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善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她不想再跟这种女人半句,推开包间的推拉门,就抬脚往外走,可因为心神太慌乱,又穿着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不慎踢倒了门槛,顿时一个趔趄,直直地摔倒下去,脚踝处也听到韧带撕裂的声音,瞬间右脚便红肿了起来,双手也被地面摩擦出血。
她跪倒在地面上,身体上的痛加上心上的痛,让她瞬间崩溃决堤,顿时痛哭了起来。
咖啡厅的工作人员立刻过来搀扶她,她低泣着站了起来,可脚已经痛到完不能走路。
面对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事儿也罢了,如今还在这陆丹面前摔成这样,更被咖啡厅的人围观,淩善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可是她不能,她只能任凭眼泪无法抑制地往下流,任思绪一点一点地崩溃。
突然,一个人扒开人群冲了过来,将淩善扶住,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能不能走路?”
淩善抬首来看,才知道来人居然是何宇平,她也没心情去问为何何宇平会在这里,只是无助地摇了摇头。
何宇平连忙背过身微低身子,“趴我背上,我背你去医院看看!”
此刻,淩善太需要一个肩膀,带自己离开这种地,所以,她直接靠上何宇平,何宇平把她背了起来,便快步出了咖啡厅,将淩善心地扶进副驾驶,然后开车前往最近的医院挂了个急诊。
好在医生只是韧带拉伤,问题不大,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让她带回去就好。
何宇平这才放了心,将淩善扶出医院,送她回到她家,但是到淩善家中后,淩善还是不住地流泪,仿佛遇到了极伤心的事儿,自己询问什么事儿淩善也闭口不谈。
何宇平想可能是女孩子的私事儿,所以才不便,但又不放心她,就道:“要不我替你将你朋友叫过来陪陪你?”
淩善此时此刻确实很想朋友在身边,就点了点头。
何宇平存有秦真的电话,他便给秦真打了个电话,让秦真过来陪陪淩善。
秦真见是何宇平打电话过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即便已经下班到自己住处,她也立刻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何宇平见秦真到了后,心想女孩子家心事儿自己不便在场,也先告辞离开了。
等何宇平一走,秦真就问起来:“出什么事儿了,亲爱的,你怎么哭成这样?”
“我想喝酒!”淩善此刻心碎到只想用酒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秦真到冰箱中取了两听啤酒,开了罐,递给淩善,“有什么就出来,有我在呢?”
淩善将一整罐酒一口气喝完,然后才将朱晓和陆丹的事儿告诉了秦真。
秦真听得眼睛都发直了,感觉就像看电视剧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发生这件事后那朱晓从始至终像乌龟一样缩着,都不敢见你?”
“可能她也不敢面对我吧?”淩善直接道。
“先慢着,听你这么一,我觉得你那个妹妹心机实在深,不定她是在诓你呢?先给这朱晓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秦真觉得万事都要谨慎,不能着了那女人的道儿。
淩善一听要给朱晓打电话,就拦着,因为她害怕,害怕面对这种事儿。
秦真却坚持自己的意见,“好,你怕的话我来打!把他电话号码给我,如果用你手机打兴许不会接!”
淩善犹疑了片刻,但还是觉得秦真得对,这种事一定要当面确认,万一真是那陆丹从中作梗呢?自己何必被对钻这空子。
她将号码念给了秦真,秦真就用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朱晓的声音:“请问哪位?”
“我是淩善的朋友,现在淩善情绪很糟糕,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秦真先试探性地询问道,心想要是这个男的对淩善有最基的关心,并且是陆丹在捣鬼的话,他一定会来看淩善。
可是朱晓却慌乱着:“我现在工作忙,抽不出空,改后再来吧!”
便要挂电话,却被秦真叫住:“等等,今天淩善的妹妹来找过她,拿出了一样十分令人不解的西给淩善,这件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作为男人你是不是该当面跟淩善解释清楚!”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最后才道:“我十点录制节目结束后来一趟,烦你转告下她!”
秦真将朱晓的话给淩善听,淩善就更加紧张,因为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的局面?是确有其事还是挑拨离间?淩善不知道,只能等,从八点等到十点,短短两个时,仿佛过了一生那般长。
等到门铃响起时,秦真将门打开,果然见到朱晓站在门外,可他并不愿进屋,神色憔悴而带着几分惭愧道:“让淩善跟我到区楼下谈吧!”
秦真知道他们是想避开自己,心想要不自己出去,可朱晓却执意要到外面谈,也不知是不是他连踏入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淩善鼓起勇气跟朱晓下了楼,到区水池旁的凉亭处坐下,而秦真则站在对面等候,毕竟她还是不放心淩善,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冲上去。
朱晓将双手揣在裤兜中,不敢在淩善身旁坐下,犹疑了许久,才道:“对不起,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很伤你的心,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们分手吧!”
终于得到对亲口承认的淩善神经瞬间崩溃了般,她颤抖着站了起来,语音都变得不清:“你你之前不是跟我发誓保证你跟她绝对没发生任何事吗?”
“她借住我那里的时候,我们确实没有,但搬家那天你知道,都是男人嘛,但她当时只是满足她一个心愿,之后绝不打扰你我生活,可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
“别再跟我你们那些恶心的事儿!”淩善崩溃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