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兵问赵清川:“花旗传媒的新闻刚发出来就被我撤掉了,你怎么这么凑巧就看到了呢?”
“陶兵,我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先把花旗传媒的新闻恢复,然后我去校里找你!”
“你不在校?”
“对,我昨天跟三叔一起参加那个舞会了,所有细节我都看在眼里,你大可以放心了。”
陶兵马上挂了电话,随便找个台阶坐下,打开电脑,向浏览自家页似得侵入花旗传媒的官站,把刚刚撤掉的新闻又给它发出去了。
花旗传媒的大多数人还没发现自家官站出了这么大的事。
一直关注着这则新闻客户阅读量的主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则新闻凭空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的诡异事件。
主编发现新闻消失的时候,他直觉怀疑是因为这则新闻太过劲爆、客户浏览量太大,导致页瘫痪了;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直觉判断,因为页瘫痪跟丢了一则新闻完是两码事。
主编冥思苦想这是怎么回事,手握着鼠标在不停地刷新页。
突然,这则劲爆眼球的花边新闻又蹦出来了,一如它不曾消失过。
再次看到这则新闻的那一刻,主编浑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惊魂未定,主编收到一封邮件,他赶紧打开来看,里面就三个字:有胆量。
这简短的三个字,吓得主编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张嘴就能蹦出来了。
与主编的心情不同,赵清川一直很期待花旗传媒的那则新闻,她想看看外界是怎么瞎编她三叔的八卦的。
赵清川还没看完这八卦新闻,陶兵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哥~,你还有什么事啊?”
陶兵语气不太好,直接:“换你三叔接电话!”
赵清川感受到了哥哥的火气,开玩笑:“陶兵你昨晚上是不没睡好啊,大清早的,怎么感觉吃了枪药似得!”
“我要是吃了枪药,现在就飞过去把你抓回来,写万字的检讨,竟然敢夜不归宿!”
赵清川挑挑眉毛,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夜不归宿了,可我有正事啊!陶兵,你知道吗,孟凡冬再也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冬姐了,你以后一定心提防她。”
“或许她根就没变,只是我们没有认清她而已,你……算了,换你三叔接电话。”
“为什么打我的电话找他?你又不是没有你哥的电话!我的手机还要用,你想找他,自己打他电话。”
挂了电话,赵清川继续回到页看未来老公的花边新闻,还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三叔啊,你,某人的弟弟想找某人话,为什么还得通过我递话呢?”
凤君临足足等了半分钟,陶兵真的没有打来电话。
赵清川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过凤君临的手机,拨了陶兵的号码,“真不知道你俩又在搞什么!”
凤君临伸手,“你急什么,我正要给你哥打电话的。”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其实陶兵在纠结接通之后要不要喊哥哥,好像还是喊不出口。
如凤君临所料,陶兵接起电话之后,什么都没。
“卿知啊,吃早饭了吗?”
“……吃了。”
“打电话有事吗?”
“……不是你给我打的吗?”
“刚刚给川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要找我的吗?”
“……我忘了要什么了……”
凤君临把手机开免提,放到餐桌中间,“你想什么就是,像个男人!”
这一句话激到陶兵了,他声音也抬高了些,质问凤君临:“我就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卿知啊,你误会哥哥了。并不是我想这么做的,这个舞会是孟凡冬的计谋,这个女人为了让恒远摆脱眼下的困境,真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想得出来。今天这个新闻算是给恒远抛出的诱饵。”
“你打算怎么做?”
陶兵和赵清川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凤君临嘴角微翘,“看看你们两个,都强调自己将来不愿意参与盛京的发展,但是又对商场上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你们要尊重你们的兴趣爱好,只有你喜欢的事情才能做得长久。”
陶兵很讨厌凤君临不管谈什么,总是会扯到他未来的事业上,而他的理想只有一个,就是走爸爸的老路,与商业无关。
陶兵有些心烦地:“你能别废话了吗?电话费挺贵的!”
赵清川失笑,忽然想起了好早之前,也是早餐时间,她想借凤君临的电话,凤君临以电话费贵为由拒绝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兄弟啊,坐拥一个商业帝国,竟然心疼电话费!”
陶兵立刻反驳道:“那与我没关系!”
凤君临很喜欢听赵清川陶兵跟自己是亲兄弟,他笑着:“你们俩个听听我的打算,然后有什么建议呢,就提出来。”
赵清川正襟危坐,“好的!”
“早在两个月之前,我下令让朱陈飞除掉恒远。不过,朱陈飞性格太过温和,一直在慢慢推进他的计划。朱总裁帮我打理盛京这么多年,唯独这一件事情没能让我满意。孟凡冬还在住院的时候,恒远遭遇了黑客事件,导致名声一落千丈,股票也是一路直跌。恒远的前任董事长——孟常金企图将大众视线转移到咱们盛京集团,竟豁得出老脸亲自到盛京总部拜访。”
“孟常金这个老西,比他女儿明许多,成功把媒体引到了盛京。各大媒体一天到晚堵在盛京,搞得我们员工没法正常上下班,于是我给员工们放了一个月的假,媒体陆陆续续撤了。这笔我也给恒远记着呢。算一算,恒远欠的账不少了,该了结了。”
“正好国外有个分公司,原是我的好兄弟董清明负责管理运营的,清明走了,只剩一堆烂摊子了,正愁没人收拾,就扔给恒远吧。而且那个地,在孟凡冬眼里,应该是个与众不同的地,就让她去那里亲手埋葬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