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一抹柔光,苏然……
但很快,魏成的表情又变成了一块冰。他有想过去找苏然,但后来,都放弃了。魏成暗中调查过苏然的背景,知道苏然现在叫阿开,知道他过得好,就够了。既然天意要让他跟他的儿子站在对立面,那么魏成唯一能做的,便是离他远好。
魏成有过无数个名字,无数个身份。当初有阿开都是一个意外。最后,魏成不得不丢下阿开。当时年轻,这些魏成都没放在心里,现在人老了,这些事情才被一件又一件地回忆起。
另一边,巴曼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佯装的怒气才消下去。会议室里的那个黑衣人,是魏成的人吧?!这些年,魏成的势力来大,自己更像是一个有名无权的空壳皇帝。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侵占市劳民伤财,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了。
魏成控制了巴曼8%的军队,这场仗,是魏成执意要打,而不是自己!巴曼皇帝很清楚魏成打得什么算盘,在战场上呆了几十年的人,早已嗜血成性,他想要的,不过是巴曼皇帝这个位置罢了!
巴曼皇帝发现魏成派人监视自己,给自己下毒的时候,已经晚了。毒已经渗入自己的血脉,最晚一年,自己就会暴毙而亡。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何清鸢。
刚才那番话,是故意给黑衣人听的,但同时,也是希望何清鸢能不再反抗。她一个人,怎么能跟魏成反抗?连自己都不是魏成的对手,鸢鸢又能有什么办法?巴曼皇帝只希望在剩下的时间里,能安排好鸢鸢。
何清鸢一肚子委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父皇极少跟自己生气,何清鸢也是第一次见父皇这么不情愿的样子。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个侍卫慌忙地跑到何清鸢门外,喊道。
“什么事?”何清鸢的柳叶眉一挑,不耐烦道。
“皇上,皇上他晕倒了!”侍卫低着头,双脚发颤。
“什么?!”何清鸢立马跑了出去,抓起侍卫的衣领问道,“父皇在哪?!”
“在,在寝宫。”
何清鸢抬脚跑去了巴曼皇帝的寝宫。一路上,何清鸢心神不宁,更多的是自责,她以为是自己的话气到了父皇,都怪自己太冲动了!
“医生,我父皇怎么样?”何清鸢狂奔道巴曼皇帝的住处,走到床边问道。巴曼皇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有没擦的鲜血,父皇这是,吐血了?
“急火攻心,休息几天就好,公主不必太过担心。”医生检查了一下,冷静地道,“等会我去取点药来,皇上服用几天就会好。”
“那父皇什么时候能醒来呢?”何清鸢问道。
“今晚就能醒来了。”
何清鸢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医生被送走后,何清鸢坐到床边看着巴曼皇帝,她这才发现,父皇这些年老了许多。
以前何清鸢想要出去看看,去别的国家玩玩。父皇外面太危险太乱,不准何清鸢出去;何清鸢从便被逼着跆拳道,柔术,知识,各种各样的西。
这些年,父皇好不容易放何清鸢出去了,何清鸢便像脱线的风筝般,成天在周游各国。何清鸢这几年呆在巴曼的日子,呆在巴曼皇帝身边的日子,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此刻仔细一看,何清鸢一时间难过得不出话来了。原紧致的肌肤现在变得松弛,眼角周围是皱纹,头上的头发,也有很多白发了。
“你们都出去。”何清鸢面无表情地道。
一会儿,房间里的佣人都退了出去。何清鸢趴在床边哭了一会后,悄悄地坐正,焦虑地问道,“父皇,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是何清鸢和她父皇之间的暗号,一旦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巴曼皇帝就会用这种法来通知何清鸢。再由何清鸢支走那些侍卫。
“鸢鸢,你离开巴曼吧,再也别回来了。”巴曼皇帝缓缓从床上做起来,虽然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但刚才的吐血,也是真的。巴曼皇帝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
“父皇,为什么?”何清鸢一直觉得今天的父皇有些不对劲,难道皇宫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呵呵,就像你的,巴曼确实是一个国。我禁锢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让你多出去走走,让你自己更好的成长,起码这一年,你就别回来了。”巴曼皇帝不想告诉何清鸢魏成的打算,这样,何清鸢才不会卷进来。
“父皇,您到底怎么了?‘何清鸢觉得父皇是在跟自己告别,虽然这种预感很不好,但何清鸢的感觉很强烈,”发生什么了?“
巴曼皇帝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的意愿就逼着你了那么多西。时候看着你柔术,身上被打的青紫你还在坚持,那个时候,父皇的心也很痛啊!”
“现在,我的鸢鸢长大了,你也该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了。你不是喜欢旅游吗?你去旅游吧,什么都不要管了,就当是父皇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吧。你记住,你永远都是巴曼的公主;无论什么时候,父皇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的。“
“我不走,父皇,要走一起走。我不管发生了什么,父皇,你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何清鸢激动,眼眶的泪水应声而下,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何清鸢那张妖艳的脸上落下,到底,何清鸢也不过是一个女孩罢了。
“鸢鸢!听话!“
“是不是魏成?!”何清鸢突然抬头看着巴曼皇帝,巴曼皇帝那躲闪的眼神,让何清鸢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魏成逼了你是吗!?”何清鸢攥紧拳头,双眼的怒意夺眶而出。生在皇室,何清鸢怎么可能看不懂那些君臣之间的把戏?
都伴君如伴虎,谁有能明白皇帝的艰辛?!这些年,外界的人都巴曼人凶残,好斗,只知道打仗;可谁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巴曼皇帝的旨意呢?!
何清鸢没有想到,魏成现在能只手遮天,就连父皇都被魏成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鸢鸢,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其中的。”巴曼皇帝叹息地摇摇头,鸢鸢从就这么聪明,又有什么是能瞒得住她的呢,“魏成现在的权力大过我,但是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起码现在,他还不能动我。要是他敢谋权篡位,巴曼的百姓是不会同意的。”
“鸢鸢,你不用担心父皇。父皇是担心你,你先去外面躲一会,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鸢鸢,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你周,你明白吗?”巴曼皇帝也怕,何清鸢会不顾一切,那这样,自己的努力可都白费了。
“我知道。”何清鸢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点头。人情世故,人心,她看得很透。
她也知道,如果真的按照父皇的希望去做了,离开了,也许这一别,便是生离死别。可是如果不离开,凭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幽闭的到处都是魏成的人的环境里,何清鸢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倒不如逃出去搏一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想侵略市,那我就要你得不所愿!
“鸢鸢,对不起。”巴曼皇帝看到何清鸢坚定的眼神,有些心疼,只恨生在皇宫啊。这么优秀的女儿,却还没享受过世间的美好,就要背负这么多的仇恨。巴曼皇帝心里愧疚不已。
“父皇,你没有对不起我。”何清鸢伸出手握住巴曼皇帝的手,柔声道,“我很感激能做您的女儿。”
另一边,一个穿着侍卫服装的男侍卫在被何清鸢赶出来之后,偷偷摸摸地走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