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虽然窝在季千星怀里很舒服,但叶笑秋还是想平躺,没等他回答就自动下降钻了出去,打开车门爬上去平躺着了。
“我在你身边安了窃听器的。”季千星也上了车,非常坦荡道。
您老人家就不能是心灵感应吗?这么坦荡出不是那么光的事还一脸沾沾自喜是个怎么回事啊?
“我只不过是开了个会而已,你就被人给拐走了。”季千星不满,要不是看她真的累了,一定会挤到后座去坐到她脸上去。
叶笑秋不是滋味道:“虽然我不害人,但我也防不住人啊。”
“真没用。”
叶笑秋忍住了从背后锁他喉的冲动。
“回去吧,我想吃你做的饭了。”一句话成功顺毛,季千星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总裁办公室的刘苦兮兮守到下班也没能等到老板回来的身影。
叶笑秋身就是个话痨,不等季千星问,自己一股脑的都出来了。
“毕竟有血缘关系这几个字害死了多少人啊。”她感慨。就算是没和叶庭礼闹翻,她也不想给叶崇昌面子了。
“没害到我。”季千星吹凉了一口虾仁粥送到了叶笑秋嘴里。
她吞下肚后道:“淡了点盐。”
“你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吗?”
叶笑秋愣了两秒后开始笑,止不住特夸张的那种。她是没想到季千星也会这种土话。
“那就这样吧,盐吃多了对肾也不好。”非常容易妥协。
喝完粥后的她觉得人生也不过就是这样了,要有什么烦心事,那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了。
“我想把他解决了。”叶笑秋认真道,“但又会有数不清的他出现,更何况,他脑子不怎么好使,比较好忽悠。”
季千星斜眼看着她。
“他还要其他人。”叶笑秋不是滋味道,“原来倒霉的人有那么多。”
“会没事的。”季千星知道安慰并没有什么用,但叶笑秋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
谁也不想年纪轻轻就遇到这些破事,但是遇到了除了面对也没什么办法。
她睡得很安稳。
陈家却炸开了锅,一片混乱。
“慎司不见了?”陈云升惊愕,血压急剧上升,差点没过来。
易绿低头,指甲嵌入了掌心,隐约有血迹,“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杨茹掐着嗓子,这么个不起眼的狐媚子竟能祸害叔侄俩,她想想都来气。
“监控呢?”长子陈行厉扶着陈老爷子厉声道。
“监控都被破坏了。”易绿哑声道,没人能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杨茹偏还要没眼色道:“怕不是谁伙同外人做了一场戏吧?”
“不会话就滚出去!”三子陈庭灏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和了她将近二十岁的妯娌置气,真是活回去了。
杨茹啊了一声,含泪瘪嘴,自讨没趣后一瘸一拐挪到沙发上坐着了,陈庭灏那一脚是用了十足力的,没一会儿她腿就乌了好大一块。
“那么大个活人,不信他还凭空消失了。”陈云升这时倒是镇定了不少。
他对这个老来子疼爱的过分,陈慎司几个哥哥姐姐倒也不嫉妒,只当他是个辈来爱护,现如今大家的心头肉不见了,一时间气氛都很严肃。
“是我没有照顾好他。”陈慎司不见了,易绿没有半点解脱的感觉,毕竟是陪着那么久的人,更何况陈慎司并没有对她不好的,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
陈云升看了她一眼,那里面有愤怒和怨气,更多的是失望。
“你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他不会对易绿做什么,但也没有办法对着她摆出好脸色来。
易绿没话,默默转身离去了。虽然,她并没有地可以去。
易绿不知道该去哪里,恍惚中,下意识走到了陈伦野公寓楼下。
自嘲的笑了一声,她颓然蹲坐在区门口,易绿累了,不想再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腿都已经麻了,眼皮在打架,要不是陈伦野那一脚,她可能就直接躺下睡了。
“我上次已经的很清楚了。”这话一出陈伦野就差点一个耳光甩上自己的脸盘子,都有觉悟跪着求人别走了,现在她自己撞上来了,自己还要嘴贱撵人。
明明心里欢喜,却还要做作道:“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先跟我回去吧。”
“腿麻了。”她一屁股坐了下去,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那种不能控制身体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那我就勉为其难抱你上去吧。”陈伦野完美诠释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陈慎司不见了,不知道被谁带走了。”陈伦野蹲下来,伸出的手马上就能触碰到易绿的时候,她抬头看着他这么道。
陈伦野脸上那点傲娇的笑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肢体开始僵硬。
“和我没关系。”他冷硬道,又开始了自我厌恶。面前这个人是你婶婶。
易绿自顾自的继续:“我以为我解脱了,可是并没有。”
陈伦野不想听,掏出了门禁卡,“我回去了。”
“我没有地可以去。”这么有些卑劣,但是易绿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
“酒店吧或者……随便什么地,只要给钱总可以找到能住的地。”陈伦野所有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
易绿没有再话,在陈伦野的身影消失在她眼中后,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是个卑鄙的人,明明是她先放手的,却还要他等自己,留给他遗憾。
毕竟是曾经甚至是现在都还爱着的人,陈伦野拜托井贺看着她,他实在是没有力面对她。
“爷爷……”电话接通的时候,陈伦野嘴巴就瘪着了,“叔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陈云升叹了一口气,他没有一天没在想陈伦野。陈慎司不见后他倒是忘记这个孙子了。
“没有消息就已经是好消息了。”那个孩子不容易,三岁的时候失踪了好一阵子,找回来后身体却不行了,医生曾预判他活不过二十岁的,所以一直都养的很金贵,甚至迷信买了个女娃娃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