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生花大人。”
枯木影恭恭敬敬地朝着婕生花行了个礼。
“哼!她怎么样了?真的是夜月魅所干的?”婕生花还是不信,那个没有修为的傻子居然能将圣优果弄成这幅模样!
婕生花只是一个幻影,不能拿人族的人或物怎么样,圣优果是天圣朝的四公主,许多事由她来办比较便。
她关心圣优果,不过是因为圣优果还有利用价值。
在白色的火焰下,枯木影的脸颊显得异常的苍白,他盯着圣优果,死鱼一般的眼神在那一刻有了些许的神采。
只要圣优果还有一丝气息,他都会竭尽力救她。
圣优果死,他亦死!圣优果活,他亦活!
“情况不是太好,公主的邪灵与身体的契合度非常的低,若不是我用法术控制住了,恐怕公主现在已经……”
枯木影顿住了,不再下去。他抬起头,道出了他的疑问,“婕生花大人,夜月魅的修为的确很低,就算是她最近修为猛涨,也不过灵师而已。她不是镇魂师,我不明白她是怎么办到的。”
“能让公主的邪灵不受控制,无论怎么治疗,都不见好转。”
这是枯木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
夜月魅是用什么办法,在众多高手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圣优果身上动手脚的!
枯木影可是去问过了在场的所有皇宫侍卫,没有一个人能出个所以然来。
婕生花是上三界的人,见识自然比他们多,或许她会知道。
婕生花款款落地,走向圣优果。
这样的手法……
无论是在哪里,她都只见过一人用过!
那个女人!
可是,她明明死了。
婕生花眯缝着眼。
那个女人被她亲手封印在天魔珠里,推下是厉鬼的悬崖,连身体都被撕成了碎片。
没有了修为,她的灵魂更不可能得到保,定会被厉鬼分食!
她不可能还活着。
而这个夜月魅,是谁?
同名同姓,甚至连样貌都相似,还有着一样的控制邪灵的手法!
圣优果邪灵上附着的那一缕红光,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绝对是妖族的大祭司。
那个女人,回来了。
夜月魅上一世死得那么彻底,没想到还是被她钻了空子,活了过来。
婕生花脸色渐渐发白,在轻缓了几口气之后,她镇定的指着那缕红光。
“看到了吗?”
枯木影点点头,“看到了。”
他一早就看到了。
可是却拿它没有办法。“婕生花大人的意思是,公主成现在这副模样,与那缕光脱不了干系?”
枯木影一开始也怀疑过那缕红光,但他研究了许久,也没见红光对圣优果有什么危害,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他就放弃了找那股光的端倪。
没想到,圣优果的状况竟然真是那看起来无害的红光所干的!
“当然脱不了干系了。这是夜月魅的杀手锏,要去除红光,救回四公主,必须杀掉夜月魅。”
“只有这样,红光才会消失。”
“到那个时候,四公主才会醒过来……”
婕生花冷冷一笑,她并不知道怎么去除夜月魅种在圣优果身上的那缕光。但是,有了她这番话,枯木影定会拼尽力去杀掉夜月魅,剩下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婕生花大人,”枯木影想了想,道:“听魔域尊主倾心诡医圣手?”
婕生花一愣,不明白枯木影为何忽然提及此事。
她愤恨的咬牙,“以前是,现在不是。”
现在是夜月魅那个贱人!
枯木影点点头,现在是夜家大姐。
他继续道:“我还打听到,魔域尊主去夜家提了亲。”
其他人看不透的西,枯木影作为镇魂师,可是看得透彻。
只要他施展招魂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都会知道。
什么不明身份的男人,根就是魔域尊主!
而夜月魅……
枯木影眼角露出一抹寒光。
“夜月魅,就是诡医圣手。”
“你什么?!”婕生花猛地转身,周边群花飞舞。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诡医圣手那么熟悉。
原来他就是那个贱人!
如果真是这样……
婕生花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不行。
她一定不会让夜月魅的身份公布。
她要她死!
要她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去死!
她要她死得无比的凄惨,永世不得翻身!
枯木影淡淡道:“是的。”
他告诉婕生花此事,不过是因为婕生花道出了圣优果的病症,以此来作为交换而已。
婕生花与圣优果有交易,与他可没有!
况且,告诉婕生花此事,她肯定不会放过夜月魅。
反而还会帮他再多插上几把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算是他不出手,婕生花也会另外想办法置夜月魅于死地。
……
妖族望月涯。
暗红色的雷云在天空中游离着,层层叠叠的压在山巅的宫殿上,无比的庄重,威严。
云层中,偶有闪电划过,又显得此地无比的诡异。
宫殿内。
电光般的信鸽落在宫殿内的黑袍男子身上,再一闪,钻入了他的脑门之中。
这是……
男子俊秀无比的容貌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
黑色的衣袍随风飞舞,上面暗红色的龙纹似要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
他俊美无比的脸蛋上略微带着些稚气,红发红眸,色泽鲜艳绝丽,那一双红色的眸子异常的璀璨,恍若天生的两颗红宝石般。
他,就是妖王岱沧。
刚才他收到的,乃是婕生花的报信!
“帝冥尊,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居然会爱上一个男人!”
“哈哈哈!”
“被情所困!无法自拔!”
“王也要你也尝尝,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
“哈哈哈!”
“妖魔大战战败之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唰——!”妖王岱沧的背后展出了一对暗黑色的光翼,通体黑色,却异常的纯洁美丽。
岱沧冲天而上,光翼一扇千里,几经盘旋后落在一处山巅。
他深情的望着谷底,这里,是她的葬身之地。
百年来,他每天都会来这个悬崖处守候,希望奇迹出现,希望他钟情的红衣女子会从谷底走上来,依旧对他笑。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想法,上演了许多次,每次,他都是失望而归。
她,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