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星野琉光还能想起当时她的样子,悲痛伤心,转身的时候没有再看他一眼。
因为这件事,他也和自己的朋友有了间隙,断了往来。
后来在A国无意间遇到自己的那位朋友,朋友向他道出了当年的实情。
原来是星野琉光误会了一切,那个女生只是想和他周边的友人了解情况,想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他变得冷淡。
结果被他误会那个女生和自己的朋友私自约会。
他想过解释,但是觉得事情既然发生了,于事无补。
两个人也没有关系了,不想打扰她现在安逸的生活了。
曾经问过自己的好友那个女生的现状,他们统一都不知道,也失去了那个女生的联络。
虽已物是人非,但是星野琉光欠她一句抱歉,如今也没能出口。
一直背负着这段感情无法释怀,负重前行。
蒋星泽安静地听着星野琉光的过往,觉得自己的感情和他比起来太过平淡,也庆幸自己没有和他当年那样冲动不成熟的举动。
如今遇到的这点难题根拿不出手,在星野琉光面前就是相形见绌。
他不能是谁对谁错,可能当时他们都用错了法,那个女生再直率勇敢一点,直接去找星野对峙,或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星野如果在追到那个女生之后,能好好爱护她,给予她应有的安感,在流言蜚语面前相信那个女生的话,可能现在就不会陷入困境。
不过,事情过去这么久,该消散的感情早已消散了吧,剩下的只是对彼此的亏欠。
星野琉光用自己的经验教训来安慰他失落的心情,蒋星泽轻笑出声,“是我钻牛角尖了。”
星野琉光见他不再沉郁,转眼间换了一副姿态,“Je,今天下午有实验,我们还是担心这个吧,那个女魔头太严厉了。”
蒋星泽想到那个老师雷厉风行的手段,笑了笑,“走吧,先去看书吧,过了老师这关再。”
就连毕旭捉弄他的事情也抛之脑后了。
蒋星泽刚来A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
虽当时英语考试过关了,足够出国留的资格,毕竟和国内的语言环境不一样,和外国人沟通起来还是有一点吃力的。
再厉害的人,遇到跨不过的困境,也会退缩。
蒋星泽刚去第一个期,每天除了一些必要的对话,都会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发音太中式,词语太匮乏,有急事请求帮助的时候大脑反而一片贫瘠。
在国内的那些人一定以为他过着众心捧月般的生活。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坐电梯的时候会刻意蹲下来系鞋带,避免与人的沟通。
点餐的时候,每天吃固定不重样的食物,那个月里体重减轻了不少,差点营养不良。
后来被逼着习了新的词语,才吃到了多种多样的食物。
老师们布置的作业经常是熬到深夜才做完。
每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在教室里听课,严重的睡眠不足,经常是摇头晃脑的,被老师点名批评了好多次。
平常临危不乱,做事井井有条的蒋星泽来到A国以后也乱了阵脚。
事事不顺心。
平时的随堂测试总是在及格线边缘徘徊。
家里人和他联系的时候,他也总是避重就轻,着无关痛痒的话,不想让他们担心。
另外,作为男生,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与软弱。
曾经在云水高高在上的少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攀上顶峰的少年,如今却为了成绩日日熬夜,刻意逃避着和外界的沟通。
但是,蒋星泽也有自己的高傲。
谁也不是生来就是天才,哪怕是天才也需要后天的努力。
既然遇到问题,就要勇敢地面对,寻找解决问题的法。
短暂的堕落是允许的。
蒋星泽不属于自我放纵型的人,该坚强的时候绝不会后退。
在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深知这样颓废沉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来这里的一个期,他慢慢习惯了A国的生活节奏。
医上的专业术语比较多,那么他会尽量抽出时间在预习课上,背诵单词上。
平时沟通不畅,他主动寻求兼职的场所,锻炼自己的口语交际能力。
蒋星泽抛下了以往的骄傲姿态,放低身姿去接受教授,老师的怒吼,主动寻找他们的解答。
还记得之前刚开的时候,实验室的那个女老师头一天发现自己班上多了一个生,还不是国人,有心想考察他的能力。
走到讲台下,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询问蒋星泽,“同,你叫什么名字?”
蒋星泽坐在凳子上侧身看着黑板,看到老师走下讲台,直直向他走来,气场强大,他没有防备的浑身一抖。
连忙站起身,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
ia老师按住了他的肩膀,“坐下回答。”
自我介绍是极其简单的,发音也是私下反复练习了多次才有底气开口,蒋星泽简短地介绍着自己,“蒋星泽,叫我Je就可以了。”
ia老师耸肩道,“OK,Je,你来简单介绍一下临床麻醉的分类,具体明分类的特点。”
蒋星泽没想到刚开课老师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左右扫视了一下同的神情,冷静带有抱歉地道,“Srr,ia老师,英能力浅薄,或许我可以用中来解释一遍。”
ia老师看了他一眼,“下次准备好了再来听我的课。”
就这样,蒋星泽和ia老师的恩怨由来已久,星野的“女魔头”原也是没有错的。
怪只怪蒋星泽当初锋芒太盛,没有给ia老师面子,导致他一度成为了 ia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原是他一人奋战,没曾想后来又多了一个星野琉光加入了他的阵营。
起来星野琉光,蒋星泽这两个人倒是很有缘分,名字里都带有“星”字,顺其自然地,认识以后关系也逐渐亲密起来。
星野琉光是第二期转来这里的。
蒋星泽只见过他人,虽同班,然而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