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修道者,除非一个是初期,一个是后期,或者两者身的手段相差太大,不然光是他们两个打起来,分个胜负都要花一段时间,更别人家还有逃跑的这个选择。
因为一名筑基期修士如果真的想要跑,除非他的对手非常厉害,才能拦得住他。
而这里又是淮安县内了,所以要是他们两个人现在真的打起来了,光是打斗的余波都能够直接毁掉这座酒楼,受伤的人可能也就更多。
而这种情况,是作为地城隍的周立安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决定转换战术,介绍自己,称呼对为道友,同时明白自己为什么找来的对原因。
当然,话是半真半假。
“扇子?”
许宁听到对起的这个原因,表情有些诧异,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三水桥的那位卖扇的老先生。
难道地城隍的爱好,和他刚认识的那位刘少一样,都想收藏那种扇子,不过要买直接去找那位老先生啊,找他干什么?
“嗯?他好像不知道那把扇子的事情?”
周立安原想要把那把灵气散尽的扇子拿出来,还给对,但是当他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对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真相的样子,这顿时让他迟疑了。
然后他又想起了别的事情,根据他之前的调查,面前这人叫做许宁,是许府的少爷,别人都叫他做傻子少爷,两个月前掉进自家池塘中,大病一场,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前半个多月又离家出走了一次,回来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是筑基期的修道者了。
池塘里死了个人,因为冲天怨气导致那女人死后阴魂不散,杀害其他人,这件事情最后也是靠一对道士师徒解决,他也调查清楚了。
只有许宁外出一次,去了什么地,又遇到了哪些人,得到了什么机缘,他不清楚,毕竟他只是淮安县的城隍,手没那么长。
但是有些事情,就算不知道,他也能够推理,或者是瞎猜?
比如制作那把扇子的人不是许宁,而是那位大修行者,而那位大修行者出于某些原因,早就离开了淮安县,去了别处,许宁可能是他的弟子,出门就是为了去找他,然后因此得到了某些机缘,成功筑基!
这样才得通!
否则一个这么年轻的筑基期修道者,或许他身的天赋很好,但没有高人的指点,他也不可能在境界这面提升的很快。
而对的境界虽已达到筑基期,但在其他面肯定也是不如那些已经踏入了这个境界,很久的修道者,因为到底炼器哪有那么简单,他才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下子就会了!
修为跟他差不多,人长得好看,还会炼器,这要是还会点别的西,这不摆明了骂他自己是废物吗?
所以脑补一下,其实他比我差那么一丢丢,心里才舒服。
然后,他把扇子物归原主的念头直接抛之脑后了,当做没那回事。
既然你假装不知道,那我也装作不知道把!
哼!
许宁一直在观察面前这位城隍大人的所有动作,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细微的面部表情,所以他也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地:
“刚才这位好像傲娇了一下?”
嗯……应该是错觉把?
不过话回来,为什么这地叫醉乡阁,在桌子上却没有看见酒啊?
还有,面前这位城隍大人到底叫他来干什么的,喝茶,吃点心?
或许是看穿了他的心里想法,周立安咳嗽了两声解释道:
“你我同为筑基,也算是道友,今日见面,只是闲聊,平日我也不爱喝酒,所以只喝茶,吃吃点心,看看戏,约你在此见面,也是因为这里熟悉。”
在大周王朝还存在的时候,这里也是一间酒楼,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酒楼非常的简陋,同外面的面馆一样,只有一个草棚子,几张桌子。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常年打战的原因,那间酒楼被人烧了,后来有人在原地重新建了一间酒楼,那个时候下唐国刚刚建国,在一片百废待兴的社会环境中,一间酒楼的存在,是非常难得的,所以造就了当时这间酒楼生意的火爆。
后来虽然有更多的酒楼开张,但这间酒楼凭着自家酒的质量,依然存活了下来,后来经过那位陛下的一番治理,下唐国变得来强大。
许多从故乡离开的人们选择回到了淮安县安家,当这些人看到熟悉的建筑,喝到原来的酒时,酒楼的名声就传得更远了。
后来在众人的怂恿下,酒楼的主人将其命名为醉乡阁,这名字的意思初次看到的人都不太懂,一个酒楼取这么伤感的名字干什么。
后来听人解释,才知晓有这么一番故事。
而周立安,亲眼目睹了大周王朝的分离,后来又看到了下唐国的崛起,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筑基期修道者,他是幸运的,却又是孤独的。
幸运的是,他是香火入道,能够比普通的筑基期修道者活的更久。
孤独的原因是,所有的事情他都经历了,最后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所以他喜欢醉乡阁这个地,虽然早已物是人非。
“原来是怀旧啊。”
许宁听完他讲的故事,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因为人都会回念从前,实在是人之常情嘛!
“这里的酒很香,但也是非常的贵。”
结果对面的城隍大人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酒贵。
酒贵,扯了那么一大堆,敢情是因为酒贵,所以你才不喝的?这才是真相吧,混蛋!
周立安点了点头,虽然他是一县城隍,还是一名筑基期的修道者,可以用障眼法把石头变成金子,但是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去干的。
什么,你有香火钱?
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手下呢,要是他把钱拿来喝酒了,那他娘的怎么发工资啊?
阴差也要喝酒吃肉的好吧!
所以,最后还是有点存款的许宁,主动叫来了二,让他送几坛酒过来。
“客官,您要那种酒?”
“最好的。”
“最好的?嗯……我们这最贵的一坛酒可是千两,名字叫做……”
“就它了,来四坛!”
还没等二完那好酒的名字,许宁就掏出五张面值千两的银票,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动作非常的帅气,最后他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剩下的银子,再弄点好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