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
“啊?哦,宝贝儿,还有一分钟,生死一瞬啊!”
周宁:“……”
大佬简直觉得自己的修养好啊,否则分分钟都跟着破辣鸡同归于尽了。
周宁不想再理会那辣鸡系统,避开男主他妈不要命地撞过来。
“权姨,你坐稳,手放在安带上,随时解开。”
权母点头,一手扶着座椅,一手放在安带的扣子上。
周宁打了转盘,眸光划过前面不远处有个池塘,她一踩油门,往那冲去。
好在权母的车,性能够好,否则还真比不得男主他妈那车的速度。
周宁放开向盘,身子一侧,抬脚,借力将车门给踹飞。
纨绔少爷:它就宝贝儿能徒脚踹车门,666,都不用它担心,是吧。
周宁:“……”呵呵,只是骨折了而已!
它还真以为高速飞奔的车子这么容易踹掉车门的?
这个辣鸡!
在车子因为惯性速度飞到池塘上空时,周宁将权母抱住,跃了出来,手上出现一条黑色的绳子,勾住池塘边上的大树,借着力,两人摔到远处的草地上。
周宁将权母牢牢护住,给她当了垫背,血腥气涌上喉间,大佬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粉身碎骨。
轰!
车子刚落入池塘,定时炸弹便爆炸。
好在两人落地的地隔着公路斜坡,没有波及动。
“琴,你有没有事情?”
权母也顾不得震惊周宁那一波比起电影还骚的操作,或是怀疑她是不是超人,还是会古武,担心地看着下面脸色惨白的姑娘。
周宁扯了扯唇瓣,只是没法话,一话,就喷血了。
作为一个大佬,喷血什么的,是绝对不存在的。
这时,警笛声传来,而被爆炸声惊到男主他妈,回过神来,见权母和周宁还活着,正想开车上来给他们补上一轮子,只是却被几辆黑色的车子给丝丝围住了。
周宁见救兵来了,心下一松,浑身多处骨折,加上内脏受损,她再不晕,就要被人怀疑是外星人了。
所以,还是晕吧!
纨绔少爷:“……”明明即使撑不住了,还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宝贝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死要面子。
“琴!”
周宁这一晕,可把权母给吓坏了,可她不敢随便碰她,就怕加重她的伤势。
“妈,琴琴!”
权景仪脸色惨白地跑过来,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瞳孔紧缩,差点疯魔,扑到她身边,见她双眸紧闭,脸色雪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快叫救护车啊!”权母吼了儿子一声。
“对对,医生,医生……”
好在权景仪先前没掉链子,早就让医护人员准备着,就怕……
医院
手术室外
权家母子三人都很是沉默,权母和权景钰看着站在手术室外,跟一尊雕塑一样,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儿子/大哥,心情都很沉。
若是周宁出了什么事情……
恐怕权景仪也会疯了。
而他们一辈子也会愧疚难安。
“妈,您也受了伤,先去让医生给您处理一下吧。”
权景钰看向母亲,见她手上脚上都有擦伤,关心道。
“我没事,”权母脸色发白地摇摇头,她不过是擦破皮而已,比起护着她,给她当垫背的周宁,根算不得伤。
权母心中很是复杂,她是很喜欢很欣赏周宁那姑娘,但到真正感情有多深,那是不可能的,她对她好,也只是因为儿子。
却没想到,关键时刻,那孩子会用命护着她。
而相比,她的丈夫,却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想要算计她去死。
权母苦笑,但随之,她又抹去那丝痛苦,戴宏那人渣,她又何必去在意?
但这次,权母绝不会再手软,她看向儿子,“戴宏呢?”
“已经被大哥的人控制起来。”
“找人去截住邱紫珊。”
权景钰皱眉,“怎么又有她?”
“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她也参与了。”
“我知道了。”
权景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走出去打电话吩咐人找到邱紫珊,不能让她逃出国外去,回去的时候,找医生拿了些药和绷带,擦伤虽不严重,但不处理的话也会感染。
但权景钰知道,除非等手术结束,否则他母亲一定不会离开手术室外。
唉,希望他大嫂会没事,否则他大哥该如何是好?
手术直到天黑才结束,主刀医生神色疲惫地走出来。
“医生,她如何了?”
权景仪眼眶通红,血丝遍布,盯着医生,沙哑地问道。
主治医生表示,没有被手术累死,都快要被这病人家属给吓死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恐惧感,斟酌了一下语言,“现在暂时稳定了,但她伤得实在太重了,能不能熬过去,只能看她自己了。”
权景仪身体晃了晃,权景钰赶紧扶着他。
“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媳。”
权母面色也是惨白惨白的,她拉住医生的手,一身骄傲的她,第一次对人低头恳求。
主治医生自然认识这位商界和时尚圈的女王,以往看见她,哪一次不是优雅尊贵、气势不凡,此时,在亲人生死面前,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
就是他没听权家大少已经结婚,莫不是隐婚,能得婆婆这般看中,也是那女子的福气。
只是主治医生想起她那一身伤,心中叹息,也不知道这福气能不能撑起下去。
“权董,救人是我的天责,我们也希望少夫人好起来的,只是她的伤……能撑住一口气,来到医院,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样的伤,一般人早就当场死亡了,这位权少夫人也是很坚强,但之后她能不能撑过醒来,他真的无法保证。
权家母子三人脸色都很白,尤其是权景仪,浑身弥漫的死寂绝望,叫其他两人心中很是不好受。
“景仪,琴一定能撑过来的,我们要相信她。”
权景仪满眼血丝,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过不会离开我的,她不会食言的是不是?”
权母握住他的手,重重点头。
但生命何其脆弱,谁又能绝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