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哭了,一会眼睛肿起来,上了妆也不好看了。”外人在,又加上之前都哭了一次了,这会情绪倒是稳定了。
江篱不好意思的笑笑,应道:“嗯,好的。”
她很配合,到是让化妆师意外了一下。
以前关于江篱的传闻,什么都有。
有一条就是,江篱是狐狸,勾得陈意围着她团团转。
现在接触了真人,觉得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人。
不论是话还是做事,并没有一般女强人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话也很柔和,很好相处,跟传闻不太一样。
化妆师觉得就这短短的时间,她已经被江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
上那些关于江篱做慈善的事情,是炒得沸沸扬扬的,觉得江篱肯定是做秀,真的有捐款那么多,资助那么多?肯定是图个虚名吧。再了,这种事情,他们普通人也没法查证。
现在化妆师却觉得,做过,就是做过的。
江篱这人很真诚,不是那种会弄虚作假的人。
化妆师给江篱补妆,助理给林秀几个补妆。
江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自己最漂亮的时候,也是今天,真的托了江篱的福了。
看着自己的妆容,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可以很美的。只要别那么懒不肯收拾。
*
按着两家的风俗,陈意头一天,跟江篱求婚之后,就是分开睡的。江篱仍然住在他们的房子里,而陈意住在海上明月,云宁那里。
豚豚一大早就想跟着婚车去接嫂子。
她今年也不过才十二岁,还是个姑娘,对新娘子很感兴趣。
云宁不准。
“冼云姗,你敢走试试?你今天必须得上。你晚上参加婚宴就行。”
豚豚看着云宁,敢怒不敢言。
陈意不掺和云宁和妹妹之间的事情。
冼彬就觉得,女儿的成绩向来不错,就缺席一天又怎么样。
话才提出来,云宁一个冷厉的眼神看过来:“阿彬,好了的,教育这一块的事情,是我负责,你别插手。”
冼彬有点心烦。
管不了,就不管吧。
夫妻俩并不吵架,但现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豚豚也没指望冼彬。
她觉得自己的爸,就是一窝囊废,什么事情都是妈妈在做主。
“妈,我走了。”陈意完,就出去了。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西装,跟江篱的白色婚纱正好配套。
白色这样的衣服,如果不是肤色特别白,样子长得好,一般人穿上真的不好看。
陈意穿上了,这个年纪,还有一种谪仙似的感觉,帅气中有美感,美中有帅气。
他微微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更加迷人。
豚豚伤心的看着哥哥走了。
她今天真的很想参加的。
云宁看着儿子离开,冷哼了一声。
还办什么婚礼,孩子都十岁了。
不用想,就是江篱的虚荣心在作怪。
够幸福了,还唯恐天下人都不知?
现在陈意的部心思都是放在江篱的身上的。
云宁冷眼相看,觉得生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勾跑了。
平常两家人聚会,如果她一句江篱,表达一句对江篱的不满,陈意就完可以直接站起来,带着江篱走人。
*
江篱在伴娘的陪伴下,上了婚车。
包敏是伴娘之一。
包敏到现在还是没找对像呢。没办法,真的不是她挑啊。
可是现在这社会,女的是来进步,来厉害,有些男的还停留在过去的思想里,优秀的女生看不上。
优秀的男生,包敏倒是看得上,要么是年纪不合适,要么是名花有主了。
路上,摄影师程在拍照。
这个婚礼后来好多年了,都有人记得。
江篱和陈意两边亲戚都很单薄,人数少。
但那次的婚礼酒席却办了有五百桌。
江篱和陈意的朋友,或者那些曾经受过江篱资助的人,自发的坐在了女亲友席。
就连媒体也来掺一脚。
媒体报道,陈意和江篱夫妻情深,这个婚礼,是陈意给自己的妻子,准备的惊喜。
夫妻俩一一去敬酒。
酒席上有叫不出名的,有叫得出名的。
江篱没有喝酒,陈意也没喝,夫妻俩都是以茶代酒。
焦迪和罗荣南程陪同,倒是把罗荣南差点给干倒了。
晚宴结束,江篱和陈意是订了总统套间的,今天晚上两个人准备在外面度过。
焦迪和包敏等人,帮着送客人。
江篱早就换了轻便的衣服。
她没有看到陈意。
“焦迪,你看到陈意哥哥没有?”
焦迪指了指宴会厅一角,:“刚刚我看到他在那里的。你看看。”
江篱走过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刚刚她已经去了他们的房间,并没有看到陈意。
奇怪,陈意会去哪里呢?
云宁带着豚豚过来跟江篱打招呼:“我们先回去了。”
江篱点点头:“妈,你慢走。”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来跟江篱打招呼:“陈太太,再见。”
“江女士,希望我们下次有合作的机会。”
那人递上名片。
江篱双手接过,笑着应下。
江篱内心里却有点焦灼,心跳不稳,怎么会没看到陈意?
人渐渐的散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亲友团,但是都没有看到陈意。
打电话,电话已经关机。
江篱这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焦迪,我有点怕,陈意哥哥去哪里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绑架?
她跟陈意现在的资产颇丰。
他们夫妻俩做生意,堂堂正正的,同行就算看不过去,也没有到这种仇视的地步。
焦迪忙安慰她:“你别担心。可能是陈意被哪个朋友给耽误了。”
江篱等不下去了。
“我去保安室看监控。”
焦迪连忙跟上:“我也去。”
暄来是跟孩子们一起玩的,这会也走了过来。
“妈,我爸呢?”
他爸就恨不得像个连体婴一样,随时跟妈在一起的。
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更加了。
不是暄想陈意了,而是觉得奇怪,怎么就没有看到爸爸呢。
江篱勉强笑笑,:“暄,你爸爸走丢了。你去找保安叔叔,问问你爸有没有走出去。我现在和你干妈都看监控。”
暄听了,点点头,马上付诸行动。
“朋友们,我现在有点麻烦,大家听我的指挥。”
暄很镇定,跟自己的那几个朋友和同清楚之后,大家分工协作去了。
焦迪看着有点羡慕:“咱们家暄真的长大了,很可靠啊。”
才十岁呢,真的,江篱完可以依靠他。
两人问了保安,保安带他们到监控室,调监控都需要一点时间。
江篱这会,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不管出了什么事,她都要镇定。她镇定了,陈意才有找到的可能。
“陈太太,调出来了。你想一下,陈先生大概是哪个时间段不见的。”
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们酒店也是不想的。
江篱了一个时间段,几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停,暂停一下。”
江篱连忙道。
保安按下了暂停键。
江篱看到有人劝陈意喝了一杯酒,那个人看得不是很清楚,江篱对他不是很熟悉,但陈意,就算只是透过一只手,或者一片衣角,她也不会错认。
江篱不由握紧了拳头,是谁劝陈意喝下了那杯酒。
陈意向来是不喝酒的,偏偏今天喝了。还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
监控继续播放,陈意似乎有点不舒服。
慢慢的,他朝宴会厅这边走来,想去找江篱。
江篱看着眼眶含泪,喝醉酒的陈意,总是会有一些无助,可是她居然没在他身边。
继续快进,江篱变了脸色,众人都变了。
两个陌生的男子,一个高,一个矮,四下张望了一下,将跌跌撞撞的陈意,扶了起来,然后快速从后门走了出去,上了一辆车。
“可以看到车牌号码吗?”
江篱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咬牙切齿。
保安后背都是冷汗。
这事是在他们酒店出的,光天化日之下,陈意喝了酒意识不清,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趁乱把陈意给带走了。
这不是绑架是什么?是有预谋的绑架。
“车牌号码看不到,被挡住了。”
保安也是冒着冷汗。
江篱拿起手机,给自己相熟的人打电话,到处找关系。
她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手上的人脉是花钱也买不来的。
接到消息的人都有点吃惊,但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的。
一时间,城风声鹤厉,警笛响起,各出动,去寻找陈意。
焦迪这里也有人脉,发动了起来。
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在找陈意。一个叫陈意的美男子!
江篱只觉得一阵晕眩,酒店那套间肯定是不敢住的了,江篱去了警局立案。
回到家里,暄看着妈妈,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妈,你别担心,我爸这么狡猾的人,别人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江篱伸出手抱着暄,:“暄,妈妈没有担心,妈妈一定会找到爸爸的。”
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江篱和暄都很惊喜,以为是陈意回来了。
门一开,是云宁冲了进来。
“妈~”
江篱刚喊了一声,啪的一声,云宁狠狠的一巴掌甩了过来。
她眼眶通红,看着江篱的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江篱似的。
“你以前什么都没有。现在什么都有了,你还不满足?非要办什么婚礼?你不办这个婚礼,阿意就不会出事。如果阿意出事了,我要你净身出户!”
江篱沉默着。
暄恼了:“奶奶,你怎么可以打我妈?这婚礼不是妈要的,是爸爸和我决定要办的。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现在要颠倒是非?”
云宁冷笑一声:“暄,你妈就是个狐狸!以后你找这样的女人结婚,你跟你爸一样的下场。”
冼彬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云宁出门的时候,像是要杀人一样。
他不放心,喊也喊不住,就跟着云宁的车后,一路追了过来。
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再看看江篱脸上的红印,冼彬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拉云宁:“老婆,现在别闹。现在是先把阿意找回来。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
云宁打了一巴掌,长久的恶气和不满,似乎消散了一些。
“如果阿意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完这句话,云宁就走了。
江篱颓然坐在地上。
暄从来都是笑嘻嘻的,这会眼眶都红了。
“妈,奶奶打你,我好讨厌她。妈,你的脸痛不痛?”
他连忙去饮水机那里接了热水,拿来毛巾替江篱敷脸。
“暄,你别忙。”
江篱腾地站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跟暄:“暄,你跟我重新去一趟酒店。”
看监控的时候,一时间慌乱,错过了一些细节。
十二年前的事情,此时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那两个男人,她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王志勇和谢家强,当年叶雪晴找的人,一个做不成男人,一个当年被摔成脑震荡。
法律严惩了他们,每个人都判了十年的牢狱。
没想到,十二年之后,他们又故伎重施,重新对陈意下手了。
江篱腾地站了起来,想到了一个地。
江篱拿出手机打电话:“唐幸,你现在带人去一个地。地名是……”
江篱顾不上等人了,她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刀,又将陈意给她买的防身用的电棒拿上。
“暄,我想我知道你爸爸在哪里了,你跟我去。”
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想过暄是个孩子。
在她的心里,暄十分的可靠。
江篱的车开得飞快,只希望陈意没事,一定要没事。
*
一瓢凉水浇醒了陈意。
陈意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里面没有灯,一切都是灰尘,头顶的蛛掉得很长,蜘蛛在上面晃来晃去。
王志勇拿着手电筒朝陈意射过去,强光刺激得陈意把眼睛闭上了。
脸上啪的挨了几巴掌。
“这是我还你的!TNND,你那臭娘们可真狠啊!”王志勇真的想到现在他都不是个男人,那心里那股气怎么也出不了。
“干脆我也把你子给做了!”
谢家强拉住了冲动的王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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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时候,许渺渺:“妈,我要跟宁远在一起,以后我们还会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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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渺渺跟宁远在一起了,许渺渺的腿也没断。许爸爸的腿断了。
大毕业后,A大的高材生,金融系毕业,人人都抢着要的优等生许渺渺,要当一名幼师……
宁远年少时,狂傲不羁,是个街头霸王,叛逆少年。
人美心狠手段毒辣。
长大后的宁远,圆滑世故,做生意雷厉风行。
他对着许渺渺,却是笑容温暖又纯净。
年少时,你有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就算世界都反对,你仍然坚定不已。
后来,宁远成了业界大佬,传闻身边女人不断。
有不怕死的去问宁远:“宁先生,你长得这样好,生意做得这样大,应该有过不少女人吧?”
宁远的嘴角,有了温暖的弧度:“我往后余生,只得一个渺渺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