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餐,罗靖远带着米晨子,芭蕉,程妈一起去散步。
郊区车子少,菜地多,边边梗梗还开着各种不同颜色的花朵,或紫或白或红,美得不像凡尘。
看到花开蝶舞,久坐办公室的罗靖远才意识到,人间最美好的四月天竟早已到了,只是他不曾察觉而已!
芭蕉兴奋得手舞足蹈,追着一只白色翩然飞远的蝴蝶,往前跑了老长距离,程妈眼力劲很好,没等罗米二人吩咐,已经一路跑着,追赶了上去。
目之所及,春光迷醉。
然而,这些美好却无论如何也流趟不进米晨子的心田,倒是勾起她浮想联翩的思绪。
她既盼望着冬天过后的雷雨闪电,抱怨它们来得太慢,同时,又希望雷雨闪电永远也不要到来。
每天她都在重复这样的矛盾!上一刻与下一刻的想法往往有着天壤之别。
“晨子,你有心事。”
米晨子摇头反问:“你真的舍得跟顾意琪离婚?”
她觉得让罗靖远误以为她在想这件事,总比他以为她在想因到洛米躯体的事要好。
罗靖远认真严肃的看了一眼米晨子道:“我早就对她死心了。”
米晨子却转开了话题。
“过一段时间,也许我会想起以前的事。”
“那是好事,谁都有权利知道自己过去的事。”
罗靖远的有点言不由衷。
他还是希望米晨子什么也不要想起来的好,车祸前的米晨子,他想想都可怕。
但他更害怕的却是现在恬淡美好的米晨子,会因为恢复记忆,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米晨子紧接着就道出了她的心声。
“不,也许我会性情大变,甚至会对孩子不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护好两个孩子。”
罗靖远稍稍迟疑后,笃定道:“你不会的。”
“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变的是相对的,变化才是永恒的,我出车祸前,你肯定无法想像,走着走着,我们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不好的事,预知到了的人总是比没有预知到的要吃亏。
米晨子有些话咽回了心里。
她心想算了,还是别提了,这样至少能让罗靖远多愉快几个月。
“那是因为你变好了,一个变好了的人,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难得再变差。”
“我们不这个,赏花,看树,听鸟叫。”
如果米晨子至始至终是她,哪怕就是她被魔化了,也不会伤害这个男人,还有那两个孩子,只是最终原米晨子会回归,那个她恍惚见了几次的女人,她无力改变她任何西,更无力掌控她。
从上次打雷到现在,时间倏然已经流转了十个月,米晨子的肚子来大,眼看就快要生了。
罗靖远总觉得多有一个人在米晨子身边,能安心些。
他跟罗母讨要陈妈。
罗母道:“意琪已经走了,就让晨子住进来,芭蕉也开心,省是她整天缠着我,怪闹哄的。”
顾意琪走后,罗靖远之所以没有将米晨子接来,就是怕母亲不开心,芭蕉太吵,米晨子老都要应付,会过于操劳。
现在既然罗母主动提出,他觉得米晨子还是跟他住在一块的好,他人,也希望常常能看到她。
罗靖听后更是欢迎,这比偷偷跟踪不知道要便省事多少。
芭蕉就更不用了,她经常作梦都梦见自己跟妈妈住在一块。
罗靖远叮嘱她,让她不能任性,不能把妈妈缠得太紧时,她竟将胖乎乎的手握成拳头发誓,她一定乖乖的。
得到所有人认同后,次日,罗靖远开车去接米晨子与程嫂。
米晨子正从楼下斜对面的公园里散步回来。
她听人,怀了孩子多走动,孩子的智商会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所以每天都坚持要走公里。
罗靖远车子快开到楼下时,截住了她,两人一同往楼上走去。
“我妈让你住进家里去,多几个人盯着,放心些,如果程嫂去买菜了,你又恰巧要生,事情会很麻烦。”
“行,我去,我也想芭蕉了,意琪不会去吧!”
米晨子昨天晚上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顾意琪将她从一座高山上给推了下去,孩子没有保住,她在医院里痛哭流涕,后悔不跌,因太过悲戚与伤痛,最后哭醒了。
罗靖远道:“放心,她不会有机会进别墅,就是怕芭蕉闹到你,所以先前一直没有接你去。”
“我现在太闲,没有工作,都快要闲出病来,如果能帮着照看点芭蕉,时间还过得快些。”
“看来是我错了,我早该问问你,早点接你过去。”
被人如此顾及感受,米晨子心里暖烘烘的。
其实张家健只要像婚前一样,对她稍稍搭理些,或许她也不会面对罗靖远对她的关注如此受宠若惊!
她喉咙有些发涩地回了句:“没关系,怎样都好。”
他们谁也没料到,此时,顾意琪正躲藏在米晨子出租屋附近,另一户人家里,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米晨子出租屋里的一切,只可惜,她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她是尾随罗靖远,抵达了米晨子的住处的。
顾意琪一直抱有一种侥幸心理,就是米晨子并不知道,她孩子流掉的真像,她想以杀婴罪,逼米晨子离开。
当她透过镜筒,看到米晨子依然还挺着大肚子时,心脏就像一个充满了太多气而爆炸的气球,破碎的无法接凑。
罗靖远不是告诉她,米晨子的孩子没有了吗?
罗靖远居然骗了她?
他什么时候也会骗人了?
他为什么要骗她?
顾意琪想委屈,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泪,自然自语了一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看到罗靖远驱车离开,急不可耐的去找米晨子。
然而,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回应,直到在一楼遇到房,房米晨子已经退房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罗靖远此次来接走了米晨子。
罗靖远肯定是想跟她离婚后,再跟米晨子复婚,她又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