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甄蕴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秦子煜笑着问她,“怎么?怂了?”
“就不是怂不怂的事儿,我没必要和你打这个赌。”甄蕴玺不屑地。
秦子煜看着她:“恐怕到时候你想离开池漠洲,都不可能,他不放手,你能离开?你放眼别人,还有谁能抵抗住池漠洲的攻势?所以到时候有我在,你才有可能顺利离开他,明白吗?”
甄蕴玺看着他不话。
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她没必要这个时候就把自己给卖了。
秦子煜又退了一步,道:“你放心!到时候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的,我秦子煜也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我总是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甄蕴玺也不话。
秦子煜怂了怂肩,道:“好吧!你现在不相信我也理解,到时候你自己就会找上我了,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罢!他站起身去客房休息。
甄蕴玺也回到卧室去憩。
半个时后,秦子煜从他的房间轻轻走出来。
他敲了敲甄蕴玺的卧室房门,很轻。
没有动静。
他拧了拧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他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西,捅了几下,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他轻轻走了进去。
江雪柔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她看了一眼,回到卧室给池漠洲打电话。
“妈?”池漠洲叫了一句。
江雪柔压低声音道:“漠洲,子煜今天来看我,我和他喝了点酒,我头晕去休息,躺了一会儿出来想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结果我看到……子煜他出了你们的卧室。”
池漠洲二话不站起身就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给阿秀打电话。
阿秀接的很快。
池漠洲问她,“你在哪儿?”
“我在客厅呢!”阿秀老实回答。
“秦子煜呢?”池漠洲问。
“他去客房休息了。”阿秀道。
“你现在就去甄姐房间,看看她房间里有没有人?”池漠洲的声音如同地狱般传来似的。
阿秀吓的忙跑过去,推开门,看到里面甄蕴玺一个人在睡觉,并没有别人,她才松了口气,轻轻地关上门道:“池少,甄姐自己在卧室里睡觉呢!”
池漠洲冷声道:“你站在门口守着一步不离,等我过去。”
“是的!”阿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在这儿守着。
池漠洲回到凤华池的时候,江雪柔已经在院里等他,自责地:“都怪我,躺了一个时才出来看,如果早点的话……”
池漠洲没理她,大步向屋里走去,他一眼看到阿秀站在卧室门口。
阿秀轻声道:“池少,我一步都没离开。”
池漠洲走进门,甄蕴玺还在床上睡觉,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躺在床上,睡的安静,而她旁边的床上,却是一片凌乱,仿佛谁在上面躺过一般,池漠洲脑中回闪着母亲的话,“一个时!”
一个时,什么都发生了。
他走过去,二话不将甄蕴玺从床上拉起来。
甄蕴玺在睡梦中被惊醒,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池漠洲也不话,将人抱出去,对门外的阿秀命令道:“把屋里的床品都换了。”
甄蕴玺现在也清醒了,她低声斥道:“你发什么疯呢?”
池漠洲把她抱到书房,将门踢上,盯着她问:“你和谁睡的觉?”
“我自己啊!你不是看到了?”甄蕴玺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冷声道:“你不会以为我和秦少一起睡的吧!在你的家,我被睡了,是谁的责任?”
池漠洲有点头疼,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将她放在沙发上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站起身,走出房间,向客房走去。
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扔进浴缸里,但是他不能。
以前的经验证明,每次他都会错怪她,到时候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相信她会和秦子煜在一起,所以他想他还是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总之不管她和谁睡了,也休息让他放手!
休想!
他走到客房门前,踢开门。
秦子煜躺在床上闭着眼,他衣服凌乱,仿佛刚做过什么事情一般,他睡的很熟,好像十分疲惫似的。
池漠洲刚想进去把人从床上拎起来,江雪柔便过来拽着他轻声道:“可能、可能是我看错了。”
一个大活人能看错?
池漠洲推开母亲,走过去,把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秦子煜睁开眼睛,看着他微微笑着问:“怎么?怕我睡了你的女人?”
甄蕴玺已经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她冷冷地笑着问:“我们要是真的睡了,你会怎样?”
秦子煜没想到她会这么,他看向她错愕之后,了一句:“你没必要这样的。”
甄蕴玺嘲讽一笑,这里的人都是戏,她根不够看的。
池漠洲有一种毁天毁地的感觉,他转过头看了甄蕴玺一眼,淡淡地道:“你先回书房,一会儿我过去。”
看起来,他很冷静的样子。
但是紧接着,他提起拳头一拳向秦子煜打去,秦子煜没有防备,被他打了个正着,一头栽到了床上。
江雪柔惊呼一声,她忙去拉池漠洲叫道:“漠洲,子煜是我请来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你也应该怪我,不该怪他的,我真的是……”
池漠洲轻轻推了一把,道:“妈,您别管!”着,他又向秦子煜走去。
江雪柔哭了,在后面拉池漠洲,叫道:“漠洲你别这样,把他打出问题可怎么办啊?”
秦子煜抬起手抹了一下唇角流出的血,看着池漠洲笑道:“来啊!今天我让你打个够,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并不打算放手。”
池漠洲的眼睛变得亦红,他几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对秦子煜拳打脚踢了起来。
房间里乱成一团,打人声还有江雪柔的哭声让甄蕴玺头疼,她冷冷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开。
这样的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分辨不出到底是秦子煜一个人干的这事儿还是江雪柔也掺和其中,但不管怎么,秦子煜是脱不开干系的,所以他被打也是活该。
甄蕴玺坐到书房的沙发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心里更加清晰她和池漠洲根不可能走到一起,她和他迟早要分手的,但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池漠洲不会放手,她非常清楚,想与他分开,真的是要自己强大不,还得有时间和力,现在这三样她都不具备。
如果在这个时候分手,必定影响C美大赛,错过了这个机会,不但她前期的努力都白费了,后期再想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想到这里,甄蕴玺就明白,不管有天大的委屈,该咽还是得咽下。
想想池漠洲给她的委屈,她咽的还少吗?她还用的着在乎这点吗?
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过不多时,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又过了十分钟,池漠洲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的衣服稍稍有些凌乱,站在门口眸光腥红,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池漠洲沉默的时候,特别吓人。
甄蕴玺只看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他,低着头道:“我工作完出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秦子煜来了,我没有喝酒,吃过饭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我是锁了门的,如果他进来过,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到我身边,但是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就这样。”
他没有话,身形未动,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
甄蕴玺压下心中的怨气,抬起头看向他:“不然这段时间我还是搬出去吧!这种无妄之灾我也觉得很冤枉,我不想猜测这件事和谁有关和谁无关,我去和英姿一起住些日子,你呢?”
池漠洲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他冷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哪里都不许去,哪里都不行!”
甄蕴玺闭上眼,压下一口气,问他,“那你怎么办?”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池漠洲的声音十分深沉。
她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心里不出的难过,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和他的关系不可能长久。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叹了声气。
半个时之后,江雪柔红着眼睛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儿子道:“漠洲,妈妈要回京通了。”
这一刻甄蕴玺十分意外,她万万没想到离开的会是江雪柔,她看了池漠洲一眼。
池漠洲站起身,没有反对,只是淡然地道:“您回去看看我爸也好,毕竟他一个人。”
江雪柔的眼眶又湿了,她看着他:“儿子,是妈妈不对,不该招待外人进来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妈妈,我真的没有联合外人算计蕴玺,毕竟你是我的儿子,你喜欢的女孩子,我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我知道的。”池漠洲淡淡地了一句。
江雪柔垂下眸,道:“那妈妈走了,蕴玺你也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贪凉、别总饿着。”
这句话的甄蕴玺挺窝心的,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池漠洲的妈妈给她一种错觉,好像这就是她的妈妈,她的嘴动了动,但到底没有什么。
庄玳的话总是在她脑中盘旋,这件事情江雪柔洗不清嫌疑,她也不想当个滥好人。
但是她缺妈,缺爱,这一点令她自己都觉得心酸。
池漠洲出去送江雪柔上车,甄蕴玺重新坐到沙发上,心情糟糕到极点。
过不多时,池漠洲进来了,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她:“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们就当它没发生过好不好?”
“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甄蕴玺看着他笑了,反问道:“你要不要来检查检查?”
他唇角轻压,看着她半晌才:“蕴玺,别这样。”
“那怎样?你真的相信我吗?你的心里就不会怀疑吗?不检查一下你自己心里那关过得去吗?”甄蕴玺看着他,一声声地控诉质问。
池漠洲突然狰狞,盯着她,“过得去,有什么过不去?就算你和多少男人睡了,你还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死也得死我身边!”
甄蕴玺看着他,惊呆了。
有的时候一个人偏执到极点只会令她感到害怕,这一刻她的感觉就是如此,她跟一个疯子天天在一起,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池漠洲突然沉下一口气,敛下眸,重新变得正常,对她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刚才已经检查过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客厅有监控,能够看到秦子煜进去又出来了,刚刚我的话只是想告诉你,别有离开我的念头,我不会同意的。”
甄蕴玺还以为他真的选择相信她,没想到他还是去查了。
也是的,池漠洲是谁,眼里怎么会容得下沙子?
想到这里,她无力地弯了弯唇,道:“我知道了。”
池漠洲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低头看着她问:“蕴玺,我们别这样好吗?我妈已经走了,以后这里还是我们两个人,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事情它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甄蕴玺看着他问:“现在你是可以查监控,如果有一天没的可查呢?你的心里能当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起来,她还在秦子煜家里睡过一夜呢!要是池漠洲知道了,不是得疯?
她可不想再刺激他,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准备她的C美大赛。
池漠洲几近于残忍地:“我信不信并不重要,我只知道我不可能放你离开,不管我们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要捆在一起。”
甄蕴玺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问:“池漠洲,两个人在一起为的是开心,如果都不开心了,那为什么要在一起呢?在一起不是更痛苦吗?”
“对不起,放你离开的话,我会生不如死。”池漠洲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甄蕴玺看着他,心里尽是震动,她不能理解他的这种感情是什么样子的,事实上她也体会不到。
她对池漠洲的感情远远没有这么深,离开他虽然会痛苦会失落,可生活还是可以继续。
她不知道,像池漠洲这样心无杂念的男人,爱上一样就会专注一样。
比如他喜欢的建筑设计,又比如他喜欢的一个女人,哪一样他都不会放开。
“好了,准备你的比赛吧!”池漠洲站起身,向外走去。
甄蕴玺长长地叹了声气,一脸的挫败,她怎么觉得和他在一起交流那么困难?他这个人固执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不知道该什么。
池漠洲开车出了凤华池,他开得很快,他目光坚毅,薄唇紧抿、下巴紧绷,一路疾驶到那个神秘的别墅里。
疯狂医生姿势不雅地躺在沙发上,看到池漠洲进来,没有什么反应,懒洋洋地问:“机器什么时候买?”
“已经买了。”池漠洲裹挟一身寒气,使得他看起来更冷。
疯狂医生立刻从沙发跳起来问:“什么时候运过来?”
池漠洲站在门口,冷眉冷眼地:“给我做一批衣服。”
疯狂医生跳起来,气急败坏地大叫道:“老子哪有时间给你做衣服?老子要做试验,多久没做试验了?老子每天撬门偷进别人家的实验室已经烦躁了!”
池漠洲淡然地看着他:“机器什么时候运到,取决于你做衣服的速度。”
“卧槽!”疯狂医生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怒骂一声。
池漠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做完了联系我。”
罢,他转身离开。
重新坐进车里,他看了一眼手机,是阿秀发来的,蕴玺去了公司,他眸光暗沉,驱车去了他购置不久的别墅区。
一栋联排别墅都被他买下来,设计图目前已经完成,别墅已经进入装修阶段,他要打造一个与她的爱巢,以后他会与她生活在这里。
他走进门,鞋子踩过灰尘,地上留下他一串串脚印。
别墅很大,但他还是将他的书房与她的工作间设计到了一起。
最里面是放置模特等杂物的地,次间是她的工作间,她做设计的地,最外间是他的书房,他喜欢与她一起工作时的静谧,有时候看着她趴在案前画设计图,他就会觉得满足,心里也十分充实。
他要求每一处都极尽完美,等别墅建好后,他要在这里和她求婚。
原他不打算结婚的,因为池家不会同意。
但是现在结婚已经成了他拴住她最好的工具,至于池家的一切,他并不打算要。如果没有结婚这个考量,当初他也不会把家主的位置拱手给了大伯。
甄蕴玺在忙碌自己的比赛,她根就不知道池漠洲正在准备结婚的事,如果她知道了,大概不会有惊喜,只会有惊吓。
下班的时候,甄蕴玺想加班,毕竟这两天工作有些滞后,但是刚刚下班,阿秀就池漠洲在外面等她。
甄蕴玺无奈地走出写字楼,结果看到池漠洲手捧鲜花倚在车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被撞击了一下。
他不是没有手捧鲜花站在车前的时候,但是这次,他神情肃穆,穿的又十分正式,给她一种求婚的即视感,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