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蕴玺看着雷琨问:“你回来,是因为我?”
“是的。”雷琨坦诚地回答。
甄蕴玺想都没想地道:“我现在并不想谈恋爱。”
“我知道。”雷琨答道。
甄蕴玺又:“我跟了池漠洲那么久,我已经习惯他,如果我真的恋爱的话,恐怕也会再一次选择他。”
是时候祭出池漠洲当她的挡箭牌了。
不过这话也不假,她的确已经习惯池漠洲,接受另一个男人,谈何容易?
雷琨神情未变,他看着甄蕴玺道:“如果他能给你幸福,我不会再回来,但是他给你的只有风雨,你最难的时候我没回来,因为你身边并不缺人,另外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吓到你,但是现在……”
他没下去。
甄蕴玺却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淘汰了不止一个人,身边还算清净,所以他是回来捡现成的了?
他是不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甄蕴玺站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知道他不会因为她的话而退却,而她也不会因为他一句不喝酒的话而感动,毕竟她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女孩。
前世死亡的那一刻,深深在她的灵魂上烙了印,所以伤害过她的男人,她都不会轻易原谅。
雷琨隐在黑暗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拿根烟,思虑片刻,又收回手。
烟酒不沾,他已经成了几好男人,却依旧没打动她。
池漠洲回到池家老宅,简直就是披星戴月,他步伐匆匆踏进客厅,看到爷爷坐在客厅的躺椅上吧嗒吧嗒地吸着烟嘴,那笑眯眯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碍眼。
池漠洲冷眸看着老爷子,问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雷琨的事儿了?”
池厚德“哼”了一声,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么追女人,真是不行啊!”
话永远都是那么难听。
池漠洲神情更冷,抬步向楼上走去,打算不给这位老爷子奚落他看笑话的机会。
池厚德感叹道:“容家也就老太太对甄蕴玺真心的,旁人都陪着老太太胡闹,还不是为了……”
他拉长声音,没有下去。
池漠洲的步子在楼梯上停了半晌,才转身下楼,有些负气地问:“爷爷,您吧!怎么才能告诉我?”
“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吧!”池厚德缓缓地道。
池漠洲气势一矮,坐到了旁边的矮凳上。
池厚德缓缓地:“你这个子从就冷,老是一副傲娇嘴脸,你傲什么呢?是人就有不行的时候,现在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吧!你看你,现在我教训你什么,你还不是得当孙子一样地听着?所以这个人啊……”
老爷子不徐不疾地了足足有半个时,池漠洲一言不发,就连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敛眸认真地听着。
池厚德的口有点干,吧唧吧唧嘴。
池漠洲立刻倒了水捧到他面前。
池厚德长长地“嗯”了一声,以示满意,道:“古老的家族都会面临一样的问题,比如我让你去国外留,为的就是给家族带来新的理念和新鲜血液,只有跟的上现代社会的节奏,才会不被淘汰。雷琨就是容家看中的新鲜血液,明白了吗?”
池漠洲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池厚德在后面悠悠地:“过河就拆桥?没关系,你爷爷我桥多着呢!慢慢拆!”
第二天一早,甄蕴玺是被下面的声音吵醒的,她坐起身,倚到窗边,掀起窗帘向外看去。
结果看到雷琨赤着上身在晨练,她应该把帘子放下的,但是她被他身上那些错落的新伤旧伤吸引的移不开目光,显然这些日子他在国外也并不好过,手里能有容老太太需要的西,他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得到的。
也不知道雷琨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甄蕴玺赶紧放下帘子。
楼下响起雷琨爽朗的笑声,甄蕴玺神情有点窘,她是看他的伤,不是看雷琨的身体。
去客厅吃饭的时候,客厅里只有容老太太一人。
容老太太看起来像是专门等她一般,见她过来,便拉着她的手走去饭厅,一边走一边关心地问:“昨晚和琨聊得如何?”
“就那样吧!”甄蕴玺含糊地。
容老太太叹气道:“你和他的事,他都和我讲过,起来,你这个亲人还是他帮我查到的,不然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都不一定能找到你。”
甄蕴玺有点意外,雷琨知道她家的事?
容老太太又道:“他在国外日子过得不容易,能撑到现在,是因为他心里有念想,否则的话,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好奇害死猫,甄蕴玺没去问雷琨在国外都遇到过什么事。
此时,雷琨笑着走进饭厅。
因为早晨的事,甄蕴玺有点不好意思,没去看他。
容老太太站起身:“我吃过了,你们慢慢用,吃完饭让琨儿送你去公司。”
甄蕴玺无语地看着这位谎的老太太,她就不信老太太吃过了,饭桌上的早餐明明没有动过的样子。
雷琨坐在甄蕴玺的身边,随手给她布菜,他拿到她面前的,都是她现在爱吃的菜。
显然他特意了解过她现在的喜好。
雷琨将她爱吃的都堆到她面前,手撑着头,看着她:“我知道以前你不喜欢我,都是在利用我,所以你现在也不必有心理压力,反正最坏也坏不过从前,我们就轻松地交往,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我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对你,毕竟你身后有个容家不是?”
甄蕴玺想了想,问道:“容家是不是有求于你?”
雷琨勾了勾唇,道:“老太太对你是真的疼爱,从来没有打算和我做过什么交易,但是容家人心里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甄蕴玺点点头,她接受这样的答案,如果容家人对她都是真心的那才可怕。
用过早餐,甄蕴玺和雷琨一起出了容家人,雷琨亲自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又被媒体疯狂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