我一定要得到它!“
他的双眼充满了鉴定,在人群之中,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有并不在少数,区别只在于,有钱和没钱而已。
……
离开铺子的许宁没有机会看到那副画,所以也不知道那副画的诡异之处,也更加没想到在他走之后,刘少会画一千两银子,买走了那副画。
因为他有别的事情。
淮安县一位叫做白远的日游神,在他闲逛之时找到了他,几句交谈之中,许宁便得知了一件事情,有个人要见他。
因为道书上曾经有过对日游神着装打扮,以及眼睛苍白这个特点的具体描述,许宁确认了对的身份是真,也就没有问幕后人是谁,只点了点,意思是自己同意了。
即便自己现在已经筑基,但在这么危险的世道里,这点修为对于某些强大的人物来,却只是一只蚂蚁,所以他必须得谨慎一点。
在不清楚幕后之人是谁,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他得少话。
所以他的样子很平静,甚至有点冷淡。
而站在白远的角度去看他那张脸,就会有不同的理解。
”此人面对城隍大人的邀请,竟然表现的如此冷淡,想来定是与城隍大人同等地位的前辈。“
同样是外部信息不足,代地城隍邀请许宁见面的白远,也很紧张,因为面前这人是城隍大人要见的人,而从对不经意之间散发出来的那一点气息,他很确定这人是一名修道者,且修为远在他之上!
他也牢记着城隍大人的话:
”你去三六街,找一个叫做许宁的人,请他过来一叙。“
注意,是请不是绑,在他看来,这就已经明了一个问题,这人身份很特殊!
所以当许宁答应他去见城隍大人的时候,他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许宁外貌的年轻,在他看来也不是问题,因为不定面前这张年轻面孔的外表之下,可能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呢?
疯狂脑部之中,他弯腰一礼,也没敢再什么,转身就开始带路。
许宁看着他向前走去的背影,眼睛微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他就跟上去了。
两人穿过许多条无名巷,少走了很多弯路,离开了刚才的三六街,很快来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大街上的人流更多,街上两边都是些售卖各种吃的摊子,各种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因为这里是长乐街,以吃喝玩乐为住的地,也是怀安县最出名的一个点,这里的人也是最热情的。
刚从巷子里出来的许宁就被热情招待了一番,问他要不要买点吃的,不喜欢吃的,也可以买点物件带回去给孩玩。
许宁还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所以家里自然也就没有孩,他都一一拒绝了,虽然人家也有点不高兴,但他确实有正事。
他看了一眼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对在等自己,然后又忽然点了下头,转身融入到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幕,他都看的很清楚。
于是,他也走到那个日游神消失前站着的地,四处看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在他的左手边,有一间三层楼高的酒楼,酒楼的名字叫做醉乡阁。
带着点伤感的名字,在附近的店铺里门面却也是最大,最有档次的。
四扇门大开,门外没有人,两边有四盆被人心修剪过的富贵竹,酒楼一楼里面所有的事物,即便是外面大街上路过的人随便扫一眼,都能做到一览无余的地步。
做生意做到这么敞亮的地步,也实在是少见。
所以这么特别的地,许宁不想注意都很难,所以他觉得,那个想要见他的人,多半就在这里面。
而且不定自己走过来的时候,那人就在楼上靠窗的地,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的许宁,也就没有再多犹豫,直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