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5分钟,警赶到,做了笔录,让罗靖远一米晨子将芭蕉领走了。
走到区门口,米晨子见罗靖远没有让她去罗家的意思,跟罗靖远告别。
“芭蕉现在找到了,我回家了。”
芭蕉紧忙一边摇头一边紧紧拽住米晨子的衣角。
“妈妈,别走好吗,跟我回家,陪我好吗?我好怕,你晚上要是不陪我,我肯定会做一个很大,很大的噩梦的。”
罗靖远道:“芭蕉今天受惊过度,她想让你陪,那就麻烦你陪陪她吧!”
米晨子想到罗靖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若是拒绝陪芭蕉,恐怕会加深罗靖的怀疑,所以同意了。
芭蕉刚才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会子却高兴的手舞足蹈。
晚上,罗靖远在用餐时,将先前绑架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为米晨子洗白。
罗母对于儿子的话,从来都没有置疑过,听罗靖远将事情的经过了一遍后,亲自站起身来向米晨子道歉。
“晨子,对不起,你救我,我却以为是你为了博得大家的好感,故意搞出来的,我真是昏了头,我也是受到了蒙蔽,还希望你看在我老来多糊涂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
米晨子的喉咙有些哽咽,她做梦都不敢想,罗母有一天会如此诚挚地向她道歉。
依稀记起她生日那天被赶出罗家,仿佛不过昨日。
她心里不知不觉就涌起了不知道是在哪看过的一句话。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没错,看来他们对她的误解确实都已成为了过去。
“没事。”她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后面还有一个‘妈字涌到嘴边到底没有叫出来。
“我也是因为得知,你把意琪肚子里的孩子推没有了,才会这么生气的,毕竟她怀的是个儿子。”
米晨子很是愧疚,虽然现在她大抵知道这是原米晨子的干的,不过在他们眼里,杀婴凶手终归是她。
罗靖远听母亲这么,心想有些事,是时候该让母亲知道了。
“妈,意琪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儿,就算晨子不推,我们也会做掉。”
听到家人谈起这事,罗靖来了兴致。
“其实,晨子,你推她那一下子,她的孩子根就没事,是她自己要求医生做掉的,还花了买医生闭口的钱,如果不是范向天,看到意琪跟我提起,我都被蒙在鼓里。”
这事罗靖知道的时候也很讶然,他原想告诉哥哥的,但因为别的事弄忘了。
后来想起,心想,反正都是过去的事,顾意琪是罗靖远心仪的人,两个又喜结连理,也就算了。
现在大家提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谈论此事的,因而忍不住告诉大家真像。
罗母听后,老脸差点没阴沉褶皱成一堆。
“没想到顾意琪心机这么深,靖远,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对于你的婚事,我从来也不多什么,但这次我劝你还是跟她分了吧,否则她迟早毁了你!”
罗靖连忙附和。
“哥,我觉得妈得对,明抢易躲,暗箭难防,背后使阴的才是最可怕的。”
罗靖远没有做声,他看了一眼米晨子。
米晨子并没有参与后续的讨论。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埋头吃饭,给芭蕉剔鸡肉上的骨头,仿佛她并不是那些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反而,他们所的事跟她无关一般。
罗靖远虽然知道车祸后米晨子性情大变,但还是颇为吃惊。
她难道不该几句,即便没有愤恨,表达一下自己的委屈,总是可以的。
可她没有,罗靖远再次产生了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觉得米晨子既熟悉,又了陌生。
芭蕉吃好,米晨子三下五除二,将碗内剩下的饭都扒进嘴里,给芭蕉擦了手和脸,去给她讲安徒生童话。
罗靖远忍不住往米晨子所在的向看过去,尽管看到的不过是一睹洁净的白墙,可心理还是有些莫名的美妙。
次日,米晨子要离开。
芭蕉不让,罗靖远看到了,走了过来。
“今天是周六,你就再陪芭蕉一天吧!那首经典的老歌里都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不知道为什么罗靖远现在总希望能时不时的看到米晨子,仿佛时光倏然回到了10年以前,他们刚认识不几天的时候。
吃好饭,外面去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下大。
米晨子问陈妈借一把伞离开,罗母路过听到,劝道:“下这么大的雨,你就别回去了。”
芭蕉娇声娇气的撒娇道:“妈妈,奶奶,都让你别回去了,你就再陪我一个晚上好吗,我最怕打雷下雨,你陪着我,我才能安心,好吗,妈妈?”
米晨子心想万一一会她在回家的路上,公交车上,或者哪里遇到打雷闪电,灵魂突然失去意识,这具身体或者原米晨子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反而不好。
不如赶紧将芭蕉哄睡,然后,让陈妈把她反锁在一楼左院的空房里,因而答应下来。
芭蕉因为今天米晨子答应留下,十分兴奋,平时点就能熟睡的她,今天到了点半,依然睡不着,还缠着米晨子给她讲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
到了点4,芭蕉终于睡着了。
米晨子松了口气,幸而这段时间并没有闪电,她紧忙去找陈妈,想要陈妈把她反锁起来。
就在米晨子准备敲响陈妈门的时候,天上突然就来了闪电,紧接着巨大雷滚滚。
米晨子敲陈妈门的手戛然而止,她直接往罗靖远的书房走去。
“靖远,我冷,好冷。”
米晨子推开了书房的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站立在门口。
她双目微红,脸色泛白,别墅外面的光打在她脸上,把她映照得孤寂绝美,像一朵孑然开在忘川河畔的曼陀罗!
罗靖远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了句:“晨子,进来吧!”
“唉。”
米晨子一声长叹,应和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点,显得有点悲怆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