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跟米晨子一度是很要好,米晨子很多事都跟她掏心掏肺,只是她从来都不提家里的事,难道她被芳捉弄了,不应该啊!
“不,不可能,这决对不可能。”
顾意琪话间掏出了手机:“这是我跟那个绑匪的电话录音,你听听。”
“好了,意琪,到此为止吧!”
罗靖远压根不想听,这种西找人去录一下有什么难的,顾意琪做假,他又不是第一次见识。
见罗靖远一副不屑厌恶她的样子,米晨子不愿放弃。
“我几经辗转才查清楚事情的真像,你听一听吧,靖远。”
虽然罗靖远已经埋头看产品结构图,顾意琪还是将录音放了出来。
罗靖远起先不信,但听到是顾意琪跟绑匪的通话时,他信了,因为陈妈曾给她听了同样的录音。
罗靖远愤怒道:“你果然要置晨子于死地!”
顾意琪面目扭曲道:“好,我承认,你接着往下听,她比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后面顾意琪放的是她与芳对话内容的录音。
前面的罗靖远信了,后头的,他则完没信,敷衍道:“知道了,这事我会向米晨子问清楚。”
顾意琪看着罗靖远眉头深拧,开心的走了出去,心里不停地纠结起米晨子母亲的真像。
难道米晨子的母亲并没有离逝,米晨子骗了罗靖远,又或者离逝的不是米晨子的亲生母亲,而是另一个养母,再或者米晨子是被人报错了的孩子,总之她充满了好奇,一定要彻查清楚。
这里面肯定有谎言,就算罗靖远要跟她离婚,她也决不能让罗靖远再跟米晨子复婚。
米晨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以后你还会失去更多,罗靖远对你的爱,你的孩子,一样一样的,比我更惨。
顾意琪想兴奋,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干劲十足的自己。
罗靖远回到家里时,陈妈正吩咐卸货司机往厨房里搬一些水果与菜食,而米晨子挺着大肚子也在帮忙。
罗靖远从来没有见家里一次性运进来这么多菜忙问陈妈怎么回事。
“老夫人,今年你生日在别墅里过,就别去酒店了,重要的朋友让你今天晚上通知,请过来。”
如果不是陈妈,罗靖远都忘记生日这回事了,不过他也没打算过。
现在做外贸,客户多是美国的,而中国这边要联络感情的客户,在节假日,公关部都会招乎打点,用不着再借生日巩固合作关系。
但既然母亲吩咐陈妈买了这么多吃食,看来他总得打电话多请几个。
罗靖远打了四五通电话,去看米晨子时,发现她正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罗靖远以为米晨子要生了,忙问:“是不是要生了?”
米晨子回道:“没有,孩子只是狠很踢了我一下。”
罗靖远兴奋道:“你,孩子会不会明天出生,赶着出来跟我同一天生日。”
“那样子很好,家里人的生日能少记一个。”
“需要有多大的缘分才能如此!”罗靖远心里美滋滋地感慨着,仿佛他的第二个孩子真的会明天出生一般。
为此他还担心,如果明天孩子真的出生,他要去医院,请了人来,他又不在场,那多么不礼貌,于是没有再多打电话,而是让罗靖请些朋友来,也别给他过生日,就有空闲,大家聚一聚。
罗靖老早就想请范向天等一干朋友,不过罗母不喜欢喧嚣,所以一直没请,现在听罗靖远这么求之不得,当然有一个人,这回他一定要请来见母亲,那就是洛水。
“水,晨子快生了,明天我们家要办part,我希望你能来,这是跟米晨子联络感情,探知真像的绝佳机会。”
“你不用那么多,我去。”
初次相识,洛水对罗靖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一点反感。
他给她的是浪子一样的感觉,不过后来两人来往得多了,她发现罗靖的为人与表面气质并不完相符。
他其实还是挺靠谱的,最重要的是,她欣赏他那股子执著劲。
因而对罗靖没有了先前的警惕,也愿意跟他诚合作。
第二天,是一个天朗气清,和风拂柳的好日子。
早上五点半的样子,米晨子从睡梦中被痛醒来,她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因为先前先张婉儿有过经验,她知道还真被罗靖远中,这个孩子果然赶着跟罗靖远一块过生日。
上次,她是痛了三个时后才生的,心想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怕吵着其它人休息,她起来走了几步,但仍然很痛,是那种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生张婉儿似乎并没有这么难受,她想大抵是身体状况不同吧!
熬了十几分钟后,她实在忍不住,强撑着去敲响了陈妈的门。
她在门外喊道:“陈妈,我快生了,帮我叫罗先生。”
陈妈睡眠很轻,有点动静就醒了,她迷糊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一骨碌下了地,穿好了衣服,回着:“好,姐,你忍忍,我马上就去。”
罗靖远得知米晨子马上要生,很是开心,一路跑着要去取车送米晨子上医院。
陈妈道:“二胎不比一胎,生得快,我看姐的样子,只怕马上要生了,你还是打1吧,不然生在你车上,可不好。”
罗靖远听陈妈这么,一边打1,一边去米晨子的房间。
米晨子因为过度疼痛,脸色苍白而冒汗,身子也抖过不停。
罗靖远还记得车祸前米晨子生芭蕉的情景,她从痛开始,一直哎呦宣天地喊到孩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为止。
那时候米晨子一下子让他帮着揉肚子,一下子让他握紧她的手。
而此刻他看到米晨子痛得不成人形,竟然都没有哼一声,更别对他提什么要求,相反,她看到罗靖远还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一阵酸楚。
岁月真的会将一个人改造至此吗?
为什么这样懂事的米晨子,反而让他难过,有时候他真希望米晨子像以前一样,多耍耍性子,至少他的愧疚不会这么深。