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我确定。”
安静的新生婴儿观察室内,盛重劫手里拿着洛迪的妖丹,与囚牛二人并肩站立。
而另一边,戴莫渊则和温止白爬在门缝处放风,不时的往过看两眼,一副心虚的表情。
“我想,洛迪也一定愿意这样做。”盛重劫罢,将洛迪留下的妖丹拿了出来。
那是一颗金银两色的妖丹,安静的躺在盛重劫的手中,格外的美丽。
“好吧,既然你打算这么做了,那我也不阻拦你了。”囚牛罢,退到了一边。
盛重劫便看着手中的妖丹,深呼一口气,心神一动,那颗妖丹便像一颗被从中一分为二的苹果般,从那金色和银色的连接线处裂成了两半。
一股纯的妖力荡漾开来。
囚牛一看,立刻布下结界,防止那妖力散出这间的观察室,同时也能防止一些不怀好意的妖闻到这股妖力而盯上这两个孩子。
盛重劫两只手分别拿着那两颗妖丹,然后点在了两个熟睡的婴儿头顶一寸的地,闭上了双眼,嘴唇扇阖,一首古老而繁复的祝颂便从口中慢慢滑出,回荡在这的空间内。
囚牛听到这首祝颂后,双手合十,微微的低下了头颅。
这是从宇宙蛮荒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古老祝颂,带着时间的力量,与那妖丹融合,慢慢的归寂于两个婴儿的体内。
十分钟过后,盛重劫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两个孩子一定会成为罂粟家族最强的战士!也一定会寻到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其余族人,然后壮大我大西洲!”语闭,转头看向了戴莫渊,伸出了手,“豆芽菜,过来。”
白发女生便走了过去,伸出了那只戴着妖丹戒指的手。
盛重劫笑了笑,看着那双幽蓝色的眼眸,道:“渊渊,很抱歉了,当初答应你,要大西洲来作为嫁妆,如今可能是实现不了了。”
“我只是随口一而已。”戴莫渊摇了摇头,“大西洲……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和未来才更重要。”语闭,看了看那两个毫不自知,还在熟睡中的婴儿,突然,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唇角。
盛重劫一看,愣住了。
男人赶忙眨了眨双眼,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女生依旧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你怎么了?”一旁,囚牛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盛重劫赶忙摇头,并且纳闷的用手骚了骚鼻子。
是……是看错了吧……
“好了,我们走吧。一会儿医生就要来了。”戴莫渊直起了身子,淡淡的道。
“走吧。”
众人便离去了。
*
一年后的妖协会里。
所有妖都在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传中从妖界空降而来的那个铁面无私的会长大人。
自从前会长萧墨带着爱妻离开妖协会后,便一直由夏蓝澈掌管着妖协会,姐姐夏天在一旁辅助。
但是突然某一天,夏蓝澈带着夏天离开了妖协会,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夏蓝澈在离开之前,将妖协会交给了温止白。
于是,温止白一边头疼的管理着偌大的组织,一边还要忙自己的通告,一段时间内脾气非常不好。
囚牛便在一旁给温止白撑腰,还不时的发发威,以权谋私……
但是他却不知道,温止白这火其实都是因为他才起来的,毕竟……他脸皮没有那么厚,能旁若无人的玩儿什么亲亲的游戏……
所以,囚牛便也只好觍着脸,任凭温止白发飙,还要陪着笑的道:“止白,我好喜欢你啊!”
“滚!”温止白一手扔了手中的资料。
“别别!止白,别把你手打伤了!”囚牛一脸的心疼,再一次觍着脸凑了过去道:“好啦好啦,不要头疼了,再忍两天,就两天,就会有人来接替你了!”
一到这个事情,温止白就有些纳闷:到底是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主儿居然会主动请缨?
毕竟,妖协会这一摊子,处理好了是好,处理不好了……那可是随时会挨巴掌的尴尬存在啊!
“止白!走!别干了,反正就差两天,留给那个未来的会长处理吧!陪我撸串去!”囚牛一边一边拿起了墨镜和口罩将自己伪装好。
温止白便叹了口气,埋怨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处理亚细亚的事物的?否则……”
如此轻车熟路的甩锅,当真是叹为观止啊!
“我哪有?!”
没想到囚牛直接扎起双手对天发誓。
“我可是良民!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怎么会干?!”
“用错成语了!”温止白翻了白眼,“行行行,赶紧走吧!丢人现眼!”
于是,囚牛立即屁颠屁颠的跟上了男生的脚步,乐呵呵的模样就像一个得了糖的孩子般。
而在两天后,那个传中空降而来的会长终于推开了妖协会的大门。
这一刻,等候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眸。
是个女孩儿……确切的,是个少女。
扎着两条辫子,穿着校服,背着一只书包,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吸溜吸溜的喝的正欢。
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而那个女孩儿却轻车熟路的在众人眼前施施然的走过,来到那最上边的真皮转椅旁边一顿,手一伸,咚的一声将肩膀上的书包放在了会议桌上,对着所有人笑道:“大家好,我就是你们新上任的会长!”
众人:“……”
温止白:“……”
囚牛:“……”
过了好一会儿,囚牛突然轻轻咳嗽两声,一双红瞳笑眯眯的看了过去,摆出了自认为最和善的表情道:“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叫谁朋友呢?”女孩儿十分不满意囚牛的这个称呼,“要叫会长大人!”
“好好!”囚牛憋着笑,“会长大人,请问您今年高寿啊?”
“两千三百岁!”女孩儿伸出了五根手指。
囚牛:“……”
这还不就是一个屁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